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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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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高興的事情說出來有福同享好嗎?" "沒什麼,你不會愛聽。"歐陽微笑著。 "你是教女學生吧?是不是女學生特好糊弄?說說你怎麼糊弄女學生吧,算是有福同享。" "我不回答你關於匪婆子和女學生的任何問題。" 一聲大響,四道風毫無預兆地把車扔下,歐陽險些摔下車來,他納悶地看著四道風:"你怎麼啦?" "我不拉你了!" 歐陽下車:"本來就不用你拉,是你逼我上來的,要不我拉你?" "別碰我車!跟我聊女人丟份嗎?打剛才到現在一直陰著樂。" "什麼叫陰著樂?" "就是你那麼樂!" 四道風的歡喜與憤怒都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歐陽努力適應著:"我從來就沒有什麼身份,所以也沒什麼丟份,至於女人,"他苦笑,"在下虛度二十九的光陰,實在是一無所知。" "胡扯!我看你臉上包了天大的心事,其實就兩個字:女人。女人跟喝酒一樣都是上頭的,你看你看,現在你額頭上都是那兩字。" 歐陽讓他說得有點發毛,訕訕一笑,還真摸了摸額頭:"我哪來的心事?我是在記路,你走的這拐彎抹角路我都沒走過,這我能跟你比嗎?我得記路,要不天亮了回不來。" 四道風其實也並不需要一個太堅實的理由,立刻就前嫌盡釋:"上車上車!我跟你說,這些巷子我要說第二熟,沒人敢認第一。噯,你也別記了,咱們回去吃點喝點,聊聊天下大事,天亮我送你回來。對了,你還回來幹啥?" 歐陽忽然想起自己是個天亮就要走的人,立刻正經起來:"老四,我跟你說個事,是關於打鬼子的事,你有這個心,我們很歡迎。" "你們是誰?" "就是我的黨。" 四道風悶聲悶氣地哦了一聲。 "我們有很多人,我是說人才,比起來,我確實是不合適你想我幹的事,我以後給你引見個人,比我有膽識,比我點子多,要說我是魯肅魯子敬那人就是諸葛臥龍……" 當的一聲,車又被撂下了,歐陽這次有所準備,早扶住了車把。 四道風氣哼哼地轉身:"跟你講古你就拿古事來糊弄我?門兒都沒有!老子看中你是給你面子,就算你姓蔣名幹也還是你!找個人來糊弄我?四道風是女人家踢的毽嗎?你直說什麼意思!" 歐陽很認真地看著對方,無論四道風如何渾,總是個值得人認真的人:"天亮我就要走了,我不希望你那樣去跟鬼子鬥,我想告訴你,我背後有一些人,有組織和頭腦,也有經驗,他們歡迎你這樣的人,他們一定會……" "你背後的人?赤匪嗎?我見過,前些年他們腦袋掛在牌坊上的時候見過,沒什麼了不起的,惹事惹到丟了腦袋,那叫不會惹事。" 歐陽有些躥火:"是沒什麼了不起的,我的黨如果跟別的黨派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它相信它跟苦哈哈窮哥們兒一樣,沒什麼了不起,而且也沒人會為了惹事把自己的腦袋掛上高處,那是為了理想。" 四道風揮了揮手:"別跟我說虛的,一句話,跟我,上車。跟你那什麼,愛上哪兒去哪兒。" "真是對不起。"歐陽幾乎不用猶豫地走開。 四道風瞪著走得輕鬆的歐陽,他比剛才更加惱火:"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仗義?"歐陽頭也不回:"我不知道什麼叫仗義,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過的,我不大懂你的義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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