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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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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常:「寡人知你倔,也自負,可怎麼也想不到你會狂悖如此!」 勾踐:「大王,父親,你身為一國之主,該明白如何存國的道理。難道你真要等到吳人殺進宮來才悔悟嗎?」 允常:「以你之為,吳人就不會殺進宮來?」 勾踐:「正所謂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只要我們爭了,戰了,即使死于吳人的劍下,又有何憾?!」 允常:「這麼說,不將這個國家給玩完了,你是不會安生的。」 勾踐:「你還不明白,越國與吳國的這場亂局是你攪起來的!將會出現怎樣的情形,恐怕連你自己都無法預料,我也預料不到,所以,若有危機出現,我即使想幫你恐也幫不上了。」 允常:「只要你不弑父,寡人會怎樣,越國會怎樣,就不用你操心。」 勾踐起身:「那好,你自己多保重吧。多災多難的越國,也多保重!」 扶同府,日。 扶同嚎啕大哭!他的哭聲似嘯似嘶,慘烈至極。 他對著幾面牌位深拜,抬首道:「扶同不孝,望列祖列宗寬恕……」 郊道,日。 一乘馬車沿道而行,車中所乘之人正是扶同。輿人忽駐馬不行,正思索著什麼的扶同驚醒,問:「為何停車?」 輿人手指前方道:「有人屍擋道。」 「人屍?」扶同望去,果然有一具成年男人的身體橫陳於道,便道,「為何無人收屍?」 「亂世之下,有幾具人屍陳道也屬正常啊。大人稍候,待在下將他搬開。」輿人說著,向前要搬「屍體」時,卻聽有人大呼道,「搬不得!」 扶同和輿人循聲一望,見不遠處一間酒鋪,鋪門外立一當壚賣酒的酒保,剛才的喊叫便是他了。「為何搬不得?」扶同問。 酒保道:「這人沒死,他只是喝醉了。」 扶同:「既已醉酒,該醉於戶內,為何當道而臥?」 酒保道:「你們且過來,我與你們細說。」 扶同見酒保說得神秘,好奇心起,便步往酒鋪:「難道此人是個無賴?」 酒保直搖其顱:「客官不該胡猜。」 扶同:「胡猜?此人雖醉,當道而臥,豈不誤了來往過客行路。若搬不得,那是真正的霸道了,不是無賴還能是什麼?」 酒保:「客官冤枉他了,此人身懷絕技,才借酒澆愁,每喝必醉。醉中常揚言,『若遇賢者,此技此身,便都是明主的』。」 「噢?此人有何才?」扶同問。 酒保:「此人的劍術,小的可是見過的。有一回他醉了,一隻蒼鷹以為是死屍,就疾沖而下直啄他面門,此人於酣睡之中,竟將蒼鷹劈為兩半。且不說他天生警覺,就那拔劍之快,實在是見所未見!所以在下喊搬不得,若是他也誤將你當做蒼鷹,你如何逃得性命?」 「若如你所言,此人該是名身懷絕技的劍客!」扶同道。 酒保:「可不是,聽說有劍客曾找他比劍,可一見他拔劍的速度就不敢與他比了。」 扶同冷冷道:「我不信!」 酒保:「可惜沒法試。」 扶同看了輿人一眼:「誰說不能試?」 輿人已明白,他拔劍上前,一劍往醉鬼的面門直刺而去。只聽得「噹啷」一聲,輿人的劍脫手而飛!扶同看得很仔細,竟沒看清醉鬼是如何拔劍的。而且醉鬼的劍入了鞘後,輿人衣袍的一片前擺才斷裂而落於地。此醉鬼正是黑翼,他仍繼續酣睡。 扶同心裡暗暗一喜:「酒保,打一壺酒送到道上去。」 酒保:「還讓他喝酒?」 「不,是我喝!」扶同說著便往黑翼走去。 輿人膽顫地道:「大人,此人出劍太快,當心他傷你。」 「我不傷他,他為何拔劍傷我?再說,若能死於此快劍之下,也是人生奇趣了。」扶同說著往黑翼身畔一坐,低聲吩咐輿人,「你走開些,不要管我。」 「大人……」輿人有些擔心。 扶同:「離我遠點兒!」 輿人只好將車駛至遠處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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