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五大賊王 | 上頁 下頁 |
一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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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丁乙身上黑紗浮動,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 煙蟲抽了一口煙,說道:「不要什麼條件,咱們按賊道的規矩辦,第一枚金佛算我的!」 鄭則道緩緩從涼棚中走出,說道:「煙蟲兄弟,你的法子真的有效,當然第一枚金佛算你的。」 鄭則道對甲丁乙、苦燈和尚抱了抱拳,大聲道:「甲丁乙、苦燈大師,不知兩位有什麼意見?」 苦燈和尚說道:「既然是道上的規矩,貧僧沒有意見。」 甲丁乙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煙蟲,你要敢胡說八道,你知道下場。你說吧,我沒有意見。」 煙蟲噴出一口煙,說道:「嘿嘿!幾位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應該聽說過玉胎珠這個東西。」 鄭則道、甲丁乙、苦燈和尚都是微微一怔,半晌沒有人說話。 煙蟲哼了哼,繼續說道:「怎麼?不信?」 苦燈和尚倒是先說起話來:「煙蟲施主,玉胎珠乃是十分稀罕的邪物,粉末劇毒無味,暴曬三日後若不慎服食,有全身麻痹的功效。玉胎珠為嬰胎所化,賊道中人凡是排得上號的,都不願偷這種晦氣的東西。煙蟲施主,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有玉胎珠?」 煙蟲說道:「我是有那麼一點點粉末,不是偷的,是找人要的,但我用來捲煙了,這裡用不上。我是說佛堂前的桌子上那些物品中,必有玉胎珠的粉末,火家煉製過,專門用來對付秋日蟲鳴術的。」 鄭則道說道:「煙蟲兄弟是想用玉胎珠的粉末,將秋日蟲麻倒?呵呵,的確是個精妙的法子。」 甲丁乙嘿嘿兩聲,說道:「最多是降低秋日蟲的敏感程度而已!嘿嘿,煙蟲,不過你說的,的確值一枚金佛!」 苦燈和尚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若是火行賊王門下去偷得玉胎珠來,小僧還真有點瞧不起他們了。」 煙蟲說道:「苦燈和尚,你也不要冤枉別人,我倒給火家人說個公道話,這個玉胎珠,應該是被東北四大盜的黑三鞭從奉天張四那裡偷出來的。」 鄭則道笑道:「煙蟲兄弟,那你打算下一步該如何?」 煙蟲說道:「佛堂前的東西,我們一樣一樣地試,大家輪番進去。」 這些大盜全部點頭,算是聽從了煙蟲的意見,鄭則道依煙蟲的法子,更進一步,說不必一樣一樣地試,這樣太耽誤時間,各個石室既然都一樣,不如在一個石室前把所有東西都放上,只用試出一個石洞有效,找到最後破解的辦法,就好辦了,大不了每次都擺上所有東西。 眾賊覺得有理,紛紛起身,各自從佛堂前的桌子上拿起幾件物品,放在一個石洞中的石室前,一共擺了十四樣東西。 擺放這些物品也有講究,首先,所有物品均用「破相」,也就是說若是一雙草鞋,要把草鞋撕開;一個蘋果,要把蘋果擊爛;一個瓷瓶,要把瓷瓶封口揭開,倒出裡面的東西,均是如此施為。其次,物品須擺在石洞中的石室入口前,不差分毫。 火小邪插不上手,呆立在一邊看眾賊忙碌,直到眾賊忙完了,火小邪才湊到煙蟲身邊,低聲問道:「煙蟲大哥,這樣好嗎?要是無效的話,甲丁乙發作起來,很難對付的啊!」 煙蟲說道:「這個甲丁乙,看著神神秘秘、凶巴巴的,但我卻覺得他對我的胃口,放心吧!」 火小邪哦了一聲,低頭不語。 煙蟲把火小邪一拉,湊在他耳邊說道:「第一枚金佛,我送給你。」 火小邪大驚,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 煙蟲哼道:「你當我真想當什麼火家弟子啊?我他媽的就是來玩一玩的,我師父死了多年,自由自在慣了,無拘無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火行盜術他媽的天下無雙,平白給自己弄了副枷鎖戴在脖子上,有個雞巴的師父管著,我才不幹哩!