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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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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也喝了不少白酒,耳朵都紅的,嗓音被酒精浸過,好像也迷人。 徐梔覺得自己醉了,這會兒兩人單獨這麼耗著,明明人在眼前,卻莫名很想他,心跳熱烈的鼓在胸口,情緒收不住。「你比賽什麼時候出結果?」 「四月中吧。」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想幾號回去?」 「沒想好,本來擔心我爸呢,想晚點走,現在覺得早點走也沒事。」 兩人倚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徐梔靠在門上,手搭在他胳膊上,一邊玩著他的耳垂,另只手也沒閑著,占盡便宜地在他小腹上滑刮著,她手指都微微顫著,一是沒經驗,二是太想他了,太久沒見,肢體輕輕一碰,就好像著了火,心情極為矛盾,想要滅,又忍不住想要那火燒得更旺一些,乾脆將她燒成灰,才能解這渴。 陳路周低頭看她手滑入的位置,沒說什麼,任她自顧自地摸索,另只手還把褲兜裡的手機拿出來,轉頭隨手往床上一扔,給她更多的發揮空間。 「你下學期是不是要申請轉專業了?我看你箱子裡有線代的書。經管學線代嗎?」 「嗯,翻我箱子了?」 「我是想把你的外套先掛到我的衣櫃裡,壓在裡而都壓壞了。」 「怎麼知道密碼的?」 「隨便試了下,就開了。」 「不得了啊,開鎖小能手?」 「專開陳路周的鎖。」 徐梔去扯他運動褲的帶子,陳路周的運動褲腰帶從來都不是紮的蝴蝶結,是從兩邊打一個結從中間穿過去的活結,所以徐梔一開始怎麼扯都扯不開,扯著其中一根帶子,越扯腰帶綁得越緊—— 「你褲子好難解,綁那麼緊幹嘛呀——」 徐梔被這根腰帶分了心,正要低下頭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綁得,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吮住。 吮了很長一陣,幾乎再沒有其他動作,沒深入,將近有那麼半分鐘,他沒再有進一步,就那麼定定地吮著她。 徐梔心砰砰跳著,幾乎要失控,眼睛不自覺便被吻閉上了,後脊背壓在門板上,胸前滾燙堅硬地一堵牆,心跳前所未有的瘋狂,總覺得他這次的停頓像是某種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陳路周一手撐在門板上側頭親著她,下顎線緊緊繃著,像蓄勢待發的弓箭,劍拔弩張,停頓了好一會兒,而後,慢慢地微微動了動下巴,嘴唇開始張合,喉結慢條斯理地一下下滑著,閉著眼一點點吞咽著她的氣息,手才去解自己的運動褲帶子。 徐梔心跳張狂,心裡根本顧不得想,他為什麼調情調得這麼遊刃有餘,只覺得後脊骨一陣陣麻著,腳也軟。壓根站不住。 屋內再無其他聲音,只餘兩人的嘴唇廝磨聲,交換著最親密、直接的溫度和濕度,整個屋子瞬間氣溫升騰,好像平白被人添了一把柴火,原本那暗暗磷磷的光火,在一瞬間就燃到最旺。 陳路周最後給她騰空抱起來,壓在床上,密密同她接了一會兒吻,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邊,扣著她的雙手在頭頂,眼神細細而又忍耐地將她掃了一遍,難以抑制,卻還是詢問了她的意見。 「可以嗎?」 直到獲得女孩許可之後,他才笑著坐起來,一邊脫掉上衣,一邊去床頭翻東西。 …… 陳路周翻出東西之後順手把燈關了,只留著一盞床頭燈,黃色光在四下無人的夜裡顯得格外曖昧和引人遐想。 屋內再無其他多餘的聲響,連光都徹底暗下來,唯獨牆上偶有濃郁的光影晃動,好像成熟快脫殼的蠶蛹,都在破繭的邊緣,蛹殼勢如破竹地破開一個小洞,得以窺見這個物欲橫流的成人世界。 半夜,被窩裡濕漉漉,好像怎麼也擰不幹的毛巾,很潮。 徐梔渾身都被占著,熱烘烘的,臉頰已經滾燙。 「熱?」他低聲問了句,「還是難受?」 「嗯。」 他無聲地抵著她的肩膀笑了下,那股灼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幾乎沒說出聲,像是罵了句什麼髒話,笑得格外張揚,但是又無可奈何,好像是用口型在說,徐梔那會兒意亂情迷,頭暈目眩,看他輪廓都模糊,別說看口型了。 「你說什麼。」她低哼。 「我、說,」他一字一字低聲重複,連髒話都重複,帶著少年的青澀又混蛋,「草、我、都、沒、用、力。」 ▼93、錢包·照片 徐梔被他一句話抓回意識,渙散的眼神慢慢聚攏,去看他。 男孩汗水肆意,順著他乾淨的眉眼滑下來,全是為她流的汗,毫無保留。那眉眼之間少了青澀和克制,多了幾分囂張的惡劣勁兒和情動,將熟未熟,比身經百戰的男人生澀一些,但比初入情場的男孩又帶勁發狠。 脊背像山峰一樣弓著,宛如泥石流坍塌,被窩裡汗下如流。「那你別管我。」 「那怎麼行。一次就廢了,我以後怎麼辦?」 徐梔想抬腳踹他,「你才廢了。」 「別動,適應一下。」 陳路周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鬢角處汗濕的碎發輕輕撥到耳後。 …… 「你老大爺騎車呢!」 撲哧笑出來,他笑得越發得意忘形,兩手支棱著身體撐著床頭,徹底沒轍了,「那你要我怎麼辦?」 徐梔不知道怎麼說,耳邊越來越熱,心也越來越燥,好像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細細地被人磨著,要死不死。 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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