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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一


  鄭則道大驚,但他能熬過種種苦難,並不會被田羽娘嚇住,反而脾氣一硬,同樣大聲道:「田夫人!土家有開山遁地之能,你們出面營救,火家必有退路,可你隔岸觀火,不伸援手,現在反而在質問我所說真假!火王大人死前並未說過什麼對不起土家的事情,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質問我,又是何意!」

  田羽娘被鄭則道這麼一問,倒是一下子啞口無言。

  水王流川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田羽娘,你太固執了。我的小婿死裡逃生,拼死拿到一枚火家信物,不至於讓火小邪成為火王,算是保住火家純粹。你這樣問他,不妥,不妥。」

  田羽娘面色一沉,再不說話,避開鄭則道的眼神。

  有聽一聲報導的細語,有一個黑衣水家人,領了幾個人來。

  這幾個人分為兩撥,一撥人一副坐店經營的店掌櫃和夥計打扮,另一撥人則是西服革履,他們顯然趕得著急,均是風塵僕僕。

  水王流川笑道:「木家青雲客棧,金家有錢人也到了。」

  店掌櫃模樣的人站出一步,向水王流川、田羽娘行禮,喘著粗氣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日夜兼程,還是來得遲了。」

  另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也上前一步,行禮後說道:「日軍封鎖得很厲害,飛機也飛不得,抱歉抱歉!」轉頭看到傷痕累累的鄭則道,又故作關切地行禮道:「哎呀,這不是火傳使者嚴道大人嗎?怎麼搞的……傷這麼重,差點認不出來……」

  鄭則道心裡的憋屈憤恨,已經到了極點,回想嚴烈死前說的舊事,感情金木水土四家是巴不得火家被圍剿,報當年炎火馳盜取四家重寶的怨恨。什麼五行世家,看著都是首鼎之人,其實明爭暗鬥,落井下石的本事才是第一。

  鄭則道哇哇大叫,拔地而起,氣得臉孔扭曲,大罵道:「你們看到火家有今天,是不是高興得要死!是不是來這裡看火家出醜!以五行世家之能,倭寇這麼大的行動,你們會毫不知情?還要水王大人叫你們來?無恥,你們簡直是無恥!」

  眼見著鄭則道暴跳如雷,金家、木家也不解釋,只是退開一邊作罷。

  鄭則道發了一通脾氣,又哇哇吐了兩口汙血,方才癱倒在地。

  水王流川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對木家青雲客棧的掌櫃說道:「木家掌櫃的,火傳使受忍軍毒水所傷,還麻煩你們用木家靈藥施救。」

  木家掌櫃的趕忙答道:「好的,好的!」

  鄭則道罵道:「我寧肯爛到腸穿肚爛,也不要木家人救。」

  水王流川笑道:「小婿啊,別計較了,現在我們金木水土四家,都欠你和欠你火家的。」

  鄭則道一聽,心頭一跳,水王流川厲害啊,一語道破天機,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鄭則道哀歎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可我只有火家一枚信物,辜負了火王大人的臨終囑託,我有何面目見火家人啊。」說著說著,鄭則道痛苦不堪,顯得自責難當。

  田羽娘一旁哼道:「罷了罷了!嚴烈總算是個故交,土家沒有幫到火家解困,確實有失五行信義!火家不可無火王,嚴道,你既然持有一枚火煞珠,又得到嚴烈臨終託付,土家願助你暫列火王之位。」

  水王流川跟風道:「小婿心裡稍安,先去青雲客棧療傷,火家那邊,我會出面先行打點一二。」流川看向木家、金家,又說道,「幾位意下如何?」

  木家掌櫃的忙道:「水王大人說得極是,火傳使嚴道大人早有耳聞,本就該是火王不二人選!我們為嚴道大人治傷,同時派人向木王大人說明原委,請示火王之位破例操辦。」

  金家西裝男子也抱拳長聲道:「田夫人、水王大人、木家掌櫃說得有理,金家雖不才,也知亂局當中,理應特事特辦,先扶持嚴道大人暫列火王之位,當是合情合理!」

  水王流川看著鄭則道,說道:「小婿,你看如何?」

  鄭則道歎道:「承蒙各位厚愛,但我畢竟缺失了一件火家信物,暫列火王之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火家經歷此次慘禍,面臨危局,我回火家後,仍需和火家眾人商議。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