火小邪,你要是跟我客氣,以後我就當不認識你了啊!」 火小邪歎道:「可是我本事低微,這樣不勞而獲,全憑別人施捨著過關,只怕更被人瞧不起。」 煙蟲一拍火小邪的肩膀:「火小邪,你可要搞清楚,亂盜之關你贏了苦燈和尚,最後拿了四塊號牌上來;競盜之關,你也是憑自己的本事第一個過關。呵呵,不是我故意抬舉你,你要成了火家弟子,學到真本事,只怕比我要強到哪裡去了!」 火小邪說道:「煙蟲大哥,算我求你,如果真能破了秋日蟲鳴術,你得到金佛先不要給我,我自己試一試再說。」 煙蟲看火小邪眼中懇切得很,抽了一口煙,長長呼吸,說道:「好,聽你的。」 眾賊安排妥當,彼此不再說話,都靜靜坐在洞口前的空地上等著,盯著洞口之內。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甲丁乙站起身,哼了一句:「我看差不多了。」說著徑直向一個石洞中走去,大家紛紛站起身來,無人阻止,目送甲丁乙走進石洞。 石洞中的石室離洞口不遠,只有十多步的距離,眾人聚在洞口外,能夠看到甲丁乙的背影。 甲丁乙在石室前靜立片刻,身子向前微動,一腳踏入石室地面,然後身子向前移去,剛剛穩住身子,只聽洞中蟲鳴聲頓起!甲丁乙騰騰騰退出了石洞,蟲鳴聲才又慢慢止住。 甲丁乙看不見面目,不知道什麼表情,他退出洞後,又盤腿坐下,說道:「嘿嘿,苦燈和尚,是不是該你了?」 苦燈和尚念了聲佛號,問道:「甲丁乙施主,你倒是說說剛才你如何做的?」 甲丁乙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我走了一個平步進去,絕無震動,但還是引起了蟲鳴,只是這次蟲鳴,似乎比前兩次晚來了些微。」 苦燈和尚微微點頭,雙手合十,向石洞中走去,行到石室前,站穩了身子,慢慢探頭,向裡面吹出一口氣,毫無聲息。 苦燈和尚眼神微亮,又向內加重吹了一口氣,還是毫無聲息。 眾賊在洞外看到苦燈和尚這般動作,竟沒有引起蟲鳴,都彼此看了一眼,心中略喜。 苦燈和尚心裡也念了聲好,緩緩抬起雙手,手指湊在唇邊,平緩地吹出了一個細長的哨音,石室內依舊沒有動靜。眾賊心中都暗道了一聲好! 苦燈和尚猛一閉嘴,將哨音收起,可就在聲音停止之時,蟲鳴聲猛然發作,苦燈和尚暗哼一聲,身子直直向洞外退去。 苦燈和尚退出洞外,那蟲鳴聲也就停了,苦燈和尚臉色發白,轉身對眾人說道:「煙蟲施主說得不錯,那些秋日蟲應該被麻痹了,我前幾次進石室,根本等不到第三下哨音。」 鄭則道說道:「苦燈師父,你哨音不停,反倒沒有蟲鳴,怎麼你一停,蟲鳴就起?」 苦燈和尚說道:「慚愧,我也不知何故。」說罷也盤腿坐下,靜靜調整呼吸。火小邪知道蟲鳴的厲害,哪怕就在石洞中聽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都會難受至極。 鄭則道看了眼煙蟲,說道:「煙蟲兄弟,你先還是我先?」 煙蟲說道:「你先請。」 鄭則道微微一笑,說道:「承讓了!」說罷也向洞中走去。 鄭則道來到石室前,慢慢環視了石室內的景物一圈,眼睛落在最盡頭的金佛上,眯了眯眼,隨即眼睛一睜,瞳孔中猛然泛出層層殺氣,一張臉冷若冰霜、慘白一片,好像血液都被逼出了臉龐,如同一個死人。好在鄭則道背對著洞外的眾人,無人能看到他這番表情,不然定會大為吃驚。 眾人見鄭則道站在石室前一動不動,都覺得怪異,不知他要做些什麼,可就在此時,鄭則道身子一晃,居然消失不見。 火小邪差點就要喊出聲來。 鄭則道確實消失在石室前,而且沒有引起蟲鳴,或坐或站在洞口的煙蟲、苦燈和尚、甲丁乙都神色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洞中。 洞中無聲無息,也看不到鄭則道的人影,約摸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忽然蟲鳴聲猛烈地響起,從石室一側飛也似的閃出一個人來,正是鄭則道。鄭則道飛也似的奔出洞口,一撩衣衫,轉了個身,盤腿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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