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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


  「什麼事?」徐梔手還捧著。

  陳路周一手抓下捧著自己臉的手,放在胸口毫不客氣地捏著,嗓子乾澀,正兒八經地咳了聲,說:「你跟你爸說了我們的事嗎?」

  徐梔:「還沒。」

  他嗯了聲,靠著,一邊玩著她的手,一邊說:「我來之前,其實見過你爸。在你們小區樓下,陪他喝過幾次酒。他是不是也沒告訴你?」

  徐梔略微驚訝地看著他,開學那麼久,老徐從沒跟她提過這個事兒,「他沒說。」

  「我猜他也沒說。」

  徐梔一愣,「不過你怎麼會去我小區,等我?陳路周,你大情種啊?還真是招惹不得。」

  「你招都招了,」他笑著說,「不過,別想太多,我就是在你們小區附近租了個房子,湊巧而已,真不是故意的。我倒不想跟你住太近,畢竟老碰見你爸也尷尬。」又不是變態狂。

  「那你還租那兒。」

  「我是被房東忽悠了,而且,那時候身上錢不夠,也就夠你們那兒附近租個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慶宜房價多貴。」真急了,聲音都忍不住嗆了聲。

  「然後呢,你跟我爸聊什麼了?」

  「他挺怕我的,」陳路週一只手擱上沙發背,娓娓道來,「我說不上來那個感覺,好像擔心我搶了他的女兒,一直跟我說其實不希望你太早談戀愛,因為他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也沒辦法把我的心掏出來跟他說我是個好東西。說實話,其實我那時候挺不理解他的,為什麼一個大男人會這麼依賴自己的女兒,後來你跟我說你媽的事情,我現在大致能理解他了。他的生活可能真的只有你了。」

  徐梔歎了口氣,「所以,我一直都還沒跟他說,我本來想寒假回去再告訴他的。」

  陳路周想了想,另只手輕一下重一下地捏著她的耳垂說,「先別說,你走了之後他情緒好像不太好,你知道你爸那幾天一直在吃藥嗎?」

  「什麼藥?抗抑鬱的藥?他斷藥很久了。」

  「我有一天在小區樓下碰見他,手裡拿著一袋藥,沒看清楚藥品名字,但是看見藥袋子是二院開的。我以為你應該知道。」

  二院是慶宜市著名的精神病院,精神科的疾病都在那邊看。

  十一點。徐梔回到寢室給老徐撥了個電話過去。前面兩個電話老徐沒接,鍥而不捨地又撥了第三個電話過去,結果是一個女人接的,對方聲音很陌生,有片刻的遲疑和試探,問她:「是徐醫生的女兒嗎?」

  這大半夜的,老徐可是個古板的老實人。徐梔心裡那叫一個複雜,微微一沉,禮貌地詢問了句,「您是?」

  那邊沉默了片刻,說:「是這樣,我是徐醫生的護工,他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住院了,剛剛下樓溜達去了,我看你好像有急事,幫他接一下。」

  徐梔氣剛松一半,又吊回去了,太陽穴突突跳著:「他住院了?哪裡不舒服?怎麼都沒跟我說呢?」

  「啊,你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對方說,「前幾天醫院來了個患者鬧事,出了點小意外,你爸有點輕微腦震盪,沒什麼大礙,蔡院長讓他住院觀察一下。」

  徐梔更急了:「他被人打了?」

  「不是,你爸是去勸架的,不過剛出科室門,阿姨剛拖完地,他太著急了,就滑倒了,你爸有點胖,摔地上一動不動,鬧事的人剛好在邊上,還以為是自己情緒太激動不小心捅到人了,立馬就跑了。蔡院長還給他頒了個『見義勇為』獎,他現在下樓領獎狀去了。」

  徐梔:「……」

  話是這麼說。

  等徐光霽領到獎狀,才看到蔡賓鴻讓人寫得幾個大字。

  ——「見義勇為未遂」獎。

  徐光霽當即就不高興了,腦袋上還裹著紗布,手臂上還打著石膏,笨拙地把獎狀拍在桌上,「我就一個問題,獎金一樣嗎?」

  蔡賓鴻樂呵呵地喝著茶,把茶葉沫子吝嗇地唾回杯子裡,一臉社會主義真美好的春風勁,「說什麼呢,未遂有什麼獎金,發你個獎狀以資鼓勵。」

  徐光霽氣得不行,把茶喝了,還是默默把獎狀收起來。這也算是他碌碌無為的人生裡,獲得的第一張獎狀,等徐梔回來給她好好看看。

  「摳門精,」徐光霽說,「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我手都摔骨折了,醫藥費給我報銷。」

  「報報報,」蔡賓鴻翹著二郎腿,樂不可支,突然想起來,說,「你跟徐梔說了沒啊?」

  「說什麼?」

  「你和韋主任啊。徐梔現在在外地上學,等寒假回來,總會知道的。你給她透個口風,不然回來一時肯定接受不了。」

  「我暫時還不考慮,韋主任也這個意思,至少等徐梔結了婚以後,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再考慮這個事情,不然我怕她心裡難受。」

  徐光霽主要還是覺得徐梔現在還小,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可能想的比較純粹,他這會兒考慮韋主任的事情,徐梔肯定會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等徐光霽回到病房,才知道徐梔給自己來過電話。

  韋主任坐在病床上,把電話遞給他,「她挺急的,打了兩三個,我就幫你接了,你女兒挺著急你的,所以我就沒跟她說你骨折的事情。」又補了一句,「我說我是你的護工。」

  徐光霽滿懷歉意地看著她,心裡鈍鈍的,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好一鞠躬說:「對不起,韋主任。我可能要辜負你的心意了。」

  韋主任被他逗笑,大大方方地笑起來,「徐醫生,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的,你是怕你女兒接受不了,我理解,畢竟你們家的事情我也清楚,徐梔是個聰明孩子,我挺喜歡她的,我兒子也才高中,我也沒打算這麼快就重組家庭,先這麼處著吧,就算搭個伴,等倆孩子工作家庭都穩定了,我們再說我們的事情也來得及。」

  徐梔洗完澡,剛躺上床,給陳路周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是李科接的。

  臨近熄燈,女生宿舍這邊已經一片寂靜,只有疏疏散散地放臉盆和牙刷的聲音。電話那邊男寢聲音依舊嘈雜喧嘩,話筒裡充斥著嬉皮笑臉地打鬧聲,熱鬧沸騰,一點兒沒女生的自覺,充滿了叛逆和野性。

  徐梔:「你倆今晚又熬夜?陳路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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