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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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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道,日。 曳庸的車急馳著。見遠處的山口有一溜黃塵浮著,曳庸一喜:「快,吳使就在前面。」曳庸的車到達山口,打眼一看,哪裡有什麼吳使,響道上空無一人。「還是讓他們走掉了。」曳庸跌坐于車,滿臉沮喪。 「錚」的一聲,忽有琴聲自不遠處飄來…… 曳庸聽清了,自車上又昂身而起。 三十裡亭,日。 琴聲悠揚。夫差盤琴於亭,一旁竟置香熏,其煙嫋嫋。他閉著雙眼,氣定神閑地在撫琴。 曳庸的車駛至。步入亭中的曳庸心中厭惡,卻不得不揖手:「吳使!」 夫差撫完餘音,睜眼裝作一喜道:「喲,是行人大人。」 曳庸:「吳使好興致!」 夫差緩緩起身,面對如黛的青山與東逝的浦陽江,揮袖一掃道:「越國真是大好山水,面對著它,本使由不得不琴興大發啊。」 曳庸:「本行人雖雅致不夠,五音難全。可聽得出吳使的琴音似不為讚頌我國的山水。」 夫差:「行人大人謙遜了。本使不得不借琴而歎,如此至美的景色,可惜用不了多久將會被烽火燃遍。」 曳庸氣極,卻不得不極力克制:「好在吳使已流覽觀賞過了,請隨本行人回返驛館。」 「噢?」夫差假裝吃驚地道,「這麼說,貴國已願意接受我的協約?」 曳庸:「接不接受再議。民間交往,尚且遇事皆可相商,何況兩國呢?」 夫差:「相商可以,卻沒有多大的餘地。」 勾踐寢宮,夜。 勾踐仍在打磨著那把劍。雅魚進宮。勾踐:「快與我說說外面的情形怎樣?」 雅魚:「他們也將我看得很緊,只聽說吳公子夫差已提出了臣越的要求。因未得到答覆,夫差以離去相要脅,竟被曳庸追回。」 勾踐一臉憂色道:「雅魚啊,看來夫差就要得手了。好端端的越國,就因為他們懼怕,竟臣服於人。果若如此,我看大王如何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他又如何對得起百姓。」 雅魚:「對了,我還聽說大王已放出口風,要禪位於公子稽會。」 勾踐:「禪位給幼弟,這幾乎是明擺著的。他心裡早想著讓幼弟登基,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可他不該趁著罷吳之兵的理由而廢我,他這是在玩火啊,一不小心,越國不是陷於內亂之中,就是被吳國所滅。」 雅魚:「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害怕了。」 勾踐:「可惜的是,我不能走動!大王好手段啊,他廢了我,卻不將我遷出這王宮或發配至邊地,若能去了宮外,我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越國就這麼給毀了。」 雅魚:「我能幫你什麼嗎?」 勾踐:「恐怕很難。依我之料,待幼弟登基後,他們可能賜我一死,也可能將我們流放!若是後者,那才有機會。」 雅魚:「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與靈姑浮將軍的夫人一直有書劄來往。」 勾踐:「石買的女兒?怎樣,以你的眼光,此女能否對靈姑浮產生影響?」 雅魚:「此女溫婉賢淑,知書達禮,與靈姑浮將軍十分親密。」 勾踐:「既如此,此人可用。你與她是怎樣的書劄來往?」 雅魚:「是談論女容的,什麼德、義之類。」 勾踐:「好!眼下你只限於與她談論這些,不能因我被廢而有所怨言!」 雅魚:「你放心,我會把握分寸的。」 勾踐:「明日讓我試一試靈姑浮,他是否像石買一樣死心塌地。」 雅魚:「你怎樣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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