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青盲之越獄 | 上頁 下頁
一一三


  沒一會功夫,馮彪便來敲門,孫德亮見是馮彪,也沒有個好臉色,不耐煩的問道:「一大早找我幹什麼?」

  馮彪趕忙把那張監聽的筆錄拿出來,遞給孫德亮,說道:「孫館長,那108牢房的張海峰今天早上不知道是發夢還是怎麼,喊了一個頗為奇怪的名字,屬下不敢妄斷,便來打擾一下孫館長,請過目。」

  孫德亮將那紙接過,看了一看,說道:「青盲?這哪是什麼名字?你的監聽人員聽的準確嗎?」

  馮彪說道:「都是老監聽了,應當不會有誤。」

  孫德亮問道:「還有誰知道?」

  馮彪答道:「除了那監聽的,就只有我了。」

  孫德亮說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馮彪本來還想說兩句,見孫德亮也是愛理不理的,一步一回頭的退出了孫德亮的辦公室。

  孫德亮見馮彪走出去了,又把那張記錄紙拿出來看了幾眼,嘴中不斷喃喃自語道:「青盲?青盲?這到底是什麼?怎麼總覺得耳熟?」孫德亮將紙張放下,夾入自己的資料夾中,隨後拿起桌上的一個類似電話機聽筒的東西,按住機簧搖了搖,聽筒中就有呲啦呲啦的電流聲響了響,嘟嘟兩聲之後,那邊便有人接了電話。

  孫德亮說道:「叫張順民立即來見我!」

  張順民推開門跨入孫德亮的辦公室,孫德亮讓張順民坐下,說道:「順民,你覺得青盲是個什麼東西?」

  張順民說道:「青盲?怎麼寫呢?」

  孫德亮說道:「只是這個音而已,不知道怎麼寫。」

  張順民想了一想,說道:「按我看來,似乎有點想是個什麼組織的代號,或者是個人。嗯,這名字聽著怪異的很。」

  孫德亮說道:「昨天那李聖金古古怪怪的來了,又古古怪怪的走了,審了審張海峰。王玲雨已經和我說了,給張海峰打了一劑古怪的針,問了個恭天山下所說是真是假的問題,結果張海峰回答不知道。」

  張順民問道:「孫館長,你這個什麼青盲,是聽李聖金說的?」

  孫德亮說道:「那倒不是,是馮彪他的監聽人員今天早上監聽到的,從張海峰的嘴中。這事情是有點蹊蹺,李聖金搞的什麼玩意?」

  張順民說道:「這個李聖金,的確相當的古怪,從白山館改建完成後,他那邊好像突然多了些情報來源,相當的厲害,您看這白山館裡面排的上號的共匪特工,哪個不是李聖金抓來的?就算李聖金很有本事,這麼快就抓到這麼多高級別的共匪,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孫德亮說道:「問題便在這裡,李聖金要麼是剛好網到了大魚,要麼就是共匪內部有叛徒在幫他。」

  張順民說道:「白山館裡的這些共匪,大部分都是單線聯繫的高級角色,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一二個叛徒都絕對不可能達到李聖金這種程度。除非是共匪在重山市的總樁級人物是叛徒,才有這個可能。不過就我對共匪的情報線的瞭解,總樁級人物是叛徒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孫德亮說道:「是啊,所以我在重山市,一直被李聖金壓著。要不是戴總長在軍統那邊給我撐腰,我早就被李聖金一腳踢出重山市了。順民啊,你現在在想想,這個張海峰嘴中的青盲二字,會是什麼?」

  張順民又想了一想,說道:「難道說,張海峰和青盲有關?或者說,張海峰知道一些李聖金的秘密?我看李聖金那架勢,是想從張海峰嘴中問出點什麼來。莫非就是這青盲?」

  孫德亮拍了拍椅背,說道:「現在很難判斷,但是我現在知道一件事。」

  張順民說道:「孫館長請講。」

  孫德亮悠悠的說道:「那就是這個張海峰,絕對不能繼續活在白山館中。我不管他到底知道什麼,有多重要,他就是一個炸彈!」

  張順民說道:「孫館長,你的意思是儘快殺了他?好!」

  孫德亮說道:「是,悄悄的殺了他。順民,你先去找王玲雨,問問王玲雨是否還需要張海峰寫什麼藥方,如果不需要了,你就悄悄的把張海峰抓起來,關在隱蔽的地方。然後,你今天晚上火速把我的女兒送下山去,子夜前務必趕回來,今天子夜一過,便殺了張海峰。此事,你帶著你最親信的人去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連王玲雨都不要透露,明白嗎?」

