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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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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力走過來問:「你們一共幾個人?」 保安甲還在數:「一二三……」 員警打斷他說:「行了,別數了,都跟我走!」 員警讓楊至剛等民工和十幾個保安上了一輛警車,王家才和陸長有躲在圍觀的群眾當中偷偷地看著。 警車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王家才迅速低下了頭。 3 醫院門口,擔架車一溜煙地往搶救室飛快地推著,許大力和栓子跟在後面,曾靜從一個辦公室出來,一眼看到許大力,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咋回事啊?」 許大力說:「一個民工,被保安打了。」 曾靜回答說:「我是說咱倆咋回事兒啊?想不見面都難。」 「說那些幹啥?趕緊救人吧!」許大力焦急地說。 謝老大從搶救室的床上跳起來就要往外走,幾個醫生拼命按住他。謝老大使勁掙脫著並歇斯底里地喊叫著:「放開我!讓他們打死我吧!老子不想活了。」 這時,曾靜進來了。 護士走過來說:「曾主任,病人情緒很激動,沒法做傷口處理,怎麼辦啊?」 曾靜看了看謝老大,說:「先把表面傷口處理一下再說!」 許大力和栓子正站在搶救室門口伸著頭向裡面張望,曾靜從裡面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許大力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 「所長,我在醫院哪,被打的民工我認識,是香榭麗舍工地的,據現場的人說,十幾個民工當時在大門外面,要見公司的負責人,後來和保安們發生衝突,一共九個保安,被打的人當時在門外面,因為保安打傷了他們的人,才激起民工的情緒激動的,有四個民工先後跳了進去……具體的咱們瞭解以後再說吧!這邊處理完了,我馬上回去。」 這時,曾靜出來了。她看著許大力說:「人被打得不輕,可能要觀察幾天,醫藥費該怎麼辦?」 許大力半開玩笑地說:「你咋光認識錢啊?」 曾靜板著臉:「嘿,你咋說話哪?這醫院又不是我個人的,再說我們醫院也不是專為你們派出所開的,你們送來一個人我們就要全力搶救,等到了結帳的時候,誰也不管了。」 許大力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嚴肅地說:「等我們處理完了,該誰的責任,誰負!人是我送來的,我會給你個交待的。」 曾靜瞪著眼睛:「你喊啥啊?」 「那……你總得讓我先查清誰的責任吧?」 曾靜追問:「那查清了嗎?這個人是幹嗎的?」 「是一個民工,去公司找老闆要工錢,硬往裡面闖,被保安打了。」 曾靜沒好氣地說:「怎麼你送來的淨是民工,民工是不是人啊?你們這些員警整天都幹些什麼?」 「你沖我發什麼脾氣啊?」 「現在每天報紙上都宣傳保護民工的合法權益,怎麼就沒人呼籲一下哪?」曾靜忿忿不平。 「海平不是在做這個事兒嗎?」 「我一會兒就給李海平打電話。」曾靜剛說完,裡面又傳出謝老大瘋狂的叫喊聲。她趕緊進去了。 4 醫院的搶救室裡,曾靜安慰狂躁的謝老大:「你不要太激動,這樣容易使傷口破裂,也不利於我們為你治療。」 謝老大一把拉住曾靜的手:「大夫,我不治,我不治,你幫幫我,我兒子就要死了,他們不給我工錢,我就救不了我兒子。」 「你兒子怎麼啦?」 謝老大激動地說:「我兒子腎功能衰竭,馬上就要死了。他們欠我的錢不給,我兒子活不了了。」 曾靜勸道:「你先別緊張,別緊張,我會幫你的,你先安靜一下。」然後她低聲囑咐一個護士:「先給他打一針鎮靜劑吧!」 醫院走廊裡,栓子一個勁地哭。許大力撫摸著他的頭安慰著:「栓子,別哭啊!你先告訴叔叔,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栓子抹著眼淚問:「叔叔,我乾爹不會有事兒吧?」 「不會,不會的。」許大力正說著,李海平匆匆走來。 李海平看見了哭泣的栓子,栓子哭得更加厲害了。 李海平問大力是咋回事兒,許大力說:「事情正在調查,現在還不好下結論。」 李海平說:「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誰被打了,打得咋樣?」 栓子哭著說:「我乾爹被打了,打得頭上都是血。」 許大力在一旁解釋說:「被打的是謝老大,剛才曾靜說,傷勢挺重,主要是頭部被擊打。」 「打人的人哪?」李海平問。 「我剛才聽所長說,一共九個保安、四個民工都被帶到所裡了。」 「咋還把民工帶走了哪?你們整啥啊?」李海平替民工抱不平。 「你別那麼感情用事好不好,我們接到報警趕到現場的時候,那幾個民工正在和保安廝打著哪,這種事兒雙方肯定都有責任。」 「那也得分清責任的原因。」李海平較真起來。 許大力無奈地說:「要不你跟我一起回所裡。」 李海平站起來:「我得先問問曾靜謝老大的傷勢要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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