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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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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 樣 說到包子硯就不得不說到黃謹。 他們是這個單身沙龍成員中一對結成佳偶的夫妻。他們的戀愛經歷與結婚過程,都在單身沙龍裡展開跌宕起伏的動人情節。他們的結合使單身男女歡欣鼓舞,都相信他們的今天就是單身漢們的明天。 包子硯是一位骨感美人。大眼薄唇,身材窈窕。她大學畢業後一人獨闖深圳,先是在一家外資公司幹了兩年,積累了一些經驗後,乾脆另立門戶單幹。當忙忙碌碌的拼搏稍稍有點小收成之後,她又感到害怕,生活圈子似乎越來越小,除了生意人以外,幾乎不認識別的什麼人,說得來的更是寥若晨星。她渴望與外面的世界接近,希望有人能陪陪她噓寒問暖。那一年,她28歲。 28歲的那年秋天,她特別渴望結婚,渴望有人能為她卸下生命的重擔。有一天子夜時分,她大學同班同學從外省給她打來電話問候她,問她此刻最需要什麼,她竟然脫口而出說想結婚。早先,她喜歡和同學朋友吹噓「獨身主義」:結婚幹什麼?一個人過不是頂好嗎?但是,這一年深秋的午夜時分,她孤獨與脆弱得直想哭。她想結婚。 親戚與朋友趕緊給她張羅對象,有人給她介紹了一位在澳大利亞的華人留學生,有人給她推薦了這個單身沙龍,說那裡好男人多得很,任她挑選。她一面與留學生通信往來,一面鑽進沙龍找尋生命快樂的源泉。 就在包子硯走進單身沙龍的同時,另一位「鑽石王老五」,也尋尋覓覓他走了進來。 他叫黃謹。某國營大公司的公關經理。西北漢子。近十年的婚姻之花在深圳凋謝,離婚已經2年。剛離婚那陣子,他常常拉著同事朋友打牌,當他打到夜裡兩三點,各回各家時,他又不願意了:憑什麼我一個人回家?你們回家還有老婆的熱被窩可鑽?有一段時間的黃昏,他騎著自行車在市區穿行,看見有光亮的地方就尋光而去,像一隻寂寞的飛蛾。離婚兩年後,經朋友指點,他來到這個單身沙龍。 大概是同病相憐吧,沙龍的年輕男女比較談得來,大家不用多說,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好得踉大學同班同學或是當兵時的戰友差不多。 黃謹在與包子硯一塊打牌的撕殺中,聽著包子硯得理不饒人的腔調,正眼瞧了一瞧她,覺得不錯。包子硯也在一次次的旅遊與交往中,對貌似憨厚卻心細溫柔的黃謹有了好感。但大齡男女的交往,較之年輕人往往要複雜得多,誰也不想捅破這層紙,雙方都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到底等待什麼,他們也說不清楚。 1997年春暖花開的季節,與包子硯通信近一年的澳大利亞男友寫信給她,邀請她去異國看看,假如看上了異國和他,就留下來。包子硯在一次黃謹在場的單身沙龍聚會上,徵詢大家對她遠行相親的意見,也是投石問路。沒想到,黃謹淡淡地說:快去呀!澳大利亞不是挺好嘛,多少人想去還走不了呢?包子硯心裡灰灰的,收拾了行裝遠走高飛。 其實,黃謹心裡比誰都痛。他總覺得小包是個好女孩,自己一事無成,他不想耽誤她的大好前程。他覺得,放棄也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包子硯獨自飛往澳大利亞,到達機場,看見陌生的男友殷勤地向她揮手,忽然強烈地意識到:她要回家,她不能離開黃謹!駛離飛機場,她就往黃謹的辦公室打電話,黃謹不在,就給他留了台:我要回來,你等我! 黃謹一看見這個留言,頭就暈了。據他的笑侃,一直「暈」到現在。 結婚的那天,是單身沙龍最快樂的日子。黃謹兩口子約好十來個單身知己一塊喝酒慶祝。他們在新居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祝賀的人。就在他倆灰心失望時」哼著《結婚進行曲》的伴郎伴娘,每人手拿一枝玫瑰從樓梯走上來,伴郎與新郎熱情擁抱,伴娘友愛地親了親美麗的新娘子。隨後,沙龍成員都手持玫瑰,走上樓梯,男性擁抱新郎,女性親吻新娘,以他們獨特的方式祝賀這對新人。 婚後,小倆口約法三章:他們是在單身沙龍認識的,誰也不能干涉對方去單身沙龍的自由。包子硯最熱衷的是參加沙龍的舞蹈隊,黃謹常常在週末之夜或是周日與沙龍成員旅遊或釣魚。 在中秋之夜的沙龍聚會上,我再一次看見這對鴛鴦伴侶。包子硯在台前舞得正烈,黃謹拿著攝相機或是照像機不停地給她錄相、拍照。渴望結婚的單身男女以他們為榮,以他們作為自己的榜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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