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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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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明程度進化得如此迅猛的今天,毛納沒有料到,還有這種愚昧僵化的男人躲在舊夢裡。想明白了也沒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譚愛琳再次來到伍嶽峰家的時候,當機立斷,決定在他那兒處處留下自己的痕跡,以證明自己在他的愛情史上佔據過的位置。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自己的身影載入伍嶽峰的愛情史冊。她一邊換著東西,心裡不由有點兒得意:「男人能明察秋毫,但女人能移花接木。」 第二天下午,快遞公司給她送來一個大盒子和一束花。她放下花,打開盒子,她放在伍嶽峰那裡的東西,又被他完璧歸趙了。 她尷尬地把東西放在桌上,呆呆地看著。伍嶽峰仿佛拒絕糖衣炮彈一樣拒絕了她的用心,使她羞愧交加,受到了輕微的傷害。 她給伍嶽峰撥了個電話:「喂,是我。」 「你好,美女。」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不過你送錯了地方,那些東西是我刻意放在你那兒的。」 「我知道,不過我那兒不需要那些。」 「我需要。我不能每次去你那兒都跟搬家一樣,大包小包拎一堆東西再拎回來。」 伍嶽峰問:「你沒注意到嗎?我從來不在你那兒放東西。」 「你可以在我這兒放東西,我很樂意。」 「我不會那麼做的。」 「為什麼?」 「這可能是我的毛病。」 「你能說明白嗎?」 「愛琳,我很怕失去你!」 譚愛琳聽著一愣。伍嶽峰接著說:「我離過婚,我認為即便結了婚,兩人也應該各有各的住處,不一定要天天住在一起。大家平時各有各的事,各自的空間,各有各的朋友,誰也不打擾誰。保持一種互相獨立又互相關聯的生活,這樣才能永遠保持新鮮感,時間長了,不至於互相厭煩,你不希望我們長久嗎?」 譚愛琳認真地聽著,說:「希望,但我沒想過我會過這種生活,我得想想。」 對伍嶽峰的理論,譚愛琳無言以對。她在想,時代越進化,體現在男女關係方面,就意味著男女越獨立,就越不需要對方嗎? 難道這就是新同居時代的意思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從伍嶽峰還了她的東西後,譚愛琳就一直沒來過他家。 這天晚上她再次敲開了他的門。 伍嶽峰開門看見她,一下子心花怒放。譚愛琳裝作漠然視之的樣子道:「你笑什麼?你以為你獲勝了嗎?我是來拿我落在你這兒的最後一樣東西,我馬上就走。」 伍嶽峰依舊笑著:「我故意藏起來了。」 「那正好不用我找了,物歸原主吧。」 伍嶽峰認真起來,問:「是什麼東西?」 「你送我的項鍊。」說完扭頭要走,伍嶽峰轉身拉住了她,說:「你得找著。你對我太不重視了,我沒看見屋裡有項鍊。」 譚愛琳直奔洗手間,拿出了那串項鍊:「放你這兒吧。」 「放我這兒幹嗎?給你戴的,我又不戴。」 譚愛琳道:「這項鍊也是你的東西,我也不願你有任何東西放我那兒,等我想戴的時候我來你這兒拿。」 伍嶽峰笑起來,「我可是已經把它送給你了,不要再欺負我好嗎?」 「你不放我自己找地方放。」她說著徑直走到書桌前,放進抽屜裡。卻見抽屜裡放著自己寫的那本《非語》,她的臉色緩和下來,她隨手翻開了書,書上用彩色筆劃滿了橫線。 看到自己的書的那一刹那,她頓悟過來,其實自己沒必要費盡心機非要把東西留在他這兒,以表示他對自己的接納。她知道,自己留在他心裡了。 譚愛琳一下子滿意地笑起來,滿臉春風地看著伍嶽峰。 「你笑什麼?你以為你獲勝了嗎?我不過允許你只留一樣東西在我這兒。」 她一下子沖過去騎在他的身上,伍嶽峰叫起來:「喔喲,你要弓雖.暴我呀。」 譚愛琳要親他,他故意擋著說:「你趕緊走吧,你不是要走嗎?」 譚愛琳道:「我改變計畫了,因為你讓我把項鍊留下了……」 譚愛琳知道,這對別人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但對伍嶽峰來說,卻是一次歷史性事件。 愛的奴隸 通常情況下,晚上來敲毛納門的都是男性,但這次例外。 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看著畫報,卻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嚇了一大跳。開門一看,自己的好友言小昆滿臉烏青地站在門口。 言小昆也是一個化妝師,經常和毛納合作。這會兒的她像是剛從一個武打片的片場上下來。 看著她的樣子毛納很是詫異,問:「你怎麼啦?」 言小昆「哇」地一聲哭著進了屋,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誰打你了?」 「郭安。」 郭安是她丈夫,毛納氣憤了:「他夠毒的,把你打成這樣,到底為什麼呀?」 言小昆抹了一把鼻涕道:「他是虐待狂,隔一段時間不動手,手心就癢得慌。」 毛納扯了張紙巾給她,說:「這還了得?快報警吧!」 「家醜不可外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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