  水王流川笑道:「火家內政,的確不宜太多干預。小婿你若在火家為難,隨時可與我們商議!眼下此地兇險,不宜久留,請各位先護著嚴道退去吧。」

  水王流川一通安排,便由水家領路,眾人護著鄭則道撤走,很快便渺無蹤影了。

  ▼第六部 逆血羅刹 第五章 逆火之馳

  清晨,奉天城門剛剛打開不久,南來北往的商販行人,正在魚貫進城。

  只聽得得得的馬蹄聲響起,一騎快馬,絕塵而來。

  馬上一人,穿著夾克常服,風塵僕僕,顯然是趕了一夜的路。此人雖面有疲態,一雙眼睛仍然神采奕奕,一看就不是個平常人。

  這匹馬來得快,加上馬上之人大聲吆喝著讓開讓開,路人紛紛避讓,看著快馬直向關卡馳去。

  此時的奉天城,早就在日軍的控制下,所以內外崗哨,皆是日軍把守。

  關卡的日軍見到有人疾馳而來,竟不減速,不由得把槍舉起,緊張地用日語大叫:「站住!站住!什麼人!開槍了!」

  馬上那人用日語高叫:「天皇御前護駕持身!滾開!」

  日軍一聽,便明白過來,就算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阻攔。於是日軍趕忙收槍,想把攔路柵欄挪開。而馬上人仍不肯減速,不等路障清除,一拉韁繩,這匹馬直接跳過柵欄,繼續向城內飛馳。

  眼見著一人一馬進了城,守城日軍和來往百姓還驚魂未定,看著人馬所去的方向議論紛紛,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駕馬闖入奉天城的這人,正是火小邪。

  原來火小邪離了火家祭壇,一路上越想越是心涼,他隱隱覺得,伊潤廣義同意他留在火家祭壇尋找鄭則道,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火小邪設想了各種可能,但眼下別無他法,只能儘快趕回奉天,先找到雅子再說。

  火小邪日夜兼程,中途跑死了兩匹馬,不敢稍作停留,直奔奉天而來。

  火小邪進了奉天,便多留了一個心眼,一邊向雅子的居所疾奔,一邊留心街邊的情況。只是一路行來,除了驚擾了路人商販,倒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越是這樣,火小邪反而越是心寒,背上直冒冷汗,手腳冰涼。

  火小邪奔到自己的行館,也不等來到正門,直接松了韁繩,雙腳脫出馬鐙,踏著馬背一躍而起,攀上牆頭,單手一點,便翻入牆內。

  院內正有一個穿著日本衣裳掃地的女子,見火小邪從牆頭躍入,竟不慌亂,掃帚一揚,刷刷兩道飛鏢向著火小邪直射而去。

  火小邪倒也不怕,這掃地的女子是院內的侍女,她忍者出身,功力一般而已。

  火小邪一側頭便躲過飛鏢,腳步不停,繼續前沖,同時用日語喝道:「雅子在嗎?」

  侍女一聽,立即認出是火小邪,趕忙跪下,緊張道:「少主大人!請懲罰我對您的不敬!」

  火小邪也不答話,仍是悶頭往內院趕。

  身後侍女還是叫道:「雅子夫人應該還在休息!」說著急追火小邪而來。

  火小邪腳步不停,奔向內院,裡外裡的侍從紛紛趕來,知道是少主火小邪歸來,四下恭迎。

  「嘩啦」一聲,火小邪拉開雅子的睡房,裡面所有物件齊整,只是沒了雅子!

  火小邪如同一下子被投入了寒冰之中,透體冰涼!

  火小邪轉頭大喝道:「雅子呢!不是還在睡覺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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