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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笛立正:「見過,一年前,在您的家裡,我是白迭兒的同學,執行過您的命令,那花瓶……」

  「哦──」白將軍拖著長聲,他顯然不希望陶笛把整個事情說清,用這聲「哦」打斷他,將軍還小男孩般頑皮地擠擠眼睛,仿佛提醒陶笛這是他倆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能給別人知道。「好啊,你能來當兵,我很高興,好男孩就該當軍人!好好幹!」他用將軍的那雙粗硬的大手按了按陶笛的肩頭。

  白將軍的到來,令兵們全都開始高看陶笛了,這小子,穩得住勁兒,認識軍長,跟軍長千金是同學,還去他家做過客,可他從不炫耀,愣把這些揣到肚子裡。他們還不知道那幅大壞貓漫畫的事,否則,更對他刮目。

  康冬冬一個勁兒地跟陶笛打聽白迭兒,「漂亮嗎?迷人嗎?跟你究竟是怎麼個關係?每個細節都得告訴我,不許獨吞!」

  陶笛不說白迭兒如何漂亮,只說一班男孩如何為她顛倒,說趙青銅趙委員如何動小心思,只為見上病中的她一面。急得康冬冬抓耳撓腮,「你就沒一張她的照片?」

  「有啊!」陶笛在衣袋裡胡亂掏了一陣子,醒悟似的:「噢,被我老媽拿去了,我和白迭兒交換了照片,我媽在我的書包裡發現一個姑娘的照片,以為她兒子交了女朋友,她不爭氣的兒子,考試不及格的壞小子還有這麼美的女孩喜歡,高興得不得了,就拿去給她那些姐妹顯擺去了。」

  康冬冬一拍腿:「你呀!你個沒用的貨!」接著,他推推陶笛,不無嫉妒地:「你胡扯什麼呀?人家白迭兒能看上你?大頭兵一個,就算以前跟你坐同桌,跟你交換照片,現在人家進了軍校,出來就是尉官,就像我,壓你一頭,你見了人家得敬禮,聽人家喝!告訴你,像白迭兒這樣的女孩,跟我倒挺對勁兒。」

  陶笛說:「排長,你都有仨女朋友了,怎麼還想搶我的?」

  康冬冬氣急敗壞地:「我是想拯救這女孩!軍長的靚女嫁你一大頭兵,我替.……替她老爹著急!她必須嫁軍官,我康冬冬是現成的願意娶她的軍官。」

  「白凌雲呢?你還打不打算追求她?還有蛋酥卷……」

  正鼓著一腔熱情的康冬冬突然洩氣了:「哎,白凌雲,白凌雲是那種美得讓人心疼的女孩,這兩個姓白的女孩,康冬冬到底愛哪一個呢?至於蛋酥卷,還是做情人吧,弄一個病秧子做老婆……」

  「哈哈哈……」一幫兵笑得前仰後合。

  康冬冬以他獨特的幽默贏得了士兵的喜愛。

  晚上,在被窩裡,陶笛把白迭兒的照片從貼身的襯衣兜裡掏出來,借著月光欣賞,白迭兒的笑容在月光裡朦朧著,陶笛對她說:「為什麼你不給我來信?你到底在什麼地方?」他猛然想到趙青銅,對呀!一定是他緊緊地抓住了白迭兒,他和她好上了,相愛了,像康冬冬說的,女軍官嫁男軍官,我陶笛算個什麼呀?我是個大頭兵!大頭兵……他睡著了。

  4、趙丫的眼淚

  康冬冬排二班有個兵叫趙丫,康冬冬就對他說:「一個大丈夫一條漢子頂著這麼個名兒,日後咋頂天立地呀?」康冬冬想起高風冷說他這名像幼兒園娃娃,只能打敗仗什麼的,就給自己打氣:康冬冬不比趙丫強多了,「冬冬」與「咚咚」是諧音,那是戰鼓之聲,咚咚的戰鼓擂響了,我不打勝仗誰打勝仗?

  可康冬冬對趙丫也絕不留情,當著全排人的面調侃他:「你叫趙丫,你娶個叫啥名的老婆呢?趙錢孫李,乾脆娶個咱李教導員的本家子,叫李花,日後你倆生了兒子,你堅持叫趙丫花,李花堅持叫趙花丫,別人問你兒子,你爸你媽叫啥,趙丫花或趙花丫就說,我爸叫趙丫,我媽叫李花,我爸叫我趙丫花,我媽叫我趙花丫。」

  兵們轟笑。

  康冬冬說:「嘿,多好的繞口令,趕明兒個,我哪個兵要是大舌頭,我就讓他練這套口令,准能把大舌頭校正過來。」

  趙丫臊個大紅臉,高風冷也覺著這名不帶勁,實在有損特戰隊士兵的臉面, 跟趙丫說:「你要是改名我沒意見,咱們重新挑個響噹噹的硬邦邦的。」

  趙丫哭咧咧地說:「隊長,我不能改,我上頭有四個哥哥,名都挺硬,叫趙金寶趙金矛趙金櫃趙金盾,都沒活過五歲,我爸叫人算了命,說是就這名兒給叫壞了,我家上輩子沒造化,爹媽命賤福薄,本來就承受不起兒子,再叫個金貴名兒,怎麼能養得住呢?我生下來,媽說就叫丫吧,當個丫頭養,好養活。這不,我就活了這麼大。」

  高風冷冷笑兩聲:「嘿嘿,封建迷信,什麼命賤福薄的?你要實在不想改就頂著個丫頭名頂一輩子吧!你排長編繞口令打趣你你就受著吧!」

  趙丫的班長金貴是個老兵油子,組建特戰隊時他積極要求進來, 他是看這裡伙食標準高,裝備好,是個出頭露臉的好地方,就來了。他是老兵,又是黨員,在領導面前特會表現,自然順理成章地當上了班長。剛當上班長沒多久,兵油子的嘴臉暴露了,他開始挨個欺負班裡的兵,早晨有人給擠牙膏,晚上有人打洗腳水,衣服有人洗,被子有人疊,到領導進屋時,他腰杆一拔,站得溜直,「全體立正!」喊得格外響亮。他還不斷讓兵們給他買煙抽,兵的津貼費用光了,兵就得讓家裡寄錢,兵們供養著他,他在特戰隊生活得像個老爺。 偏偏他班裡的兵都是趙丫這種從遠村邊寨來的,個個吃苦耐勞的,在他們的意識裡,班長就是這樣的,他要不這樣他就不是班長了。金貴這小子欺負兵,兵還不敢說,要不是陶笛無意中發現,這事兒興許一直瞞下去了。

  那天,陶笛到二班的宿舍,看見趙丫正將一盆洗腳水放到金貴面前,金貴口裡叼著煙,屁股坐在凳子上,兩隻泥腳丫子擱到桌子上,手裡正看著一本翻爛的明星畫報,一邊咂著嘴說:「這小妞!甜哪!」

  趙丫低聲下氣地:「班長,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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