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特戰隊(80)_龐天舒

八十

　　秦璐擺脫開拉扯：「你現在什麼也別說，你在發燒。」

　　「就是燒死我也得說……璐璐，我不會死乞白賴的……我對不起你..... .你要離婚，我沒意見。我想明白了……我壓根不該高攀你這樣的姑娘，我不能讓人幸福，開心，老是惹你傷心流淚……」

　　「你別說了！」

　　「讓我說……你跟楚文心比跟我更合適……」

　　秦璐冷笑：「這麼安排挺不錯，你就沒什麼愧疚了，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找那女孩。」

　　「我不會找那女孩的……我對她也不合適……我不再對任何一個城裡姑娘異想天開……」

　　「要是有一個城裡姑娘對你異想天開呢？高風冷，一切不是你想或者不想的問題，你休息吧。」

　　「不！」他一把拉住她：「讓我把話說完，以後我再也不會說了……我們從夫妻變成同志……」他用燒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她：「璐璐……我們一直沒有孩子，要是有個孩子多好啊……」

　　「沒孩子能怪我嗎？」秦璐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兒地：「我們一年才見幾次？你以為我不想要孩子？」

　　「我知道一切全怪我……我們的好日子全讓我給弄砸了，我再也沒機會去彌補……璐璐，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要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他漸漸昏睡過去。

　　秦璐看著他，他的眼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她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抹去，她的手指順著他的臉輕輕滑下去，又輕輕滑上來……

　　39、春天的生日

　　白凌雲全身泡在溫暖的泉水裡，微閉著雙眼，這是一方大池子，溫泉水正由一根粗粗的籠頭裡流出，房內響徹著嘩嘩的流水聲。

　　麗莎披著一件長睡衣走進來，「嗨，白。」

　　白凌雲睜開眼，「麗莎，水真溫暖，我都快睡了。」

　　麗莎脫掉睡衣，身穿泳裝邁進水裡，舒適地叫了一嗓子：「啊，多好啊！」

　　白凌雲坐直身子：「麗莎，你也相信白鯊的腦子裡有個瘋狂的念頭，你說那會是什麼呢？」

　　「哦，白，讓我們暫時忘掉白鯊吧！我可不願意在這種溫暖的時刻想那個冷血殺手。」

　　白凌雲關掉嘩嘩作響的水籠頭，房內安靜下來，「麗莎，我必須弄清！」

　　「白，你真是個工作狂，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幹嘛不在休假的時候去找小夥子約會？等你老了會後悔的。」

　　「麗莎，我想起來了，有一位軍官曾經告訴我，他在電腦上看過一個人的狂想，那人說他在地球上存活了四億年，他是進化最完美的生物，世界理應由他主宰，好像還有一些圖表和計劃……」

　　「像是白鯊的口氣，他經常對他的人發表這類演說，跟講經佈道似的。」

　　「麗莎，你也相信，他正在醞釀一個瘋狂的計劃。」

　　「白，可我猜不出究竟是什麼。」

　　白凌雲從水池裡出來，披上長衣，「我先走一步。」

　　療養院酒吧，安迪和麗莎正在喝咖啡，白凌雲拉著行李箱走進來，用眼睛尋找著。

　　「嗨，女孩，在這兒呢。」安迪招呼她。他身穿牛仔褲，名牌襯衫，在這種輕鬆休閒的時刻，他就是個瀟灑的小夥子，而她是漂亮的東方女孩，他若是把她當軍官，給她敬禮，多沒趣啊。

　　「安迪，麗莎，我來跟你們告別。」

　　「白，你的假期還沒有結束。」麗莎說：「來，坐下，喝點什麼？」

　　「不，謝謝，車在等我，也許我們不久就會再見的。」

　　安迪故作神秘地湊近她：「有誰對你說過嗎？一個工作中的女孩是不可愛的？」

　　白凌雲笑：「你已經對我說了。」

　　「那麼留下來，就留一天，做個可愛的女孩。」

　　「噢，安迪，我必須走了，再見，兩位！」她急衝衝離去。

　　「我在這女孩的眼裡從沒看到過柔情，只有固執和倔強。」安迪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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