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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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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高風冷一拳砸在桌上,杯碗盤碟跳起來,有兩隻碗跌滾到地上,發出脆響。 李教導員沖進來:「隊長你有話好說嘛,摔什麼碗!」 秦璐嚶嚶哭起來。 蜜糖和白凌雲躺在房子裡。 白凌雲說:「高隊長那邊亂了套,你去一攪合,隊長就是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像高隊長這種男人,沒人點撥他,他永遠不會正視自己的想法,其實秦璐這種女人也需要有人助她一臂之力,否則,她猶疑不定,又想離婚,又充滿負罪感,我第一眼看見她,就感覺到這一點,她肯定是出身書香門第,受正統教育長大,這種女人的弱點就是瀟灑不起來。」 白凌雲坐起身:「蜜糖,想不到你挺老練的,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 「得了凌雲,我已經開了兩年的店,世界怎麼回事,男人和女人怎麼回事,我比你懂。」 秦璐還是沒有在隊裡過夜,她怨氣衝衝地走了,臨走前,寫好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擺在高風冷面前,李教導員一把奪過來,說:「你倆這是在氣頭上,你們都冷靜冷靜,再考慮一下,這份協議書我替你們保管著,一星期後,考慮成熟了,再簽也不晚嘛。」 秦璐走了,高風冷的臉拉得老長,那天晚上,他見人就發無名火,一眼看見陶笛,就凶巴巴地朝他吼:「讓你妹妹離開這兒!明天就走!」 對於隊長的驅逐,蜜糖毫不在意,她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東西。 「高風冷終於把你趕走了。」白凌雲說:「他要是早點下決斷,事情就不會弄得這麼糟。」 蜜糖回過頭:「凌雲,你相信嗎?如果你遇到一個你第一眼就有觸電感覺的人,這人一定是上天在你的命運裡安排好的,你推不掉,趕不開。」 白凌雲說不出話。 蜜糖:「高風冷對於我,我對於高風冷,都是這樣。」 「高風冷第一眼見你觸電了嗎?」 蜜糖嫣然一笑,反問:「難道他沒有嗎?你當時就在我身邊,他用手抹開我臉上偽裝泥的那一瞬間,他就是遭到了電擊。」 「那是他發現你是個女孩。」 蜜糖是趕上午的火車離開,本來李教導員給陶笛兩小時假,讓他到火車站送妹妹,臨出發時,高隊長開著一輛吉普過來了,車一停,他探出頭,黑著一張臉說,「陶笛,今天的訓練你不能耽誤,你妹妹我去送。」 蜜糖把旅行箱往後座一扔,幾乎是雀躍著跳上吉普。 車子橫衝直撞地開走了。 白凌雲看得目瞪口呆,高風冷是怎麼了?這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其實,怪不得高風冷,只不過是蜜糖略施了小計。出發前,蜜糖去向高隊長告別:「隊長,我走了,你能去送我嗎?」 高風冷背對著她,沒好氣地說:「我沒時間,不是有你哥送你嗎?」 蜜糖說:「如果你不送我,我怕我會哭,我會控制不住情緒,讓哥哥看出來。」 高風冷回過頭:「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蜜糖輕聲:「隊長,難道我說得還不明白嗎?我在愛你,如果你不送我,我就會因為想你失態的。」 於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在接近車站的一片曠野上,吉普猛地停住,高風冷目視前方:「小姐,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幹,我就是愛你。」蜜糖歪著頭看他。 「我是結了婚的人。」 「你妻子不是想跟你離嗎?」 高風冷移過目光盯著她的臉:「小姑娘,你給我聽好,我愛我的妻子,我不會跟她離婚,對我來說,婚姻這輩子只有一次,我愛的女人也只有秦璐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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