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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鄭則道說道:「這個納火寺,門窗緊閉,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和尚招呼我們,剛才那麼激烈的蟲鳴,這個和尚不可能事先不知道,那和尚怎麼躲過去的?是這個納火寺的和尚有應對蟲鳴的辦法?還是有地方可以躲過蟲鳴?」

  火小邪一臉茫然,卻沒有接著鄭則道的話,說道:「怎麼,怎麼煙會被逼出來的?」

  鄭則道說道:「要是秋日蟲鳴術這麼簡單就能破解,也不會是最後一關了。這面山崖上,除了我們眼前的幾處洞口,你看上方還有無數洞口,想必是煙灌進去之後,那些秋日蟲難受,一動身子,就觸動機關,引得外面的山風倒灌進石室,有風灌入各個石室,所以驚擾到所有的秋日蟲都鳴叫起來。」

  火小邪長喘一聲:「奶奶的,剛剛還想說丟火把進去,把蟲子燒出來,看來這樣根本不是辦法!再來一兩次,我們恐怕都要發瘋了!」

  鄭則道哼道:「火賢弟,桌上的眾多物品,絕對不是讓我們借用外力的,我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否則只要有一個方法成功,那大家都能成功。」

  火小邪經過這一番折騰,腦海中關於玉胎珠的事情清清楚楚地浮現出來,嚴景天他們說得清楚,他們拿玉胎珠來王家堡,就是來破解秋日蟲鳴術的!火家人如此大費周章地遠至奉天城取來玉胎珠,只怕玉胎珠乃是破陣的不二法門!

  現在的情況,只怕是玉胎珠就在此地,甚至就是佛堂前的眾多物品中的一樣!

  火小邪沉默片刻,突然說道:「這些物品中,一定有一樣能夠抑制蟲鳴!然後我們得靠人人都有的本事進洞,一點都討不到巧。」

  鄭則道牢牢地看著火小邪說道:「火賢弟,你是知道些秋日蟲鳴術的其他事情嗎?」

  火小邪並不回答,低頭不語。

  鄭則道見火小邪沉默不語,又輕輕問道:「火賢弟,你若是想到了什麼,不妨直說。」

  火小邪抬起頭,看著滿臉誠懇的鄭則道,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對他說起玉胎珠的事情。

  火小邪撇了撇嘴,輕輕說道:「我……以前……」

  「火小邪!」從佛堂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火小邪抬頭一看,只見煙蟲叼著煙,大搖大擺地跟在納火寺的和尚身後,走進了這片空地。煙蟲還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流氓樣,毫髮無損地走來,正對著自己打招呼。

  火小邪本想胡扯一番把鄭則道打發掉,煙蟲的到來剛好給火小邪解了圍。火小邪趕忙回應煙蟲:「煙蟲大哥!」火小邪正想站起,可是腿軟筋麻,居然一下子不能順利起身。

  煙蟲看空地上坐著甲丁乙、苦燈和尚,涼棚一邊的地上還坐著火小邪和鄭則道,也覺得十分奇怪,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立即走上前與火小邪攀談,而是簡單擺了擺手,算是相認了,不讓火小邪起身過來。

  納火寺的和尚帶著煙蟲走到桌邊,對煙蟲一番講解。

  火小邪見煙蟲來了,心中舒坦不少,可旁邊的鄭則道就有點不自在,輕輕哼了一聲,閉目養神,竟不再追問火小邪到底知道什麼。

  煙蟲聽納火寺的和尚講完納盜之關、秋日蟲鳴術的規矩,這才叼著煙向火小邪走了過來。

  火小邪還沒有說話,鄭則道已經睜開眼睛,對煙蟲笑道:「煙蟲兄弟,你也來了。」

  煙蟲不冷不熱地應了聲:「哦!小不為鄭則道兄弟,又是前三位過關的啊!恭喜!」

  鄭則道說道:「煙蟲兄弟,不妨咱們聚一聚,聊上一聊?我和火小邪可是在沒進青雲客棧之前就認識的,火賢弟,你說是不是?」

  火小邪暗罵:「這個鄭則道,又是先入為主。」但鄭則道說得沒錯,火小邪只能點了點頭。

  煙蟲哼了一聲,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走到火小邪和鄭則道身邊,坐了下來,拍了拍火小邪的肩膀,問道:「火小邪,臉上帶血啊!和誰打架了?」

  火小邪臉上的血是被秋日蟲鳴術震出的鼻血,沒有擦乾淨,還掛在臉側。火小邪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剛才……」火小邪欲言又止,飛快地看了眼鄭則道。

  鄭則道裝作沒注意,無所事事。

  煙蟲說道:「火小邪,你該說的就說吧!」

  火小邪便把進了納火寺,自己探洞被聲音震出,與鄭則道商量對策,甲丁乙煙熏石洞,煙不僅被逼出,還引起所有石洞中的秋日蟲齊鳴,鳴叫聲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完完整整地說了。

  鄭則道在一旁聽著,並不插話。

  煙蟲聽完火小邪的講述,狠狠抽了幾口煙,站起身,雙手插在褲袋中,踱了幾步,歪著嘴一笑,這才說道:「媽的,盡弄些妖蛾子的事情,這還有點難辦哩!按你說的剛才叫聲那麼大,剛停下也還沒多久,我一路進來,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到啊?」

  鄭則道這時候才說道:「煙蟲兄弟,這個納火寺建築格局古怪,只怕蟲鳴聲再大,也傳不到這片空地外面去。」

  煙蟲不置可否,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土來,放在手掌中,取下嘴上的煙頭燙了一燙,吹了一吹,說道:「媽拉個B的,這片空地的泥巴裡,不少磁粉啊!」

  鄭則道和火小邪都微微一愣,火小邪問道:「磁粉?」

  煙蟲把手中的泥土拍掉,重新坐在火小邪身邊,把手腕一翻,看了看手錶帶子上的一個小圓盤,抬頭看著山崖,說道:「這座山,他媽的就是一座磁山,我從進了這座山,指南針就亂抖,方位怪得很,果然就是這裡在作怪。」

  鄭則道和火小邪都盯著煙蟲手腕上那塊碩大的手錶,鄭則道說道:「煙蟲兄弟這塊表,帶著指南針?好精巧的玩意。」

  煙蟲把手腕放下,說道:「俄國老毛子的東西,我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弄來的。」

  鄭則道笑道:「久聞東北四大盜之首的李彥卓煙蟲兄弟是專門和毛子做對的,佩服佩服!呵呵,煙蟲兄弟,這裡是座磁山,和破解秋日蟲鳴術有關係嗎?」

  煙蟲抽著煙,嘴巴一歪,一句髒話就順溜溜地脫口而出:「有啥雞巴毛的操蛋關係?我哪知道!」

  煙蟲說話遠不如鄭則道這般斯文,這句粗話把鄭則道憋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火小邪反而聽著舒服得很,他在奉天的市井混跡,本就聽慣了粗話糙話,自己也都是一個指著別人鼻子罵娘的好手,自從來了青雲客棧,一直謹慎小心,不敢放開膽子張嘴亂罵,早就憋得很了,這時聽到煙蟲說粗口,反而親切得很,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煙蟲得意洋洋地看了火小邪一眼,把火小邪肩膀一拍,說道:「火小邪,咱哥倆去旁邊嘮一嘮。你能起來嗎?」

  火小邪剛才一笑,把氣都捋順了些,說道:「能!」說著就翻身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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