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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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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特勤小組乘坐的這趟86次是一列慢車,所以一路上每逢交會,都需要臨時停車,溫良恭謙地向他車讓道,有時候甚至要給同向的快車騰出路軌,造成一種後來者居上的局面。風雨交加之中,86次在一個小站上又一次停了下來,跟以往一樣,讓後面的那烈快車超越自己,朝著前方揚長而去。特勤小組已經對此習以為常見慣不驚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這次超越,將使他們再一次面臨死亡的考驗,因為這趟快車的乘客裡面,包括了河野滿和他那一群窮凶極惡的爪牙。 下午,特勤小組其餘的人終於開始進食,吃一頓過了時的午飯。 魯一平將一盒飯遞給邢劍,覺得有點奇怪:"老彭怎麼還不回來?" 邢劍看了看,前去處理狗屍的彭易澤確實還沒回來,便讓他給彭易澤留一份,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準備吃飯。折騰了這麼久,他也早就餓得臉上直冒虛汗了。他剛剛打開飯盒,還沒來得及吃進嘴呢,忽然感到背上有些異樣。他回頭一看,正好碰上了石岩夫饑餓的目光。 怎麼把他給忘了呢?即使是那盒孫漢覺得還不夠塞牙縫的壽司,也因為下了毒而沒法吃了。邢劍頓了頓,站起身來把飯盒遞給石岩夫:"這是乾淨的,你吃吧。"說完走到一邊看起窗外的雨景來了。 孟凡彬見狀一愣,忙走上前說:"邢組長,你還餓著呢。" 邢劍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笑笑說:"我不餓,你們別管我。"說罷掉臉又望向窗外,自言自語道,"又趕上南方汛期了。這雨看樣子會越下越大,江淮一帶的百姓又要遭水災了。" 孟凡彬嘴裡堵滿了食物,愣愣地望著邢劍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的脊背。他一貫冷冷的眼底不由自主地有一絲火花一閃而過。 突然,車門那邊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魯一平上前剛打開條縫,彭易澤就像被鬼攆似地擠了進來,忙不迭地鎖上門。 魯一平哈哈一笑道:"怎麼啦老彭,是不是那條死狗炸屍了,追著咬你的腳後跟呢?" 彭易澤緊張地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做聲,然後把耳朵貼在門上細聽外面的動靜。邢劍見狀走了過來,問道:"彭易澤,你搞什麼鬼?" 彭易澤低聲解釋說:"那位胖胖的狗主人多半是發現它的屍體了,不過只要她不找上門來,就萬事大吉。"他的話音未落,那扇門就如同擂鼓般被捶得轟然作響。 彭易澤被震得"哎喲"一聲,捂著耳朵趕緊跳開。邢劍等人面面相覷地瞅著那扇似乎快被擂垮了的車門。 西施犬的女主人近乎瘋狂地擂著門,一面殺豬般嚎著:"開門!開門啊!你陪我的囡囡啊!你這喪盡天良的兇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還我囡囡的命來!" 整個8號車廂,乃至更遠的旅客們都被這驚神泣鬼的喊聲給驚動了,紛紛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 "她找到狗了?" "嘖嘖,死球咧"…… 胖太太托著死狗涕淚滂沱:"你們大夥評評理,他們殺死了我的囡囡,我的心肝寶貝,光天化日憑白無故殺人呵……" "咚咚咚",9號車廂門再次被擂得震山響。 胖太太抱著西施犬,在門外發瘋似地叫嚷:"有種的出來!有膽子行兇殺人,就不要當縮頭烏龜!" 車廂門突然打開,邢劍和魯一平走了出來。 邢劍整整武裝帶,明知故問道:"怎麼回事?圍在這裡吵吵什麼?" 胖太太一把攥住他的膀子就不放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這位長官,你手下弟兄無緣無故殺死了我的囡囡!冤有頭債有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呵!" 邢劍被她攥得有些心驚肉跳:"有話好好講,不要"行兇""殺人"的到處嚷。你說我的弟兄殺了你的……狗,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胖太太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稍微一愣,哭聲也就減弱了幾分:"就是面孔烏黢抹黑的那個兵殺的!他把我的囡囡用報紙包起來往垃圾箱裡扔,明擺著要銷屍滅跡!可憐我的囡囡,跟了我十年,哪想到今天會死於非命!我也不想活了!嗚嗚……" 邢劍仔細看了看死狗,突然想出了個辦法來:"這位太太,請冷靜點,聽我說。如果是我的士兵無端殺生,我一定嚴懲。問題是,你口口聲聲說"殺死",可這只狗身上並沒有傷口和血跡呀。" 胖太太又是一愣,連忙翻看西施犬的毛髮,果然找不見創口。 邢劍不動聲色地進行著引導:"會不會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呢?" 腦子一向靈光的魯一平一拍大腿,道:"對了,太太,你剛才說這只狗有十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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