  張順民說道:「我明白了,如果王玲雨還需要張海峰寫什麼藥方呢?」

  孫德亮閉了閉眼睛,慢慢說道:「就算需要,也按計劃執行。我女兒的病,乃是天意,註定我就該受此折磨!就算張海峰的藥方真能治好我女兒的病,我也不治了,呵呵,天意啊天意!」

  張順民說道:「孫館長,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好向我說的事情?我張順民,跟了你也有快十年了,願陪您共赴生死!」

  孫德亮心中一寒,想起十年前自己親手毒死王萬誠的那一幕,何嘗不是如同張順民這樣說的,不禁慘笑一聲:「順民,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你不要再問了,快去做吧。」

  張順民見孫德亮猛然神色黯然,知道也不能再問什麼,站起來說道:「屬下立即去做。請放心!」

  張順民走至門口,轉頭說道:「孫館長,我馬上叫人送早餐來,您看著十分的憔悴。」

  孫德亮揮了揮手,說道:「好的,你去吧,去吧。」

  孫德亮發了一會呆,記憶又回到自己毒死王萬誠的那個夜晚,回想起王萬誠臨死之前的話以及屋子裡的種種蛛絲馬跡,孫德亮歎道:「張海峰啊張海峰,莫非你就是那個王萬誠的秘密王牌小A?當天晚上,就是你親眼目睹王萬誠的死吧,如果是你,我知道當時你一定在房間的夾層中。張海峰啊張海峰,不要怪我殺你,寧肯殺錯了你,我也不會讓小玲知道真相的!」

  九十三、青盲空

  張順民來到王玲雨的房間,王玲雨正在滿屋子翻看著資料。王玲雨見張順民來了,也停了起來,連忙請張順民坐下。張順民也不著急,將門關上,坐在椅子上說道:「小玲,孫館長剛才找了我了,讓我今天晚上把小芳送下山去。那個張海峰的藥方齊整了嗎?」

  王玲雨聽是這個事情,有點著急的說道:「張海峰那藥方有四十二味變化,都是需對症下藥,現在所寫最多不到三成,剩下的藥方小芳再次發作時,看病情才能陸續開出來。不是光把變化寫完就可以的。」

  張順民說道:「小玲你知道,這白山館中丟了犯人,查無所查。現在小芳還留在白山館中,萬一讓人知道了,可對孫館長極其的不利。我看今天晚上還是送下山去,等白山館的事情平靜一些的時候,咱們再做打算。」

  王玲雨用手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髮髻,從視窗向外看了看,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今天再去看看小芳,再補上幾劑藥,你找合適的時間,送小芳下山吧。」

  張順民說道:「好,你便過去看看吧。我先走了,今天一整天,要開始逐層掀開那放風廣場的地面,事情會比較多。」

  王玲雨見張順民走了以後,才全身鬆軟的坐了下來,說道:「張海峰,不是我害了你的性命,而是你說了不能活下去的話。你,你到底是誰啊!」

  白山館北山的山峰上的一道石縫中,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向白山館外牆上的岩壁上看去。這個人便是A的上級,王老闆的下屬孫宏。他在這北山上用望遠鏡監視著白山館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張海峰剛入獄不久後,白山館的人曾經來北山查過一趟,都讓孫宏躲過了。

  北山地勢高低不平,面積也大,想藏住一個孫宏還是特別容易。孫宏天天都來,風雨無阻,也早把望遠鏡藏在山上極為隱蔽之處,並不帶下山去。

  孫宏裝扮成一個挖草藥的,天天進出北山,也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倒也沒有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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