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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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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心跳、血壓都正常。這人身體真結實,剛輸了兩天液,臉上的氣色就好多了。」 那天望著熟睡中年輕人安靜的面孔,情不自禁地說:「睡得真香,跟我們家小狗似的。」 而此時,年輕人的夢中,各種場景正在輪番上演,衝擊著他的大腦…… ——太陽早就沉下去了,天地之間一片黑暗。自己的身體重重地墜進漆黑的海水裡。他拼命掙扎著,無助而絕望。他的頭在海面上冒了兩下,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海水吞沒了…… ——火車月臺上,一個滿臉泥和淚痕的十一、二歲的少年,在車站上茫然地尋找著。突然,,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在車廂裡拍著車窗向他大叫:「陽陽!陽陽!」男孩哭喊著,追了上去。可在這時,火車開動了,中年男人和男孩越隔越遠、越隔越遠。月臺連同男孩很快被遠遠地甩下,火車走遠了。男孩哭喊著、奔跑著,被絆倒了,跪在地上看著火車遠去的方向,哇哇大哭:「爸爸!爸爸!」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狂風大作,暴雨來襲。窗外電閃雷鳴不斷,給破敗的小屋籠上了一層恐怖的色彩。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屋門被打開,大雨中,一個穿黑色雨衣的高大身影,垂首站在門口。一瞬間,雨衣人突然從口袋裡掏出手槍,直指面前。「嘭」,槍響了…… 病床上,年輕人的頭上泛起了一層冷汗,他眉頭緊皺,呼吸也急促了。 護士看著心電圖上劇烈起伏的波形,不解地說:「哎,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那天掏出手絹,替他擦拭頭上的汗水:「准是做噩夢了,趕快拿鎮靜劑來!」 護士應聲跑出去。 病床上,年輕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粟丹領著穆穆剛來到病房門口,和迎面沖出來的護士差點撞個滿懷。粟丹挪了下身子,護士接著跑走了。 粟丹望著年輕人,低聲問身邊的特工:「醒過嗎?」 特工搖搖頭:「沒有。」 「查清身份了嗎?」 「沒有。我們把能查到的所有戶籍檔案和失蹤人口登記全都過了一遍,沒有一個是跟他吻合的。」 粟丹聽後,皺著眉頭,掏出根煙來,隨口叼上。 「粟處,醫院裡不讓抽煙。」穆穆提醒他。 粟丹依舊掏出打火機,把煙點上:「是嗎?」 「您趕緊掐了吧,別讓人看見。」 粟丹瞥了眼穆穆,將煙遞給他:「拿著!」 穆穆一愣。 「趕緊拿著!」粟丹把煙硬塞到穆穆手裡。 屋裡的那天一抬頭,正好看見他們在外面抽煙,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她一推門,立馬橫眉立目:「誰讓你們在醫院裡抽煙的!」 粟丹沖著穆穆眼一瞪:「我早就跟你說了!這麼會工夫都憋不住!屋裡就是氧氣瓶,多危險啊!」 穆穆一臉委屈:「我……」 「還囉嗦什麼啊,趕緊找地兒掐了去!」 穆穆有苦說不出,顛顛兒地跑了。 粟丹看著穆穆跑遠,立馬陪出一臉笑容,向那天打聽:「大夫,裡面那人恢復得怎麼樣?」 「他現在還很虛弱,你們別驚動他,等他有好轉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那天說完,轉身又進了病房。 4 溫暖從審訊室出來,除了委屈再也沒有別的詞可以更貼切地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出安全局大門,一抬頭,呆住了——陳局站在轎車前,正望著自己。「陳叔叔。」溫暖一臉愧疚地喊。 「上車。」陳局說著打開車門,自己先鑽了進去。 溫暖擦一把淚,也鑽了進去。 轎車平穩地滑過街道。溫暖和陳局並排坐在後面。 見陳局不說話,忍了半天的溫暖將委屈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我就是完成了上級交代給我的工作,我又不知道那個人是化了裝的,憑什麼冤枉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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