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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六姊妹 | 上頁 下頁
二四二


  「不行。」小芳堅壁清野。

  「小氣。」

  小芳又心軟了,「這兒人太多。」

  小年轉頭尋覓,兩座樓之間有個牆縫,又窄又小,剛好容得下兩個人。他牽著小芳進去。

  「行了吧。」他站定了,和她面對面,貼得很緊。

  「你閉上眼。」她說。

  他果真閉了眼睛。

  她迅速在他臉頰上啄一下,逃了出去。

  小年跟著跑出來。

  「小芳。」黑暗中,有個聲音傳過來。兩個人轉頭,才發現小芳的父親湯為民站在他們面前。小芳連忙撒手。

  為民以為有人欺負她女兒,大喝:「誰?幹什麼的?」

  「叔,是我。」小年說。

  湯為民這才看清他的面目,警戒解除,「在這幹嗎?」

  小芳編瞎話,「剛才路上遇到的。」

  「回家。」為民下指令。小芳只好低頭跟他走。

  小年無奈地,在他們身後唱,「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第156章 生命真相

  出租車一陣顛簸,猛刹車,停在淮南農場的茫茫田野中。

  家歡脾氣暴,「方濤!你想幹什麼?!」

  方濤對家歡,「說吧,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家歡一愣,瞬間氣極,給了方濤一耳光。

  方濤笑笑,「行,這一巴掌是替誰打的?」

  家歡壓強,「是要打醒你!你昏了頭中了魔!」

  秋林也有些震動,但還是穩住陣腳,「司機師傅,其實……」

  「我叫方濤!」

  秋林只好改口,「方濤,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家歡的關係是鄰居,青梅竹馬,小學中學的同學,多年的筆友,知心的好朋友。」

  家歡覺得跌面子,對方濤咆哮,「滿意了?回去!」

  秋林無奈苦笑,「我知道你們的故事,特別可歌可泣。」

  「你夠了沒有?!」家歡不接他這話茬。

  方濤不理她,指著秋林,「有種咱倆下來單練。」說著,開了車門,秋林沒有在怕,脫了大衣,一身羊毛衫,輕裝上陣。

  「瘋了吧!」家歡想要阻止。可曠野的雪地上,兩個男人已經打開了。都當作是決鬥。秋林雖然是知識分子,但在美國為了忽悠外國人,也學了幾招武術。只是這種武術多半是花架子,在實戰中並不能全然發揮,尤其是跟方濤的本地土拳比,少了幾分凌厲。三拳兩腳,秋林被撂下,仰八叉倒在地上,秋林連手帶腳一齊上,死死壓住他。家歡要來幫忙,搬開方濤的手。秋林卻說:「何家歡!你別過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方濤也喊:「老婆!等我一會!打這個孬包要不了三個回合!」

  好久沒看過人打架。何家歡只好站在一旁,手足無措。這兩個男人是為她打架。在淮南農場的茫茫野地裡。月光照在雪地上,白亮白亮。此時此刻,在兩個男人的映襯下,家歡更加確認,自己是個女人。有魅力的女人。

  「還敢不敢靠近我老婆?」方濤殺紅了眼,扼住敵手的咽喉。

  秋林輕蔑地笑,「你應該反思,你老婆為什麼要跟別人交往。」

  「你他媽,去!」又是一記重拳。

  秋林嘴角出血了。

  「你跟家歡怎麼了?!說!」方濤獅吼。家歡看不下去,「方濤,鬧夠了沒有?!」

  秋林卻說:「你這是在侮辱家歡,更是侮辱你自己。我和家歡,比梁山伯祝英台還純潔,是的,我愛她,我到了美國之後才發現自己不能沒有她。這一點不會改變。如果你肯放手,我願意讓她成為我的妻子,你不能給她的,我全都能給她。」

  巨大刺激。方濤紅著眼,手下一用力,掐住秋林的脖子。他只能聽到幾個關鍵字,什麼侮辱,什麼妻子,什麼不能給……每個字眼都重創著他脆弱的神經。方濤的自卑無限放大,終於成為一股蠻力,如龍捲風,摧枯拉朽。

  秋林快不能呼吸了。

  家歡不願再作壁上觀。

  她上前拉方濤,「你放手!會死人的!」

  方濤卻臂如鐵打,手似鋼鉗,根本拽不動。

  眼看就要出人命。家歡慌亂得四周看,她需要一個武器,她必須阻止悲劇發生!

  一塊石頭,家歡抓穩了,按照電影裡那樣,朝方濤肩頸部猛擊一下。大力士方濤昏了過去。

  天地茫茫。只聽得到秋林喘著粗氣。慢慢爬起來。

  他要上前摟家歡,卻遭迎面一擊,正中額角。

  他也倒下了。

  家歡看著雪地裡的兩個男人,惱得突然一聲嘶叫。驚天動地。

  農場宿舍,兩個員工正在燈下吃麵條。其中一個說:「聽,什麼聲音?」另一個側側耳朵,仔細聆聽,說:「狼叫。」

  「呦,咱們這還有狼啊?」

  「怎麼沒有,以前還有老虎呢。」

  衛國病情急轉直下,地段醫院表示沒有辦法繼續治療,無奈之下,家文聯繫了秋芳,重新住回第一人民醫院,找最好的大夫看。大夫的意思是,為今之計,只能說是多活一天是一天。

  恐怕熬不過年。

  家文呆呆地站在醫院走廊,周圍鬧哄哄的。她全聽不見,大腦短暫空白。她比衛國小五歲。她過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她送他先走。死在夫前一枝花。可如果是夫君死在前頭呢。未來的路怎麼辦?家文真不敢想。現在也不是想的時候,她必須打起精神,把這最後一段路走好。哭,儘管還是哭,眼淚是止不住的。但她不能失去理智。她的兩條原則是,治療方案,以少受罪為主。最後一段時間,她爭取陪在他身旁。有陳老太太那次經驗,家文多少心裡有點底。

  夜半,衛國醒來,見家文還在,問:「我一個人沒事,小健呢,你該回去休息休息。」

  家文掙扎起身,「在這一樣。」

  「還有多久?」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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