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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六姊妹 | 上頁 下頁
二三〇


  幼民閉嘴,轉身回屋了。

  老五將將離婚,家麗不放心,建議她搬回來住,相互有個照應。再一個,家麗還考慮到,雖然兩方口頭答應,洋洋歸小玲管,但猛一下從湯家這塊心頭肉走,她怕為民難受,小玲回來住,湯家就在何家隔壁,洋洋等於可以兩邊跑,那種確定歸一方的感覺會減小很多。洋洋常常是在湯家玩夠了,晚上再回何家,跟媽媽小玲睡一張床。再一個,離近點,兩家都能照看點孩子,免得小玲太辛苦。可劉小玲領回不到大姐的苦心,偶爾還會發火,多半呵斥孩子,「以後不許你到處亂鑽!」洋洋聽歸聽,做是做。年齡不大,他已經會哄媽媽,說一些讚美的話。諸如:媽,你今天真漂亮,媽,你好美。媽,你真年輕。小玲一向自負貌美,因此屢屢受用。

  小年當兵一年,在馬鞍山做消防兵,進了部隊,又被首長選中做了通訊員。所以沒吃太多苦。但部隊到底給了他一些教育,身子直挺了,整個人的氣質也不像從前那般吊兒郎當,而是有些英氣。在部隊裡,都已經有些社會上的姑娘主動追求小年。可小年都不大瞧得上。他一直惦記著湯小芳。

  探親歸來。小年站在客廳。老太太和美心圍著他,一身軍裝的第四代,越看越喜歡。家麗看著兒子出落成這樣,也十分欣慰。

  「給老太敬個軍禮。」家麗說。

  小年立刻啪站直,面朝老太,颯爽地敬了個軍禮。

  老太太高興地合不攏嘴,叫小年過來,上下掐兩把,仿佛要確定是真人,偶爾歎一口氣,「不錯,長大了,出來了。」

  美心道:「都不長大,我們怎麼老的?」

  說罷兩人哈哈大笑。

  晚間,家麗回軍分區,小冬和哥哥小年在姥姥家住,睡一張床。小冬問小年,「部隊什麼樣?」

  「帶勁。」

  「累不累。」

  「剛開始挺累的,但有戰友,玩得挺好。」

  「你一直待在部隊?」

  「說不好,明年轉業。」

  「你參不參軍?」小年問。

  「我都讀高中了,讀高中就奔著考大學。」小冬說,「參軍的都是成績不好的。」

  「大學怎麼了,英雄不問出處,我寧願打仗,上戰場。」

  小冬又問:「哥,你不是喜歡湯小芳。」

  「沒有的事,聽說亂說的。」

  小冬說:「你脖子戴的玉觀音不是她的?都戴了一年了。」

  秋林回家,秋芳和為民幫他擺了一桌,恰逢振民離婚,在酒桌上,這一反一正的例子,成為家長們對比的對象。

  為民喝了點小酒,醉醺醺的,揶揄弟弟振民,「老三,看到了吧,什麼叫成功人士,就是什麼他都能擺的平,中國,美國,是吧,家裡,家外,沒有玩不轉的,處處得意處處幸福,哼哼,什麼叫失敗者?」他伸出食指點點振民,「就是你這樣的,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玩不轉。」秋芳維護振民面子,斥責丈夫,「為民,少說兩句,別一喝酒滿嘴噴。」為民嘀咕,「秋芳,這不叫噴,這叫經驗交流,老三,你哥我他媽丟了一隻腳,也不像你這麼慫!」

  振民只顧吃。劉媽打圓場,「振民舞跳得不錯的。」

  秋林鼓勵振民,「沒什麼,過不到一塊,離婚對彼此都是解脫。跟蛇蛻皮一樣,不蛻一層皮,怎麼長大呢。」

  振民感謝他,敬了秋林一杯酒。

  幼民也端起酒杯,向秋林,從前平起平坐,幼民沒把秋林當盤菜,但現在人家是大專家,從美國歸來,幼民不自覺地敬他幾分,「秋林兄,這麼說,你是贊同離婚的。」

  秋林說:「我不是贊同,要看實際情況。」

  幼民口無遮攔,「那假如小孟跟你離婚,你怎麼辦?」

  麗俠見丈夫不著調,拽他胳膊,「幼民!我看你也喝多了!」

  「是說假如。」

  秋林並不為難,一笑,「如果她不愛我了,或者我不愛她了。又其他什麼原因,只要她提出分手,我會放她走。」

  口吻深情。一桌皆靜默。陷在他這話裡。湯小芳更是最佩服小舅秋林的瀟灑。

  「小舅,我敬你一杯。」小芳舉杯,以茶代酒。

  ▼第149章 我不想說

  酒席散了。到家。劉媽喝的是米酒,但也有點勁頭。借著酒勁,她想跟兒子說一點平常不會說,或者說不出口的話。

  母子倆促膝地,一時都還不想睡覺。

  「秋林,知道你工作忙,可你看看……你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你和麗莎,是不是該要個孩子?」

  「媽——」秋林欲言又止。

  「明天去給麗莎打個電話,越洋電話貴,媽出錢。」

  「媽——」秋林決定直面真相,他們搞科研的,更加要求誠實,「我和麗莎,分手了。」

  劉媽神色慌張,「分手了?什麼意思?」

  「就是離婚了。」秋林說得清楚明白。

  劉媽頭一暈,跌坐在沙發上。

  家歡家,成成的作業一定是媽媽輔導,家歡每天還要給成成念故事。孩子安睡,她才爬上床。方濤在翻著一本菜譜。

  「今天怎麼樣?」家歡問。

  「沒怎麼樣,不就拉客。」

  「你也稍微跟乘客多聊聊,自己悶著,沒必要,的哥有幾個不健談的。」

  「沒那習慣。」方濤一向話少,「乘客對我來說,一個樣。」

  家歡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怎麼能一樣,你就抬杠。」

  方濤忽然想起來,「還記得那天拉的乘客吧,在火車站。」

  「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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