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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猶太女人繼續用德語問道,「請你跳個舞好嗎?」

  方滔用英語問道,「對不起,您會講英語嗎?」

  這時,曾經幫慕容無瑕拿過《玲瓏》雜誌的胖女孩走過來,用德語和猶太女人聊了幾句,然後對方滔說,「先生,她只是想和你跳個舞。」

  方滔很嚴肅地搖了搖頭,「你跟她說我已經有舞伴了。」

  於是胖女孩用德語說道,「他已經有舞伴了。」

  猶太女人遺憾地聳聳肩膀,轉身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沖方滔拋下一個媚眼。方滔一直注視著這個猶太女人,只見她跟自己搭訕後並沒有在娛樂會所繼續逗留,而是徑直走向了出口。他一邊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一邊急匆匆地站起來,對那胖女孩說,「無瑕回來後,請你轉告她,說我有點事先走一步,讓她別等我了。」說完,他快步跟上了那個猶太女人。只見那女人出門後,就拐進了一條小巷,石井早已等在那裡。他們簡單說了兩句什麼,然後石井拿出一遝錢遞給了她。

  慕容無瑕端著果汁回來時,不見了方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左右看看,對那胖女孩招了招手,「看見我朋友了嗎?」

  胖女孩撇著嘴,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無瑕,你的那個朋友可真風流!剛才有一個德國女人請他跳舞,他當著我的面拒絕了。可後來,人家沖他拋了媚眼,他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還讓我告訴你別等他了。這樣的拆白黨是靠不住的。」

  慕容無瑕聽了,舞自然是沒心情跳了,沖那胖女孩甩下一句,「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瞭解他,他才不是拆白黨!」說罷,她甩手就向家走去,心中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慕容聞正在和三個姨太太打麻將,吳一帆站在身後,五人其樂融融。慕容無瑕進門時,慕容聞正好自摸和牌,三姨太嗲聲嗲氣地埋怨,「哎呀,老爺又和了,我的月錢都快輸光了。」她說完,一眼看到剛剛進門的慕容無瑕,笑嘻嘻地說,「無瑕回來得正好,你快來把我替下去吧。我都快輸死了。」

  慕容無瑕沒好氣地說,「死了活該,你自己願意玩的。」說完,她誰也不答理,直接進了臥室。大家都愣住了,三姨太小心翼翼地說,「我招她惹她了?」

  慕容聞緊緊皺起眉頭,不知道女兒在外面又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於他而言,姨太太們不過是裝飾門面的擺設,女兒才是心尖上的肉,他轉身對吳一帆說,「哦,一帆,你先替我兩把,我去看看。」說著,他就起身去了慕容無瑕的臥室。

  「怎麼了,一臉不高興,出什麼事情了?」此時的慕容聞,一臉慈父的微笑。

  慕容無瑕背過身,不敢看他,「爹,沒事。」

  慕容聞盯著女兒,說道,「真沒事?看著爹的眼睛。」

  慕容無瑕站起來,跺著腳,「哎呀!真沒事啦!」

  慕容聞歎口氣,說道,「無瑕啊,爹真恨自己老得太快了。記得以前你不高興的時候,我就把你扛在肩膀上,到城隍廟給你買個糖人,你就咧開嘴了。現在爹扛不動你了,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開心。」

  慕容無瑕心頭不禁一酸,說道,「爹,不是你老了,是我長大了。我也沒有不開心。」

  慕容聞拍拍女兒的肩膀,「爹知道,女兒大了,有些心事不會跟我講了。但是,無瑕你要記住,到什麼時候,爹都是最疼你的。為了你,爹什麼都願意做。」

  慕容無瑕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爹,是不是男人都會喜歡很多女人?」

  慕容聞略顯尷尬地說道,「這個我倒沒想過,不過以你爹的身份,沒幾房姨太太多沒面子啊!是不是方滔他三心二意了?」

  慕容無瑕扭過頭,「借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

  「那你好好休息吧。」 慕容聞搖著頭出來,他太瞭解女兒,雖然看起來一副驕橫的樣子,但心底單純善良、毫無城府,什麼事情都會掛在臉上。他知道,女兒一定是和方滔鬧彆扭了,這個方滔,果然不讓人放心。他突然想起小泉在盧光潔死那天說的話,小泉說,那個包房裡可能有殺手的同謀,而且誰開的窗誰的嫌疑最大。慕容聞當時並沒有留心那個窗戶,但是去過那裡的只有無瑕、方滔,還有一個茶水。當然,也不排除那扇窗戶本來就是開著的。雖然他心中不能確定盧光潔被殺是否和方滔有關,但他覺得這個人實在不托底啊。

  這時,吳一帆端著茶走過來,慕容聞說道,「你來得正好,最近你琢磨琢磨,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方滔納個投名狀,然後再讓他手上沾點血。」

  吳一帆會意地點點頭。

  慕容聞剛要轉身走,突然又轉回來,「一帆啊,今天什麼日子?我到哪個太太房裡睡合適啊?」

  吳一帆掐指一算,「哦,丙子日,屬水。與大姨娘八字相合。」

  慕容聞皺了皺眉,「到老三那兒合適不?」

  吳一帆一愣,又連忙算了算,說道,「啊……馬上過了亥時就是丁醜日了,到三姨娘那兒正合適。」

  慕容聞立刻高興起來,「哦,那你再陪我聊一會兒,過了亥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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