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青盲之越獄 | 上頁 下頁 |
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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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魚點頭稱是。 徐行良走下樓梯,問道:「讓你去請王大夫了嗎?她什麼時候來?」 黑魚說道:「昨天就去請過了,她說她今天上午就過來。」 徐行良點了點頭,說道:「黑魚,陪我再去一趟。」 這兩人正要走出大廳,迎面就看到王玲雨拎著一個小藥箱,從二號樓側面的鐵門外走了進來,正向他們迎面走來。徐行良心頭一樂,迎上一步:「王玲雨大夫,正想再去請你呢。」 王玲雨冷冷地說道:「不要客氣,昨天我很忙。你們那個叫辣椒的犯人昨天休克了幾次,現在才算從鬼門關裡走出來了。這個點不是正好嗎?放風的時候。」 徐行良滿臉笑意,說道:「是啊,是啊,王玲雨大夫辛苦了。」 王玲雨也不接話,越過他們跨入門內,問道:「請帶路。」 黑魚識相地搶先一步,在前面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徐行良和王玲雨向裡走去。 二號樓放風快結束的時候,王玲雨才從牢房中走出來,身上的白大褂上掛著不少血絲。徐行良此時正站在大廳外,見到王玲雨出來,迎上去恭維地說道:「王玲雨大夫,辛苦了啊。」 王玲雨說道:「你們以後能不能下手輕點?簡直不把他們當人嘛?」 徐行良說道:「我可下不了手。我這個人心軟。」 王玲雨冷冷地說道:「你心軟?呵呵!他們這樣子,昨天就應該送過來。」說著,就向側面出口走去。徐行良說道:「他們都是危險分子,別看他們那樣,我擔心送到你那兒,很不安全。唉,我送你一下。」 王玲雨頭也沒回,說道:「不用了。」大踏步地走向側門,看守把側面的鐵門打開,王玲雨快步走了出去,從三號樓背後繞了出去。 徐行良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鼻子裡哼了一下,低聲說道:「小騷貨,看你能得意多久!」黑魚也從門裡鑽出來,沒看到王玲雨,說了句:「哦?走了?」 徐行良指著前方,王玲雨正從這個院落的大鐵門邊的小門穿過,走到第二層院子去了。徐行良哼了聲,說道:「走了。」 黑魚說道:「徐頭,這個女人厲害啊。你是沒看到她怎麼處理那些犯人的,簡直不像娘兒們,我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 徐行良哼了聲:「怎麼」 黑魚說道:「她接骨頭時,好像沒把那當成人的腿,哢嚓哢嚓骨頭摩擦的聲音,聽著心裡都發毛。她就和沒事人一樣。還有,翻開那犯人的肉消毒,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還有……」徐行良罵了句:「夠了!你懂個屁!她以前是戰地軍醫!讓她把人腦漿子收起來,她都不帶眨眼的!她要是心軟,下手慢了,她的病人就會更加痛苦,懂不懂?啊?」 黑魚抓了抓頭,說道:「反正我是怕了她了。」 徐行良也懶得再答理黑魚,自己慢慢把腰一叉,緩緩地說道:「這種女人,才是極品啊!嘖嘖。」 黑魚問道:「徐頭,您說什麼?」 徐行良轉頭罵道:「滾一邊去!」 王玲雨穿過小鐵門,徑直走向第二層院子裡右邊的小樓。 她首先來到一樓的病房,護士小雅正和另一個女護士在屋裡。這兩個護士見到王玲雨來了,都客氣地叫了她一聲。王玲雨應了一聲,把手上的藥箱放下,走到病床前,床上躺著的正是那個叫辣椒的犯人。 王玲雨問道:「沒什麼反應吧。」 小雅說道:「應該是睡著了。現在氣息比較正常了。」 王玲雨說了聲好。小雅旁邊的一個眼兒媚媚的護士說道:「王姐,孫館長來了。應該在二樓等你呢。」 王玲雨哦了一聲,趕忙把自己帶血的白大褂脫下,露出一身軍裝來。說道:「好,你們看著這裡。」 王玲雨來到二樓,推開一間房門,孫德亮正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他見王玲雨來了,親切地笑了笑。 王玲雨也淡淡笑了笑,說道:「孫館長,讓你久等了。我剛才去二號樓出診了。」 孫德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小雅她們和我說了。」 王玲雨趕忙走到房間的一角,將一個藥罐子捧了起來,說道:「今天早上才熬好。本來還想加一味藥劑給您送過去,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孫德亮接過這個藥罐子,放在一邊,說道:「辛苦你了。」 王玲雨說道:「孫館長,這個藥回去之後,一定用文火再煮上半天,等還剩一半的時候,才能服用。」 孫德亮說道:「好,我知道了。王玲雨啊,這次要謝謝你。」 王玲雨淡淡笑了一下,說道:「不要謝我啊,孫館長,這個藥有沒有效,還不知道呢。」 孫德亮坐了下來,並不急著走,招了招手,說道:「王玲雨,你坐下,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談談。」 王玲雨點了點頭,拖過一張凳子,坐在孫德亮的對面。 孫德亮沉吟了一下,說道:「王玲雨,我總覺得過意不去。以你的才幹,完全可以讓你乾爹安排你到國立的大醫院去,何必待在我這個監獄呢?」 王玲雨笑了笑,說道:「孫館長,你看你又這麼說,我是自願來這裡的。我和我乾爹也說得很清楚。」 孫德亮說道:「我這個白山館,日日夜夜都是血腥殘忍的事情,人和人之間也是鉤心鬥角的,我怕你受不了啊。」 王玲雨說道:「孫館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相反,我還很好奇。」 孫德亮說道:「哦?你很好奇?這些特工的事情?」 王玲雨說道:「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讓這些共匪這麼頑強,那些共產主義真的能讓他們寧肯不要命,也要守護嗎?」 孫德亮口氣嚴厲了一些,說道:「王玲雨啊,你這樣想很危險,那些共匪信仰的東西看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其實是大毒草,專門迷惑人心的。你可千萬不要研究這些東西,你如果要研究,別怪孫叔叔逼著你走啊!」 王玲雨站起來,走到孫德亮身邊,按摩著孫德亮的肩膀,說道:「孫叔叔,我你還不放心嗎?我對共產黨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所有人都被共匪迷惑了,我也不會的。」 孫德亮笑了笑,說道:「是啊,其實孫叔叔對你也很放心的。殺害你父母的共匪,我一定會找出來的。好了好了,王玲雨,你別給我按了,看你滿臉倦容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王玲雨聽話地拿開雙手,重新坐回到凳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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