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青盲之越獄 | 上頁 下頁 |
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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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軍攙扶著A在廣場慢慢地散步,這個時候,李本偉他們已經不再答理A了,甚至都不願意多打量A,而A卻注意到他們。 李本偉他們始終在商量著什麼,他們的臉上時而焦慮時而興奮。 馮進軍攙著A,問道:「下麵通到哪裡去?」 A說道:「現在還早著呢,我們只是成功了第一步。」 馮進軍問道:「如果你不是關在一樓,而是在二樓,怎麼辦?」 A說道:「有時候,要相信一點自己的運氣,如果在二樓,我自然還有其他的辦法。」 馮進軍說道:「那我能幫你什麼?你現在的傷勢……」 A說道:「沒什麼,我還能扛得住。下面你不熟悉,等再過一段時間,自然需要你幫忙。」 馮進軍很佩服地看了看A,慢慢地說道:「我想我還是告訴你一件事。」 A說道:「關於幽禁室?」 馮進軍嘿嘿乾笑了一聲,說道:「我剛進來白山館的時候,是二號樓的犯人曾經被關進過幽禁室。」 A說道:「你是擔心我懷疑你?」 馮進軍咳嗽一聲,說道:「是有一點。」 A說道:「你為什麼從二號樓到一號樓?」 馮進軍說道:「一言難進,我和二號樓的看守長徐行良有個交易。」 A說道:「哦?」 馮進軍接著說道:「賄賂一號樓的馮彪,讓他抓到馮彪的把柄。」 A說道:「結果呢?」 馮進軍說道:「成功了。我告訴馮彪我在外面藏了錢,實際上,那是徐行良的錢。」 A說道:「徐行良為什麼要這麼做?」 馮進軍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夠確定,徐行良和馮彪和不來,這個白山館裡面分成兩派。馮彪是館長的人,而徐行良應該直接聽命於笑面佛李聖金。」 A頓了頓身子,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很有意思。」 馮進軍繼續跟著A走了幾步,坐下來休息,卻看到昨天剛關進來的幾個犯人中的其中兩個,也被放進來放風。 馮進軍打量了那兩個犯人一眼,說道:「看他們要怎麼辦?估計『左』派的人要去了。」 果然,這兩人看上去也是受了內傷的男人,在廣場一角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左」派那邊的錢三貴就慢慢地蹭了過去。 錢三貴和他們兩個談了談,似乎不歡而散。錢三貴搖著頭走開了。這兩個犯人其中的一個望瞭望A這邊,緩緩地站起身,走了過來。 A一直盯著這個走過來的犯人,表情嚴肅。 這個犯人走過來,向A微微抱了抱拳,說道:「請問是張海峰張處長嗎?」 A點了點頭,說道:「以前的事了。」 那犯人個子不高,有點微微發胖,儘管步履蹣跚,但神情舉止及說話的口氣顯得孤傲得很,像是一個肚子裡有點墨水的文人。 這犯人咳嗽了一聲,說道:「鄙人杜剛川,不知張處長認得我嗎?」 A臉上一樂,也微微抱拳,說道:「杜剛川?噢!久聞其名了。」 杜剛川笑了聲,說道:「沒想到張海峰張處長竟也和鄙人關在一處,實在沒有想到。看來我們的確有緣,就是見面的地方不是太好。鄙人過來相認一二,日後再聊。」說著,竟一轉身,慢慢走了回去。 馮進軍驚訝道:「你們居然認識的?」 A望著杜剛川的背影,慢慢說道:「此人是重山市牛口區大大有名的才子,難得一見,據說是個癲狂而不按常理行事的人,但他的畫作,倒是見過不少。」 馮進軍說道:「你沒見過他,他怎麼認識你?」 A說道:「這也是我感興趣的地方,此人估計還要來找我們,咱們說話要小心了。」 馮進軍說道:「他會是我們的同志嗎?」 A說道:「很難說。不要關注他,保持距離就是。」 馮進軍說道:「這白山館的人,似乎人人都可以相信,但又人人不可相信。」 馮進軍嗯了一聲,兩人也不再打量那杜剛川。 那杜剛川走回原處,坐下和他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竟然也不望向A這邊。而他身邊那人則一直低著頭,似乎連話都不願意說。 兩輛黑色轎車此刻停在白山館門口,李聖金和其他幾個人來到門前。那白山館的大鐵門便打開了,孫德亮從裡面迎了出來,身後跟著張順民和徐行良。 孫德亮迎上前去,客氣道:「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請!請!」 李聖金滿臉堆著笑,連說:「客氣客氣!又來滋擾老兄!」 兩人客氣幾句,一行人便步入白山館。 孫德亮將李聖金請入自己的辦公室,孫德亮對跟隨著的其他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和李處長聊聊,中午時刻一起陪李處長吃飯。」 張順民和徐行良應了一聲,便都退下了。 孫德亮親自給李聖金沏上茶,問道:「聖金兄,每次來都不先派人打個招呼,見外了不是。」 李聖金笑道:「德亮兄館務繁忙,我不請自來,還需海涵啊。」 孫德亮笑道:「客氣啊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早點通知我,我還能有所準備,唯恐招待不周啊。」 李聖金笑道:「從我剛入山來,你們白山館那八崗六哨估計早就通知老兄你了,這片山頭就是飛進只蚊子,德亮兄都是知曉的。」 這兩人閒扯了半天,你來我往互相恭維,繞了半天,才算將話繞到主題上。 孫德亮說道:「聖金兄,今日看你好像有點心思?」 李聖金說道:「萬事都逃不出德亮的法眼啊!我最近的確很是苦惱啊。」 孫德亮說道:「請講請講,看我能不能為你分擔一些?」 李聖金微微一笑,說道:「最近市裡面找我求情的人不少啊。天天滋擾我那小宅,說都抓起來吧,一個個都是立過戰功之人,忠党愛國,和尋常滋事的人不同。」 孫德亮說道:「滋擾什麼?重山市內還有李處長解決不了的?」 李聖金微微歎了口氣,但仍然笑容不改,說道:「是為白山館裡的犯人求情的人。」 孫德亮皺了皺眉,說道:「這個?白山館可是重地。」 李聖金說道:「他們哪裡知道白山館是什麼來頭,就是不怕死的。」 孫德亮說道:「敢問一句,是什麼人求情?」 李聖金悠悠地說道:「重山市軍需處一些張海峰的部下。」 孫德亮說道:「哦!那聖金兄怎麼說?」 李聖金說道:「我自然是嚴詞拒絕,擺明瞭白山館的地位,讓他們不要再鬧。只是嘛,時間長了,多少也為他們感動。」 孫德亮說道:「那為兄明白了,聖金兄的意思是,希望我這邊善待張海峰。」 李聖金說道:「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頗受他們感動罷了。」 孫德亮心中罵道:「老狐狸,你能感動,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想賣什麼藥。」孫德亮嘴上卻說道:「聖金兄,話不用多說,我已然明白了。張海峰的事情,我自會好好處理。」 李聖金說道:「今天我說得不對之處,還望德亮兄萬萬包涵啊。」 孫德亮說道:「哪裡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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