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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石買府,日。

  石買一見曳庸,急問:「怎樣,王子累同意退兵了?」

  曳庸痛苦地搖顱道:「不肯。」

  石買:「你告訴他,我們已廢了主戰的監國太子。」

  曳庸:「說了。可王子累道,這是我們的事,他要的是結果。」

  石買:「怎樣的結果?」

  曳庸:「臣服于吳。」

  石買:「他妄想!」

  曳庸:「大將軍,可我們已無多大的迴旋餘地了。」

  石買:「必要時,由老夫出面去與王子累談。若再談不通,那就去吳王廷,他們總該講點兒理吧。」

  勾踐寢宮,夜。

  勾踐於錦榻上正沉沉睡著時,忽就昂身坐起。侍寢的侍人忙揮手招人。勾踐自錦榻而下,數名侍人連忙侍衣袍,苦成也入。勾踐厲指苦成:「苦成,你去石買那兒,只問他一句話,石門關陷入敵手已幾日?」

  苦成:「太子,已去問過。」

  勾踐:「他怎樣說?」

  苦成:「他說太子已……廢,收復石門關之事就不用再操心了。」

  勾踐:「混帳!那好,那你就挨府去問大臣們,為何沒有人向大王力諫用兵收復石門關。難道為保住爵位就任大將軍喪權辱國?」苦成愁眉苦臉著。勾踐厲聲道,「還不快去!」

  吳軍大營,日。

  囚夫差的囚籠置之帳外,夫差正猛拍著囚籠的籠柵喊:「來人,來人哪!」一直無人理睬夫差,夫差拍得更猛烈了,籠柵「哢哢」的叫著,幾乎被夫差拍散架了一般。「王子累,你敢放夫差出來,與你沒完……」夫差拍著喊著,終於累了,坐於籠中歇息。當一隊軍卒至時,夫差又喊,「過來,放我出去!」軍卒們是巡邏的,根本不理睬,顧自巡往他處。

  夫差的呼聲傳進大帳內,端坐於軍案的王子累不動聲色。伯嚭勸解王子累道:「將軍,如此囚禁夫差公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王子累不屑地道,「他盜符節自命而使,如此膽大包天,難道不該治罪?」

  伯嚭:「公子是否是自命而使,伍相國或行人府自會查清。即使夫差有罪,將軍也該押解王城問罪啊。」

  「當然要押解王城,可也得待我大軍回返之時吧。」王子累鄙夷地望著伯嚭,又道,「你似乎很同情夫差?」

  伯嚭:「本將……也是為將軍好。」

  「如此,謝了。」王子累冷冷而笑。

  闔閭書宮,日。

  闔閭與伍子胥端坐,王孫駱與公孫雄肅立。公孫雄正稟奏道:「楚人欲助越國,竟在我邊界陳兵兩萬。」

  伍子胥抬眼一望王孫駱:「這麼說,一定有楚使到了越國?」

  王孫駱:「一定會有。」

  伍子胥:「楚王的這兩萬兵,是為越國減輕壓力而遣。」

  闔閭:「如此看來,楚王還未被我們打怕啊。」

  伍子胥:「大王,依老臣看來,楚王遣這兩萬兵卻是因為害怕。」

  闔閭:「哦?他怕什麼?」

  伍子胥:「楚越有盟,他是怕越國被我壓服了,會失去一個戰略盟友……」

  子宮,日。

  太子波身臥病榻,臉白如雪,宮娥端了湯藥:「太子,該用藥了。」

  太子沒什麼反應,連閉著的眼皮也沒動。兩名宮娥便左右將太子架起,將藥喂進太子嘴裡。當太子繼續躺著,宮娥正欲離去時,卻聽太子憑空呼了一聲:「季菀——」又是「啵」的一聲,穢物飛濺,剛喂進的湯藥全被噴出,病榻吱吱大叫,太子又渾身抽搐!

  宮娥們嚇壞了,一邊喊著太子,一邊又亂糟糟地喊:「快傳醫人——」

  闔閭書宮,日。

  闔閭:「可兩萬兵能給我造成壓力嗎?」

  伍子胥:「這正是楚王的無能之處。他猶豫不決啊,既不想失去越國,又擔心與我再戰,才會只遣兩萬兵馬。無非為露露臉,做給越國看。」

  闔閭:「楚王敢露首,寡人偏讓他縮回去!他不是要做給越國看嗎,那我們就讓越國也好好地看上一回。」

  伍子胥:「大王是想滅了這兩萬楚兵?」

  闔閭:「不錯。」

  伍子胥:「如此,遣誰去為好?」

  闔閭:「讓公孫雄去吧。」

  公孫雄一揖道:「末將願去!」

  伍子胥卻沉思著不表態。正這時,侍臣入內急奏:「大王,不好了!」

  「何事驚慌?」闔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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