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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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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新像個陀螺似的被他指揮得轉不停,但閔基書還是覺得不太滿意。"這裡沒有老鼠吧?"他抱著胸口問。 "有啊,在那邊天花板上。"永新隨手一指,"不過它不經常下來,放心吧。您怕老鼠嗎?" 笑話!我閔基書怎麼會有害怕的東西!閔基書輕蔑地一笑:"怎能!" 明明臉色都變了,還在那誇口。永新眉頭一皺,想要跟閔基書開個玩笑,"我們家的老鼠雖然不經常下來,不過……"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忽然驚叫一聲,指著閔基書的腳底下:"天啊!老鼠,那邊……" 閔基書立刻像觸電一般地跳開,差點兒就在門框上做了樹袋熊,看得永新好不開心,哈哈大笑起來。 "開玩笑的啦。"永新笑著笑著,抬頭看見了閔基書越來越黑的臉色,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這個男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呢!不會害怕鮮血淋漓的場面,也敢一個人孤零零地跑到普倫島上,不過,卻害怕小小的老鼠,真是太搞笑了!永新看著閔基書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算了,愛笑就讓她笑去吧。閔基書想起每天晚上例行的失眠,不禁又頭痛起來。"你家有酒嗎?"他決定用酒精的麻醉來代替安眠藥的催眠。 "沒有呢。這麼晚店鋪也關門了。"永新忽然一拍腦袋:"不過我們家有自己釀的果酒。" 這傢伙,就算是果酒的話,也不用這麼喝吧?站在院子裡晾衣服的永新看著閔基書將罎子都捧到了嘴邊,咕咚咕咚一飲到底的樣子,覺得他更奇怪了。大城市裡的人都這樣嗎?還真是與鄉村裡的人不同呢! 在街上找了閔基書一天的賜賢,一回到家裡,就被母親拉著吃飯。隨便問了問客人的事情後,薑菊子又不由自主地將話題引到了永新母女的身上:"SENGGA,以我們英柱常說的話SENGGA,對永新和永新女兒,就算在街上遇到了也當做沒看見,更不能覺得他們可憐……" 母親為什麼這麼排斥永新和春天呢?難道僅僅就因為她倆長得像嗎?賜賢想起了剛才在門口看見春天,她說了英柱奶奶非常討厭自己的話,真是一個善於察覺別人心思的小孩呢!賜賢忽然冒出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念頭:要是也有一個那樣的女兒就好了。 "永新那個臭丫頭,像她媽媽似的,如果決定要做什麼事的話,也能讓很多人佩服。小不點的雖然很討厭,但是機靈又聰明。有時候就想著能有那樣的孫女就好了,有那樣的女兒也好啊!在這個島上的很多人都喜歡她……"還在開放式廚房裡喋喋不休,並沒有發現賜賢走神的薑菊子,說著說著忽然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啊!自己在說什麼呢?怎麼會喜歡那個討人厭的小丫頭…… 想想這麼晚了,春天可能還是一個人在寶藍家裡,賜賢就覺得有些擔心,她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見壞人,會不會出現危險?一想到這些,賜賢的心就緊緊揪了起來。"我再去找找和我一起來的人吧!"賜賢隨便找了個藉口,逃開媽媽言語攻擊的範圍。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才想起來春天沒有回來。永新懊惱得簡直要拍打自己的腦袋了。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啊!女兒這麼晚沒有回來居然都會忘記。她匆匆地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剛出家門口,就看見遠處的小道上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賜賢?他的背上還伏著熟睡的春天! 永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去接英柱看見春天睡著了,於是就把她背回來。"賜賢為自己故意的作為找著不故意的理由。 永新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嗯,謝謝,給我吧。" "我背吧,背到家。"賜賢這時候看起來,極像一個負責任的爸爸,"她比想像中要重,你背不來的。" "不用了。"永新幾乎是立刻就拒絕了賜賢的好意,"怎麼也背得動自己的孩子啊。我是她媽媽,給我吧。" 從賜賢的手裡接過春天,永新被他的一個問題拉住了腳步。 "孩子的爸爸呢?春天的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賜賢的問題像重錘一樣敲打著永新的心臟。她努力平復下自己眼眶中的淚水,神色平靜地回過頭去:"天使!"她對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答案很滿意,"她的爸爸是天使!我走了。" 永新費力地背著春天向前走去,忽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春天從睡夢中被疼痛驚醒,哇哇地大哭起來。賜賢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去幫忙的心情,自嘲地笑了笑。天使!那應該不是自己了!如果說自己是天使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惡魔的存在了吧! 他努力讓自己漠視永新母女哭成一團的樣子,轉過頭,向家裡走去。 喝了一大罐子的果酒,卻仍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閔基書,忽然聽見了隔壁的動靜。春天和她媽媽應該是剛剛才回來,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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