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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五


  「嘿嘿,水家可以不亂,水家三蛇卻可以亂來!」

  「呵呵,田問,水家三蛇在幫你呢,你可以要加油哦!」

  「哈哈,田問,那我們走了,你可要照顧好林婉。」

  「嘿嘿,林婉這小姑娘連我都喜歡。」

  「呵呵,可惜田問是個泥巴腦袋。」

  「哈哈。」

  「嘿嘿。」

  「呵呵。」

  水家三蛇的聲音悄然散去,四下裡安靜如常,根本不像有人來過。

  田問呔了一聲,站立不動,垂頭長歎一聲。

  林婉走上前去,關切地說道:「田問哥,你要是不嫌棄,就讓我暫時陪著你們吧。」

  田問並未答話,而是從林婉身邊走過,來到火小邪等人面前,說道:「明早就走!」

  火小邪他們返回地面,回到房中休息。

  田問不肯躺著睡覺,只是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火小邪不知為何,再沒有前段日子那種寢食難安,怨氣難平的心態,既不多問,也不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倒頭就睡,一夜無夢,一直睡到天光。

  火小邪他們剛剛起床洗漱完整,就聽到院中有人大吵大鬧,說他們的東西被偷了。

  這些丟東西的人,正是一直住在王家客棧,打探五行聖王鼎下落的人。他們連衣服都被偷的精光,只穿著短褲內衣,在院子裡大呼小叫不停,氣的七竅生煙。

  店掌櫃苦苦相勸,說是要賠償他們,他們也不要,只是問店掌櫃他們,看到是誰幹的。

  王家客棧鬧著,很快三寶鎮只要住著外地神秘人士的宅子,都鬧了起來,全部都是行李、衣裳、工具等物品被偷。一夜之間,三寶鎮竊案近二十起,都是針對這些外地人的。

  漸漸這些外地人也明白過來,凡屬來打探五行聖王鼎下落的,全部被盜,這等身手,只怕不是民間普通的盜賊團夥所為。

  三寶鎮各地鬧的熱鬧,最後卻不了了之,這些被盜之人,連衙門都不願意去,狼狽不堪地用身上最後一點錢買了鞋襪衣裳穿上,溜回房內,閉門不出。

  未到午時,已有幾批人徒步離開三寶鎮,因為他們連馬匹都丟了。

  還有一些人如同驚弓之鳥,走路都不敢挺直腰杆,疑神疑鬼,不敢和任何人接觸,唯恐著了盜術。

  午飯之後,這些人中的大部分又吐又拉,幾乎腹瀉到虛脫,無論誰都明白,是有極厲害的人物來到三寶鎮,誓在把他們趕走。更有一些人,走著走著,腦門一涼,頭頂上的頭髮已經被快刀削掉,剃成個癩痢頭。也有一些不服氣的,光著膀子手提菜刀,露出滿身的文身,站在大街上吼叫,說有本事上來一戰,話音剛落,便被鋼針打得滿臉都是,眼睛都差點瞎掉。

  凡是敢放肆的,都被嚴懲,雖說不至於丟了性命,也都莫名其妙的腿斷筋折,連是誰下的手,都看不到模樣。

  火家剛猛,水家狠辣,一晚上加一上午,所使出的手段,足夠把人嚇住,驅逐三寶鎮窺鼎之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田問見局勢已定,帶上火小邪、潘子、喬大、喬二四人,找店掌櫃要了五匹勁馬,每人分騎一匹,黑風撒腿跟著奔跑,一行人便向三寶鎮外趕去。

  還未出鎮,就見林婉騎著一匹棗紅馬從斜刺裡奔來。林婉對田問微笑,看樣子是要跟著一起。

  田問別無他法,默不作聲,讓林婉加入了隊伍中,眾人向北方疾行而去。

  殊不知,在他們身後一裡外,一隻嬌小的黃雀也在半空中,振翅而飛,緊緊跟隨著。

  ▼第四部 地宮盜鼎 第一章 苦險安省

  我靜靜地坐在老爺子的身旁,他已經發出了均勻、輕微的鼾聲,他應該是睡著了。

  老爺子講著講著,突然說自己困了,讓我在他身旁稍坐一會,可以在屋裡隨便看看,他說他只要小睡片刻,就會醒來。

  我腦海中滿是火小邪、鄭則道、水妖兒、田問、林婉、潘子等等等等的人物,看著這間安靜的房間,總覺得他們隨時都會從不起眼的地方冒出來,對著我微笑。

  我滿肚子的疑問,更甚於昨天,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爺子講這個故事的過程中,我一句話都問不出來,直到老爺子睡著,我仍然理不清我該問什麼。

  但我突然琢磨起自己的名字,嚴鄭,這個名字真的很怪。從小到大,都不斷地有人說我的名字怪,我甚至能回想起,當我第一天在法制報社實習的時候,那個收發室老頭對我充滿深意的笑容。老爺子強調過,他故事裡的火王嚴烈的姓,不是炎火堂的炎,而是嚴肅的嚴字。

  我為什麼叫嚴鄭,又為什麼會從千里之外的北京,來到重慶,與這個神秘卻親切的老爺子見面?我記得很清楚,在重慶公安局見到的叫嚴一的賊,他也姓嚴。

  由我名字聯想到的人,第一就是火小邪,第二就是鄭則道,這兩個不是冤家的冤家,不是對手的對手,難道和我有關?那老爺子又是誰呢?他就是火小邪嗎?或者是潘子?更或者是鄭則道?

  思維有點混亂,這五行盜術的世界實在太複雜,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歷史中,到底隱藏了多少真相,多少奇跡?

  我晃了晃頭,慢慢地站起來,又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睡得很安詳,呼吸綿長,甚至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他夢到了什麼?會像火小邪那樣做一個「回夢」嗎?

  我悄悄地走開去,繞著這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仔細地欣賞每一件器具。我不懂古玩字畫這些東西,但明顯地能夠感覺到,屋裡陳設的物品,每一件都非常精緻,雖然古舊,但表面上都泛起一股子寶氣,估計很有歷史,來頭不小,極可能也是價值不菲。就這樣隨意地擺著?大開著門窗,不怕別人來偷?

  如果老爺子真的是五行世家的人,又怕誰來偷,誰又敢來偷?我這樣自己給自己解釋著。

  走到窗邊,窗臺上的幾盆鮮花吸引了我,我保證我沒有見過盛開得如此妖豔美麗的花朵,而且散發著孤傲的氣質,讓人既想親近它們,又生怕走得太近,吵到了它們的盛放。花朵是如此的清香,香味傳到我的鼻中,十分受用,精神也為之一振。

  我不禁微微笑了起來,退後了一步,不自覺地一扭頭,正看到窗邊掛著一把黑色長刀。

  我從小淘氣,對刀具挺有興趣,湊近了一看,贊道:「好刀啊!」

  這把黑色長刀,通體純黑,刀鞘用黑色皮革緊緊地包著,上面鑲嵌著三顆小指甲大小的紅色寶石,非常奪目,也顯得刀鞘更黑得發亮。刀柄同樣是用黑色的細皮繩一圈一圈密密地纏繞著,末端有一個閃亮的鋼環。從手柄的長度和刀身彎曲的程度,這把刀應該是一把日本戰刀,而且保養得非常之好,幾乎像是新的,只有在細微處,能看到有點老舊的鏽跡。

  我覺得奇怪,因為走近看,這把刀非常顯眼,可是為什麼我剛走到窗邊時,就沒有注意到它?

  我的目光被這把刀牢牢吸引,好奇心讓我把刀從窗戶邊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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