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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六


  且回到大青山下,火小邪驚道:「黑風能只憑感覺就找到主人,不需要借助鼻子?」

  林婉說道:「可能如此,黑風這種靈犬,與你們生活三年,性格上都與你們越來越像,這種特性,讓黑風有可能感覺到你們身上的氣息,閉著眼睛就能找到你們。」

  潘子說道:「黑風還有這個本事呢?」

  林婉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張四發現了黑風,黑風必會認張四這個舊主,張四若知道黑風有這個靈性,喝令黑風來找你們,無論我怎麼去除大家身上的味道,黑風都是找得到的。但黑風到底有沒有這種憑氣尋人的本事,我還不能確定。唉,只怪我考慮不如水媚兒這樣精密,現在才想起來要說。」

  水媚兒輕笑一聲,說道:「嘻嘻,既然林婉說了,就有這種可能,我們可不能等到張四帶著黑風來這裡,剛才我說和日本人一起下去不再是最好的做法,我們現在就要準備下去了。嘻嘻,田問,探洞你最拿手了,你看需要什麼東西,趕快去偷來吧。嘻嘻!林婉,另外洞底那一大堆人,全靠你的麻藥了哦?」

  林婉笑道:「保證他們恭恭敬敬送我們下去。」

  田問低哼一聲:「好!」說著扭頭就走,刹那間消失於黑暗中,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了。

  張四爺、周先生帶著黑風,跟著前來找他們的日本人回到依田中將、甯神教授所在宅院,宅院裡已經人滿為患,忙得要炸鍋了。牽馬的牽馬,裝車的裝車,看模樣要全體外出,遷出此地。

  甯神教授遠遠見到張四爺、周先生,趕忙跑了過來。黑風不樂意有人直直奔來,頓時張嘴大吼,把甯神教授嚇得倒退了一步。

  張四爺幾句話把黑風的事情說了,並不多談。甯神教授此時也沒有心思聽張四爺和黑風的關係,急急說道:「張四先生,我們準備動身了!前方已經傳來消息,裂縫挖到了,通向巨大山洞,可以進入!我一直等你回來協助我們。」

  張四爺故意嘲諷道:「甯神教授,你們日本人技術這麼先進,兵多將廣,還需要我們這些江湖閒人協助嗎?」

  甯神教授呵呵乾笑兩聲,說道:「張四先生的本事比我們大多了,下洞尋寶,全靠張四先生主持大局!拜託了!」

  張四爺哈哈大笑,說道:「甯神教授真是過獎了!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們帶路尋寶可以,但你們所有人必須聽我們的,醜話說在前面,山洞裡若真藏著重寶,中國老祖宗防盜防賊的陣法不是我們能想像的,到時候在下面死了人,可不要怪我。」

  甯神教授十分認真地回答道:「張四先生放心,我們都是恪守諾言的真君子。依田中將已經先去了一步,我和他已有共識!依田中將會一絲不苟地聽從張四先生的安排!」

  張四爺重重點了點頭,神情嚴肅起來,轉身對周先生說道:「周先生,你先行出城,把城外紮營的鉤子兵全數帶來,叮囑各位弟兄,拿好傢伙,擦亮刀刃,打起精神,咱們有一場大仗要打!」

  周先生抱拳稱是,快步走到一旁,一招手喚人牽過一匹快馬,翻身上馬,一拉韁繩,奔出大門,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張四爺大手一揮,叫道:「我們也走!」

  輜重在後,快馬在前,張四爺帶著甯神教授等十幾騎快馬,煙塵滾滾地奔出建昌城,在濃黑的夜色中,向著大青山疾馳而去。

  眾人奔出二裡路,側面路口的黑暗中,馬蹄聲大作,一隊穿藍衣的勁裝馬隊奔出,與張四爺會合。這對人馬約有二十餘人,正是周先生帶來的鉤子兵。這群鉤子兵一個個咬牙切齒,圓睜雙眼,豪氣沖天,真是好生威猛!三年前鉤子兵慘敗於納火寺火家天坑,元氣大傷,經過三年多的修整,才終於再現當年的威風。

  周先生快馬上前,大喝道:「張四爺!鉤子兵聽令!」

  張四爺高聲吼道:「弟兄們!今日一戰,同生共死!誓破五行狗賊地宮!」

  「禦風神捕!同生共死!誓破地宮!誓殺五行狗賊!」鉤子兵齊齊大喝,震得山谷轟響,驚鳥亂飛。

  黑風畢竟從小跟隨張四爺長大,鉤子兵的這番豪氣也把它刺激得狂性大做,跟著眾人狂吼不已,更壯聲勢。

  甯神教授和一眾隨行日本軍人,見到張四爺他們威風至此,又是佩服又是害怕,只覺得中國人團結起來,真乃無敵之師,哪裡還敢小視?日本人一個個心肝亂顫,縮著脖子、垂著腦袋,不敢與鉤子兵們並行。

  「駕!」張四爺一聲狂喝,催動馬匹,帶著眾人殺向大青山!

  大青山下日軍「山寨」,此時倒出奇的寧靜。

  依田中將已經趕到此地多時,早已命令下去,嚴防死守,絕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全山寨火把無數,該點亮的電燈全部點亮,將整個山寨照得亮如白晝。持槍便衣日軍四處巡視,不留一處死角,守備森嚴,乃是一個不眠之夜。

  挖到裂縫的洞口,在外面一層又一層的圍了百十個士兵,全副武裝,來回巡視,嚴禁無關人等再進到洞中。故而在洞內只有七八個日本技術人員,正在測試洞底和裂縫內的各種情況,安置繩索懸吊,以待張四爺、甯神教授他們到來。

  這個洞口挖掘在山坡之上,頗似一個傾斜的山洞,而不是在平地上,所以仍有上下之分。此時在洞口上方的一個日軍暗哨中,兩挺機槍正架設在沙袋上,裡面趴著兩個日軍,正拼命瞪大著眼睛,看著下方的一舉一動。

  由於這是暗哨,所以故意修在燈光無法照到的地方,有兩塊大石遮掩,黑乎乎的一片。

  其中一個矮個日軍可能長期匍匐在此,有些困了,又總是盯著下方燈光燦爛之處,不斷抓耳撓腮,克制著自己的困意。

  突然矮個日軍的耳朵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頓時清醒過來,一扭頭看向身旁的高個日軍,有點生氣地小聲道:「野山君,我沒有睡覺。」

  高個日軍嗯了一聲,說道:「阪本君,我也沒有睡覺。」

  矮個日軍阪本莫名其妙,但他剛才的確困得不斷閉眼,做賊心虛,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強打起精神,沒有了睡意。

  可阪本趴了一陣,突然耳朵上又被人狠狠地擰了一下,阪本嗷一聲輕叫,一扭頭正看到日軍野山縮回手去,回頭打量著他。

  阪本和野山彼此都看不清對方黑暗中的表情,野山低罵道:「突然叫什麼!」

  「野山君,我沒有睡覺!你為什麼要揪我耳朵!」

  「我揪你耳朵?我為什麼要揪你耳朵?阪本君,你是不是做夢了?」

  「野山君,你揪了就揪了,可你這麼說話我要生氣了!」

  「奇怪,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我為什麼要揪你耳朵?你再胡說我也要生氣了!」

  「混蛋,你真是個混蛋!」

  「啊?你才是個白癡!」

  「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白癡!你真的是白癡嗎?阪本白癡!」

  「我生氣了!你必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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