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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


  「那接待你的任務義不容辭。不管怎麼說我算是你的登門弟子。」

  譚愛琳開玩笑:「你怎麼敢就這樣摘別人長熟的果子?」

  「你真是我的指路人。我原來在醫院做藥劑師,和同醫院的一個護士好上了,但她後來找了個市委的小官僚,把我蹬了,整個一個惡俗的愛情片。總之吧,我失戀了,我現在都可笑當時我怎麼那麼柔腸寸斷的,茶飯不思,精神萎靡,反正死活不能再見她那個人,我辭職不幹了,迷茫了半年時間。偶然有一天看到關於你書吧的報導,我心中一亮,像看見……」

  「指路明燈一樣。」

  「還真是,我覺得書吧這個創意太好了。我決定也開一間書吧,娛人娛己,兩全其美!所以說你是我的導師都不為過。」

  服務員端來了酒,陶晨陽端起酒杯道:「來來,敬導師一杯。」

  「慚愧慚愧,不過我的書吧能多挽救幾個你這樣的『失足』青年,我也算實現自我價值了。」

  時間,她的成就感代替了感情的「失足」感,雖然沒有人當自己的指路明燈!

  譚愛琳的高徒專程設宴款待自己的師傅,敬謝培育之恩。

  他們選擇了海邊的一家餐廳,可以看到落日的情景。

  陶晨陽問:「你的書吧這兩年一直沒什麼調整嗎?」

  「基本上維持原樣。」

  「你應該調整一下。」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有什麼出奇制勝的招兒?」

  「你應該增設報紙雜誌這些即時性的讀物,不能光有圖書,客流量一定能增加不少。這樣書吧就綜合了圖書館的優勢。」

  「好創意,想想我過去的一年,真是虛度光陰,荒廢正業。」說著話,神色黯然,她的愛情創傷再次發炎。

  「我見到你一直覺得你很消沉,是不是遇見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譚愛琳苦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無非是一些男歡女愛的刺激。」傾訴的欲望仿佛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你不會有像我那麼惡俗的故事吧?」

  「比你的曲折一點兒。」譚愛琳開始演講自己的愛情遭遇。

  聽完她的故事,陶晨陽意猶未盡:「怎麼會這樣呢?太遺憾了。我從旁觀者的角度聽來,這一切不幸的結局都是伍嶽峰造成的,他是罪魁禍首。」

  譚愛琳自嘲:「恐怕罪不在人,全在我吧。」

  「我有種預感,你和他們倆的故事不會就此結束,還……」

  譚愛琳打斷了他:「麻煩你幫我把你的話收回去。我又不是受虐狂,我哪兒那麼大癮繼續受苦受難?」

  「哎,那個伍嶽峰在什麼公司工作?」

  「大明公司。」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禍從口出的戒律將再次被自己證明。

  四個人在海邊散步,譚愛琳反問自己,是不是太難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去了?過去的愛情消失了,可現在的感情在哪裡?是在這裡嗎?她應該對開書吧的這個男人春情蕩漾呵,可是自己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她發現自己只能逃離過去,沒想走進未來。黎明朗如果在這塊風水寶地,會愛上一個人開始新生活嗎?

  自己投身于宜人的景色之中,也難以擺脫過去的困擾。

  電話響了,是伍嶽峰:「愛琳,我願意承擔我應該遭受的惡報。我為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歉意和自責!我知道我以什麼方式謝罪都難以挽回對你造成的損失。」

  譚愛琳愣了一會兒,道:「你打電話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們彼此能不再打擾,把舊賬一筆勾銷,忘掉一切或許是最好的安慰。」

  「我打這個電話是因為剛知道你和那個鄒亦凡分手了,我很內疚。」

  「我們分手與你無關,你用不著湊熱鬧。」

  「不是我自作多情,你的朋友剛才打電話譴責了我。」

  譚愛琳大驚:「我的朋友?誰呵?」

  「說姓陶,沒說叫什麼。我剛給鄒亦凡打了電話,我替你澄清了,你沒任何錯誤。我希望他不要像我一樣失去你。」

  譚愛琳大怒:「誰讓你替我開脫的,你以為你是誰?」說完掐掉了電話,她氣得直哆嗦。就在她羞辱難當的時候,噩耗接踵而來。

  手機響了,一看號碼,不由更加絕望了,拍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接聽:「喂?」

  鄒亦凡在電話那頭強硬而冷漠:「你不需要再找人當說客,費心了。」

  「我……」

  她剛要開口,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了,她木然地站著。她誤被陶晨陽這個探子帶進過去的亂陣當中,仿佛死在亂軍棍之下一般,無法瞑目。

  毛納一直渴望獨自旅行,她決定實現這個理想。她來到青島,一看見海,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

  她喜歡這兒的男人,除了口音。來這兒度假算是選對了。

  男色可餐,但只能算是開胃菜,她對海鮮更感興趣。她一個人走了許多家海鮮館,一家一家吃過來,像是一個女食神。

  她來到一家不太大的餐館,聽說這裡的海鮮很有特色。點的菜都上齊了,服務員又端上來一盤海鮮道:「我們老闆送的。」

  「謝謝。」她說著看看四周,見一位中年男子朝自己走來,俊眉朗目,雖然穿了廚師服,戴著廚師帽,但倜儻無比,道:「小姐,吃得可口嗎?」

  老闆應聲而來,他叫周海嘯。

  「非常可口。」

  「獻醜了。今天大師傅有事,只能我這二把刀掌勺了,委屈你了,改天再過來吃,一定讓師傅做幾個拿手菜補償。」

  這個像海鮮一樣的男人吸引了她,她說:「老闆親自下廚,我的待遇可太高了。你這一手好廚藝哪兒學來的?

  「我應該算是個美食家吧,平時就愛琢磨,吃到新鮮玩意兒我一定得研究個透。你比如……」

  毛納無心聽他說話了,都說要留住男人的心,先得留住男人的胃,但留住一個女人的胃,也能留住她的心。她對周海嘯動了凡心。

  俗話說飲食男女,毛納是男女飲食。她與周海嘯以吃會友,美味傳情。周海嘯在不同餐館只精選出一道狀元菜讓她品嘗,一頓飯吃了六道菜換了六個館子。她的胃口如同她這個人,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毛納感歎道:「生活太幸福了!」

  周海嘯滿意地笑了。

  毛納不禁問自己,到底是喜歡周海嘯這個人,還是喜歡他的廚藝呢?或者是因為喜歡這座城市的男人?如果問譚愛琳,她會怎麼認為?

  第二天的中午,已近午餐時間。毛納從洗手間裡出來,卻發現周海嘯坐在了屋裡,便問:「喲,你什麼時候溜進來的?」

  「剛溜進來。」

  「今天咱們吃什麼?」

  「吃點兒精神食糧,毛納,我想和你認真地聊聊。」

  毛納依舊興奮地:「咱們可以邊吃邊瞭解呀。」

  「除了吃,你不想瞭解更多的我嗎?」

  「當然。」毛納開始坐下來梳頭。

  「我把你和與你的相遇當成我生活中發生的重要事件了。」

  「『六二五事件』?咱們是六月二十五號在你飯館碰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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