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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譚愛琳又喝了一口:「管他呢!我對他早沒興趣了。」

  但譚愛琳也不信自己的話。就像毛納說的,忘掉舊情人的另一招就是對自己撒謊。這總比解釋為什麼主動約會擊劍運動員,以及掏光身上最後一分錢買一件昂貴的衣服來發洩容易得多。

  譚愛琳和董越一起出了酒吧,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話來。對於某個問題,伍嶽峰總是能用很複雜的長句來評說,而這個擊劍運動員卻是如此簡潔,感覺上像是發電報。

  譚愛琳問:「你覺得剛才的酒吧怎麼樣?」

  「糙!」

  她又問:「你經常泡吧嗎?」

  「不!」

  「那你經常去那兒玩?」

  「不一定!」

  譚愛琳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董越不知所以。

  譚愛琳道:「你真是惜字如金啊。」

  董越道:「說話多了頭暈。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挺單調的?」

  譚愛琳趕忙道:「不是不是,你說話是三字經。」

  兩人在寒風裡越走越近,越貼越緊了。就在這個夜晚,在告別上一次感情一個月後,譚愛琳接受了這個簡單的擊劍運動員。雖然她還不習慣他的說話方式,但他的簡單和直接,卻是譚愛琳樂意接受的。和他相處很輕鬆,不累。

  在週末照例的碰頭會上,談論的重點是譚愛琳的新情況。地點是一個酒巴。

  陶春看著幾位問:「知道嗎,愛琳跟擊劍運動員約會的事已經被各種人奔相走告了,現在已經有好幾個版本的故事在到處流傳了。」

  黎明朗道:「是嗎?比閃電還快。」

  譚愛琳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們:「太過分了吧。」

  毛納道:「親愛的,這是好事,伍嶽峰聽到得氣死。」

  譚愛琳道:「我可不想讓他死。」

  毛納道:「氣死不償命,怕什麼?」

  黎明朗掏出一塊新買的表來要眾人欣賞,想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可是像是誰也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

  陶春還是沿著老話題說:「你一定要拉著擊劍運動員多逛街,讓伍嶽峰看到他的掘墓人比他帥。」

  黎明朗生氣了,道:「我們為什麼還在議論他?他傷害了愛琳,他不應該在我們的話題當中了。我們能說點兒別的嗎?拜託!」

  四個人掃興地停了口,一時間竟都找不出別的話來說了。

  過了好半天,陶春沒話找話似的說:「周信東太妄自尊大了。」黎明朗有點兒煩這話題,便道:「我先去買單了。」說著便起身走了。

  陶春只當沒看見,接著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麼和他談。他和王小珍掰了之後跟我好,就跟他救了我一命似的,成了我的恩人了,他恨不得讓我把我的一生都當成獎品送給他,我不能有任何不忠於他的時刻。」

  毛納看著她,好奇地問:「聽愛琳說你的一切行動都得讓他過目。」

  譚愛琳也抱怨道:「他選擇你是他自願的,他這是什麼行徑?搞不明白。好像是他締造了你。」

  「他天天不斷地說,我為了你拋棄了以前的女友,你要對得起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沒良心!都快成唐僧了。」

  毛納幫她分析:「他是擔心你背叛他,他就不斷索要信心,並且讓你永遠低他一頭。」

  陶春不解地問:「他是見過世面受過教育的人,他怎麼會這樣小家子氣呢!」

  毛納道:「很多男人外表陽剛,其實小肚雞腸!」

  譚愛琳問:「外表與內心是成反比的嗎?」

  毛納道:「經常這樣,外表現代的男人,骨子裡可能很封建;表面民主的人,心裡可能是個男權的人。」

  陶春想了一下道:「我看不清他,他好像是無法歸類的那種。」

  毛納不解地問:「什麼?求求你了,你清醒點兒,你認識他一個月了還搞不清他,那你愛他什麼呢?對男人,你必須做到就是燒成灰也認識他!」

  譚愛琳在一旁聽得樂起來。

  陶春開始訴苦:「男人們的城府太深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像悍婦一樣管教他們,他們會怎麼樣?」

  毛納和愛琳差不多異口同聲地說:「老實唄。」

  黎明朗走過來,看眾人熱烈的討論便問正在說什麼。

  譚愛琳道:「周信東的男權。」

  毛納補充道:「他快對陶春實行家庭暴力了。」

  陶春道:「你說得太誇張了。」

  黎明朗不理她們,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口裡斥責道:「好了,夠了,我先走了。我們四個知識女性討論的是男人、怨恨的是男人、熱愛的是男人,詛咒的還是男人,我們簡直像街邊嚼舌頭的中年婦女。除了男人我們就沒別的可談了嗎?我受夠你們了,等你們不說男人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吧。」說著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個女人呆滯地望著她遠去,黎明朗的話讓她們感覺自己成了愚昧婦人。

  毛納為自己和曲蒙精心設計了一個浪漫之夜。她史無前例地為這個男人保留了一段時間的淨土,現在,她決定共同開墾。

  她精心選擇了一套性感的睡衣,看得曲蒙一下子傻了。

  毛納問:「喜歡我穿這樣的顏色嗎?」她在曲蒙跟前擺了一個姿勢,作誘惑狀。

  曲蒙像口渴似的咂巴著嘴,又好像很虛弱的樣子,說:「誰會不喜歡呢,你等等。」說著話他從自己的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倒在嘴裡吃進去,這才恢復了些正常。

  毛納看著他的樣子,不解地問:「你還需要吃藥嗎?」

  「你太小看我了,我沒問題。只是我的心臟受不了,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不過我吃藥了。」

  「你有先天性心臟病?」

  曲蒙點了點頭。

  「為什麼沒告訴我?」

  「我一直在找機會,這不,今晚才……」

  毛納問:「那你以前也需要吃藥嗎?」

  曲蒙解釋道:「以前儘量避免這種事,醫生說越少越好。」

  「要是不吃藥呢?」

  「沒敢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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