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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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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知道多數女人都渴望這一刻的到來,但她是少數女人。她說:「我不踏實,你怎麼會覺著踏實呢?」 「兩個人多溫暖呵,萬一誰有個病有個災的還能互相照應,一起做伴兒不好嗎?」 黎明朗道:「我們已經一起過過了,我沒覺著美滿。」她將衣服扔在沙發上,「我們剛剛重新和好,我不想馬上掉進家庭婦女的泥潭,我還沒過夠單身生活,你別想逼我就範,你別天天粘在我這兒不走。」 馬小冬生氣地拿起衣服,「我要有你想的那麼有心眼就好了,我馬上走,不煩你。」他掏出鑰匙扔在沙發上,「還你鑰匙。」 黎明朗意識到自己有點兒過分了,馬上緩解:「馬小冬,我沒說跟你要鑰匙,我不是不讓你來,我是想有自己的空間,你也應該有你的空間。」 馬小冬道:「你以為我是吃軟飯的嗎,我可不是那種男人。」他抱著自己的衣服出了門。黎明朗傻傻地看著他走出門去。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愛他的,但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可能是自己從來不會和人分享生活。 第二天下午下班回到家,黎明朗有一種人去樓空的失落感,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家沒有人氣。 她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家,一片沉寂。 鄒亦凡突然出現在譚愛琳的書吧,譚愛琳看見他嚇了一跳。她心慌意亂地想要躲閃,但她在一瞬間突然明白了,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她裝作鎮定的樣子,道:「歡迎光臨。」 鄒亦凡揚了揚手裡的一本書說:「你是一個溫和的懷疑主義者嗎?」那是譚愛琳的那本書。 譚愛琳不好意思了,「我是寫給女人看的,男人不宜。」 「你要想幫你的顧客設計出他滿意的東西,你得瞭解他的一切,所以我看你的書,想要儘量瞭解多一些。」 「人很複雜,你得慢慢瞭解。」 他們選擇一個酒吧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鄒亦凡的話題不離設計:「國內做設計的很麻煩,有時還很無奈。經常是好心不得好報。有一次有一個大款,在市中心買了豪宅,他請我做設計,我出了方案給他,就是很前衛的那種風格,他看了很不喜歡,非要豪華的那種。我只好妥協,結果只好是他要什麼樣的就全按他的做。而且他要求得非常具體,什麼樣的燈,什麼樣的吊頂……當然,我很清楚這一定是個大錯誤。你一定見過那種感覺的,華麗的大型吊燈,花紋圖案的軟包牆體,滿屋頂吊上塑膠葡萄架,屋裡還有個很大的假噴泉。周圍還有幾個羅馬假雕塑。你知道嗎,有一天,有位名人去他家作客,說他家太像洗浴中心了,第二天他跑來把我罵得狗血噴頭。」 譚愛琳聽了笑起來,然後說:「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 「我去你們公司根本不是想裝修書吧。」 「那你來幹嗎?」 譚愛琳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想認識你,陶春向我隆重推薦,我們就假裝要裝修去見你,如果很失望就不裝了。你別笑話我。」 「結果呢?」 譚愛琳笑著沒有說話,鄒亦凡道:「只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譚愛琳道:「你別失望,我會裝修的。」揚手招呼服務員:「先生,來杯傑克·丹尼。」 鄒亦凡有點兒吃驚:「你喝酒?」 「不常喝。」 「我沒想到。」 「我平時幾乎不喝。」譚愛琳再次撒了謊,她知道自己真是喜歡上了他,要不不會這麼掩飾自己。 「你不喜歡女人喝酒嗎?」譚愛琳看著他問。 「沒什麼,那是我的問題。」 「如果你很反感,我可以不喝的。」 鄒亦凡慢慢地說:「我努力想讓自己改變,但對喝酒的人總是特別反感……」 譚愛琳沒出聲。 「我爸爸是個酒鬼,我小的時候就是……」 譚愛琳的心裡難堪不已,她覺著出師不利。 週末毛納來的時候,譚愛琳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拿酒,但想了一下還是拿出來了,說:「鄒亦凡太小題大做了,喝點兒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人一怪癖,你愛一個人就得像變色龍一樣隨著他變。」 譚愛琳道:「你可真是男人之友呵。」 「所以我是單身。」 譚愛琳想了一下,「看來我得戒酒了,我不能因為前一個男人而失去下一個男人。我憑什麼因為伍嶽峰而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不知道一旦想結婚了,我會變成什麼樣,哎,我有一天做夢夢見我結婚了,我一下給嚇醒了,渾身汗。」毛納說完自己先樂了起來。 譚愛琳決定迷途知返。她再次去到鄒亦凡的設計工作室,看她進來,鄒亦凡迎了出來。兩個人站在走廊上講話。 譚愛琳故作輕鬆地說:「我上次來說了我對裝修的想法。這次,我想和你說說喝酒的問題。」 鄒亦凡沒說話,只是溫和地笑了一下。 「我忽然不愛喝酒了,一聞酒味就噁心。」 鄒亦凡逗她:「真有立地成佛的事嗎?」 「你把酒當成毒品了,它們不一樣,酒沒那麼難以克服,我不過是因為心煩才喝,現在就不用喝了。」 「想喝茶嗎?」 譚愛琳笑笑,心想她還是更愛喝酒。 鄒亦凡把第二次約會安排得很豐富,他們喝了茶,又看了場小劇場話劇,散完步,然後開始晚宴。 「我們去吃香辣蟹好不好?」鄒亦凡提議。 譚愛琳的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了冰鎮啤酒:「還是吃不太辣的吧。」 「那就吃杭州菜吧。」 譚愛琳點了點頭。此時時刻,她把鄒亦凡和美酒做了個比較,看看到底誰更吸引她。 毛納、陶春和黎明朗臉色陰沉地一起喝著酒,譚愛琳一臉微笑著過來,看著她們肅穆的臉問:「請問,在給誰默哀?」 毛納道:「在我之前被男人愛上的所有女人。」 陶春道:「我們都很倒楣,就你很幸運。」 黎明朗道:「平常是女人曾經滄海難能為水,今天是男人了。」 毛納問:「你喝什麼?」 「你們不是同意我為一個男人放棄惡習了嗎?」 「今天例外。」陶春一面倒酒一面說。 毛納不耐煩地道:「感情深一口悶,你決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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