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惜花芷 | 上頁 下頁 |
五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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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改變 皓月笑了笑。 皇帝看她一眼,「笑什麼,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朕便是不喜她也得承認她有兩分本事。」 「臣妾哪裡是不認同您的話了。」皓月端起杯盞一圈圈劃著杯蓋,「臣妾就是覺得這事會不會沒那麼簡單,您想啊,事情一出包括您在內就都覺得幾位皇子可疑,說可疑還是客氣的,怕是有的人早就這麼認定了,若真是哪位皇子動的手,他想不到這個後果嗎?反正臣妾覺得這事懸乎。」 皇帝面露深思,片刻後問,「你覺得這會是花芷演的一齣戲?為了給小六掃除障礙?」 「您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嗎?」 皇帝微微搖頭,「若是她身體康健這麼想也想得通,可她的身體經不起這些了,劉太醫說她將養不好就得折壽數,沒有人不惜命,她便是要助小六也不會把命填進去,她得活著她的功勞才會有人記得。」 皓月見此路不通,當即便附和道:「您說得對,是臣妾短視了。」 「你天天在這宮中,不知曉內情也是正常,不過你疑的也有道理。」皇帝站起身來走動,「指向太明顯,反倒像假的了。」 「如今外邊可是在傳幕後之人是四皇子?」 「這你倒知道了?」 皓月抿嘴一笑,「臣妾猜的,後位虛懸,如今後宮中份位最高的就是徐貴妃,在有些人眼裡四皇子可不就是最有機會的人,這麼明晃晃一個人杵在那自然是最好的耙子。」 皇帝看過來,「你覺得不是他?」 「這話臣妾可不敢亂說,還不興臣妾這麼猜上一猜啊。」 皇帝食指遙遙點了點她,轉身往外走去。 「恭送皇上。」 殿中安靜下來,皓月笑意漸斂,想著自己這番話能起的作用,有時候太明顯是耙子,可不還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都說他是卻未必是,都懷疑他不是了反倒可能真是。 出了如蘭殿,皇帝吩咐道:「查一查老三、老四和老五的動向。」 「是。」 傳言越傳越廣,當花芷得知四皇子幾乎被人認定就是兇手時就知道要糟,在攪渾水的不止她,還有其他人在。 「是屬下失職。」陳情一來就跪下請罪。 「我不是晏惜,不用跪我,起來吧。」花芷也不看他,一下一下的擦著匕首,道:「第一個棄子抓住了嗎?」 「是,已經抓住了。」 「第二個咬住了?」 「是。」 「很好,放消息出去,就說行兇之人已經招供,並把第一個棄子拋出去。」 陳情應下,猶豫了下,還是問,「可要將事情往四皇子身上引?」 「不用,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心裡都有數,我們手裡有人,就算全天下都說四皇子無辜,他也知道他不無辜,一個時辰後不管四皇子有沒有動作你都放出消息,說兇手指認三皇子是幕後之人。」 「您想將三皇子拉進這渾水裡來?」 花芷看著古樸半點不顯鋒利的匕首淡淡道:「我如今不過是平民之身,皇子當然還是得和皇子去鬥,三皇子在這事裡未必就無辜。」 「是,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花芷的精神不怎麼好,雖說傷得不重,可流的血卻不少,時不時就犯困,一天裡睡的時間占了多半。 後院那邊不知外祖母是如何安撫的,除了娘親和四嬸過來了一趟,其他人都安安穩穩的該如何還如何,她猜外祖母並沒有將她受傷的事說開。 這樣是最好的,不是她看不起人,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女人也就眼淚最厲害了,想想被一群女人圍著哭的場面她就背上發涼。 想了些有的沒的,花芷又睡了過去。 京城這兩日升了溫,傳言也隨著這攀升的氣溫上升了幾個度,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說起最近的事俱是一臉隱密的興奮。 天家事素來高高在上,皇子不和雖然從來都不是秘密,可也從不曾像現在三皇子和四皇子這般明晃晃的曝光於人前。 「最新消息,那兩位已經將官司打到御前了。」一個男人匆匆走進雲來酒樓找到好友那桌坐下,也不管這話引來多少人關注。 「當真?你這消息可准?」 「自然,今日大朝,兩位皇子的爭端引得皇上大怒,據說兩人都受了罰,你等著,不用多久就會傳開。」 「這可真是,也不知皇上偏向誰。」 「……」 二樓包廂內,沈棋將門關上,經歷了這許多事,年輕的面容如今瞧來沉穩許多。 姜煥然忍不住刺他,「想知道大姑娘的情況去遞個帖子登門拜訪不就成了,傳言有幾句能做准的。」 沈棋不理會他,施施然道:「我將參加今年四月的鎖廳試。」 包廂裡除了姜煥然外還有四人在,他們家世和沈棋相當,和沈家同氣連枝,就連姜家也同樣如此,只是以往姜煥然和沈棋玩不到一塊兒去,畢竟一個長孫,一個幼子,走的道就不一樣,後來兩人有了同一個心儀之人倒是莫名其妙走近了。 可此時聽到他的決定仍覺得驚訝,畢竟他年不過及冠。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楚家的公子問,「會不會太早了些?」 「大姑娘年不過十六,鹽課和運部皆出自她手,我們已虛長她幾歲,能拿得出手的有什麼?」沈棋喝了口茶,「這是我慎重考慮後的決定。」 「誰要和她去比。」鄭家的公子無奈的嘟囔,拖著凳子坐近沈棋一些,「被刺激了?」 沈棋沉默片刻,「前些日子陪祖父手談,祖父說起如今朝中情況,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說的那句青黃不接,武將如是,文官亦如是。」 「如今也沒見哪個位置缺著人……」 「你快閉嘴吧,空缺的位置再多都補得滿。」楚公子打斷他的話,「沈棋說的是能幹事的人。」 沈棋笑了笑,「武將不能打,文官不能治國,不就是青黃不接嗎?我既有心仕途,若不早點進去磨練,到要用人的時候我也是那無能的其中一人。」 他是祖父抱以厚望的長孫,是先生悉心教導的弟子,連無能的資格都沒有,而且,他要是能幹一些,有朝一日大姑娘要做什麼時,說不定他就能幫上忙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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