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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三島一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小暖一抖手,手上的花槍已然飛舞起來。

  三個老琴師本來在旁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調弦,見小暖如此,猛地來了精神,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手中樂器立馬響起。

  霎時間緊鑼密鼓。

  只見小暖一條槍如出水蛟龍,上下飛舞,配合他的身段,翩若驚鴻,優美無比,卻偏偏又透著危險的殺氣。

  一時舞到極處。

  鼓點也到了最高亢的關頭。

  一點寒芒閃過,槍尖停在了三島的面前。

  小暖沒有再動,因為他看到,三島的腰間,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小暖緩緩收回了槍。

  三島看著小暖:「你是誰?」

  小暖沒有說話,紅玉到他的面前,說:「他是我男人。」

  小暖一愣,看向紅玉,紅玉的表情卻是無比的堅定。

  三島的瞳孔再次縮成針。他看著面前的二人,半晌,收起了槍,問旁邊的長槍李:「他們排練的內容有什麼問題麼?」

  長槍李哪裡知道戲班子在排練什麼,只好吱唔著:「呃……沒有!」

  三島起身,冷冷的看了小暖和紅玉一眼,轉身離開。長槍李急忙跟上去相送。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小暖和紅玉對視一眼,眼中各懷深意。

  是夜。

  小暖正在收拾傢伙。紅玉走了過來:「今天你怎麼那麼傻,萬一要是那個日本人開了槍,可怎麼辦?」

  「開槍又怎麼樣,我不能讓他欺負你。」小暖似乎還帶著氣。他停了一會,問,「今天你說的話,算數麼?」

  紅玉身子一顫,臉紅,低頭。半晌,她說:「你要送我的那個東西還在麼?」

  小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從身上取出那條項鍊。紅玉看著那條項鍊,抬起頭來看著小暖:「給我戴上。」她背過身去。

  小暖一怔,笑了,他將項鍊給紅玉戴上。

  紅玉再轉過身來,已然羞紅了臉,卻掩不住一臉的幸福。

  小暖伸出手,輕輕抓住了紅玉的手。這一刻,心照不宣。

  門口,老班主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臉上都是欣慰的笑。

  [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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