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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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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美珊道:「你認為一個女人結不結婚是本質區別嗎?那只是表像。你不結婚也是為男人折騰,結婚也是為男人折騰。殊途同歸,到頭來都不是為自己活。」 鄺美珊的話仿佛當頭一棒,讓毛納凜然一驚,她不由得再次對這個老前輩刮目相看。 「毛納,你且得修煉呢。我到今天才頓悟。我現在開始為自己活著,我以前是女人,現在是人。」 「你以前活得也算明白,你幹嗎一次次結婚呢?是因為利益嗎?」 「毛納。我要是為利益也不會到這歲數才開上車吧。我每次離婚都是淨身出戶,沒占男人一分便宜。我結婚是我爭強好勝,都說沒有完美的婚姻,我不信,我以為我例外,到頭來我也不例外。誰也不是命運的寵兒。」 毛納不說話了,她經歷過的無數男人都沒讓她參悟,倒是一個女人讓她開了智慧。她判定女人還是比男人優等。 毛納在街上走著,只看見一輛卡迪拉克上下來一個禿頭的五十多歲的胖男人和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兩人手挽手地走進了一家專賣店。毛納認出來了,那女孩是鄺美珊的女兒昆昆,毛納吃驚地看著他們,她不敢相信現在的女青年竟比當年的自己還火爆。 她快速地將自己的新發現發佈給了鄺美珊:「昆昆她媽,我剛看見昆昆了。」 鄺美珊看著她問:「她怎麼你了,讓你大驚小怪的?」 「我可沒把自己當外人,有什麼話我直說。你這當媽的對閨女在外面的底細瞭解多少?」 「你指的哪方面?」 「她個人的感情問題。」 鄺美珊明白了,笑道:「你剛才看見她和誰在一起了?」 「你可別告訴昆昆是我告訴你的呵,她被一個禿頂老頭兒摟著。說實話,我被嚇著了。」 鄺美珊淡淡地沖服務員道:「小姐,來杯紅酒。」 毛納還在說:「你得管管她呵,她怎麼能跟一個老頭在一起攪和呢?好歹咱也是花樣年華!」 「他們的事兒我都知道。」 毛納吃驚地看著她不說話了。 「我自己是女人,我很明白女人是怎麼回事。她小時候我就告訴她根本不要相信什麼浪漫純潔的愛情,那都是烏托邦,茶餘飯後的閒情,沒有任何用的。一代一代的女人全都因此翻了船,包括我。我不會再讓我的女兒重犯這種錯誤。」 服務員送來了酒,毛納喝了一口。 「我告訴她男人像社會一樣殘酷,像現實一樣無情。我如果想讓我女兒活得幸福,我就必須把她訓練成一個實際的人。說到底,一個女人的一生是對付男人的一生,你把男人對付好了,你的人生也成功了。」 毛納道:「再對付也得找個差不多的男人呀!」 「什麼叫差不多?年輕漂亮有什麼用?女人最終圖男人的不外乎地位、權勢、金錢。算到頭來,每一個男人的錢總是花在某一個女人的身上,這是一個男人的一生。」 毛納目瞪口呆,與這母女倆相比,她自己是聖女了。她有點兒挖苦道:「看來你做女人的經驗教訓都在你女兒身上得到了總結。」 「沒錯!我女兒是我的來世。」 「你女兒真的活得很幸福嗎?」 「很幸福呵!」 「看來我是多嘴了,你多原諒。」 「毛納,我女兒沒錯,我也沒錯。」 「我得撤了,再見!」毛納站起來走人,又拐回來掏出五十塊錢扔在桌上,看了鄺美珊一眼扭頭走人。 淑女毛納在毛納體內蘇醒了,她有一種強烈的道德自豪感,因為她從不會把男人當鈔票花,更不會把女兒當鈔票花。 第四部分:情劫難逃 小團圓 人活在這世上都會有缺憾,有人的缺憾是發不了財,有人的缺憾是老長皺紋。對於黎明朗來說,缺憾是已經做了母親的女友突然來造訪她。 外面玩耍的兩個小孩沖進來爭搶另一個孩子手中的燭臺,黎明朗緊張地看著他們說:「親愛的小朋友,別把我的燭臺弄壞了好嗎?」 個母親進來,順手就把孩子手中的燭臺奪過來,將兩個小孩哄出去。回身厭惡地小聲對黎明朗道:「她家的孩子太沒教養了,野蠻無禮,我們家東東可不像她那個傻孩子。」 黎明朗笑了笑,沒說話,繼續洗水果。黎明朗跟那些做了母親的女友甚少往來,但她們偶然會突發奇想來找她敘舊,中心話題是自己的孩子是全世界第一,以及對沒有孩子的女人表示同情。 黎明朗害怕這些。特別是在禮拜天,孩子多如牛毛,充斥在一切公共空間,黎明朗覺著像鬧病蟲害,沒有一個地方能避免。 下樓的時候,黎明朗看見一個女孩在滑旱冰,一不留神摔倒了,「哇」地一聲哭出來。黎明朗連忙過去問:「摔著哪兒了?」 小女孩只是哭泣沒理她。 「你爸爸媽媽呢?」 這時女孩的爸爸來了,手裡舉著一根雪糕問:「怎麼了,珊珊?」 黎明朗道:「她滑旱冰摔著了。」 女孩子乖張地嚷嚷:「不要你管。」 黎明朗對那男人笑笑。 男人數落女兒:「你怎麼能對阿姨這麼說話?阿姨想幫你。」 「她沒幫我。」 黎明朗自嘲:「我幫人未遂。」扭身要走。 「你別介意,單親家庭的孩子都很嬌慣。」 黎明朗眼前一亮,道:「沒關係,孩子嘛。再見。」 那男人打量了一下黎明朗,「能問一下貴姓嗎?」 「免貴姓黎,黎明朗。」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的名字,很獨特。」 「謝謝。」 女孩子不滿意了,嚷:「我的膝蓋都在流血了,你還在說。」 「咱們去醫院。」 女孩子霸道地:「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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