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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高原耐心地解釋:「你不要揪住我的習慣不放,關係穩定了自然會公開。」

  黎明朗有點兒得意,這是自己在和高原的交鋒中頭一回占了上風。

  譚愛琳處在男友忠與不忠的思辨之間,面對這個伍嶽峰,她已經不知道該作怎麼樣的判斷。

  伍嶽峰帶著她去一個朋友的酒吧,沒進門就先給她打預防針,說:「老闆是我的熟人,他的嘴沒把門,他要是胡說八道,你千萬別介意。」

  正說著,一個女人過來拍了一下伍嶽峰的背道:「伍嶽峰,我的墨鏡還在你車上呢,你老忘了拿給我。」

  伍嶽峰看了那女人一眼,神色有點兒尷尬。他打著馬虎眼把譚愛琳介紹給那個女人:「噢,這是譚愛琳。」

  那女人看了一眼譚愛琳道:「我去過你的書吧。」然後又對伍嶽峰道:「你趕緊把眼鏡拿給我呵,已經害我又買了一副了。」女人說完走了。

  伍岳峰帶著譚愛琳來到吧台,解釋道:「以前的一個客戶,她順道蹭過我的車。」

  譚愛琳笑了笑,沒說話。

  老闆看見他們過來,便上來打招呼。伍岳峰給他介紹譚愛琳,老闆打斷他道:「你就是陳彤小姐。」

  伍嶽峰一下愣住了,滿臉尷尬。譚愛琳鎮定地解圍道:「那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譚愛琳。」

  老闆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道:「譚小姐喝點兒什麼?」

  伍嶽峰道:「愛琳開了一家書吧,自己還寫書。」

  老闆道:「那你應該寫寫嶽峰,他情感的故事可太多了。你約他約對了,要是把他的故事寫下來,肯定能出好幾本《絕對隱私》呢……」

  伍嶽峰趕緊打斷他的話道:「我謝謝你了。」

  眼看著譚愛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最後譚愛琳盯著伍嶽峰道:「我跟你約會過嗎?我以為我們是打情罵俏!估計今天以後我們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失陪了。」說完扭身離開。

  氣得伍岳峰沖老闆嚷道:「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然後他趕緊起身出來追譚愛琳,「你別跟我鬧了。」

  譚愛琳反身問道:「你跟多少女人約會過?」

  伍嶽峰不想跟她認真,嬉笑道:「從我多大算起?」

  「我幫你想,我、陳彤、『墨鏡』小姐,工藝品小姐……」

  伍嶽峰不解地看著她說:「我們非要吵架嗎?幹嗎非纏著我的前史不放,好好享受週末不好嗎?」

  「不好。」

  「你想怎麼辦?」

  譚愛琳道:「我想怎麼辦?我不想怎麼辦。我先走了。」

  從酒吧出來,想起那天女作家的聚會,譚愛琳便又轉到另一家酒吧。她告誡自己,當情緒一落千丈的時候,要學會自我調節。

  在酒吧裡,譚愛琳看見女作家和楊陽也在,便和他們打起了招呼。

  女作家問:「你的那位呢?」

  譚愛琳氣呼呼地說:「別提他,蒸發了。」

  楊陽過來問:「給你弄點兒什麼喝?」

  「傑克丹尼爾,謝謝。」

  看著酒吧裡每個人都快樂無比,譚愛琳覺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一樣,躺在伍嶽峰的感情裡狹隘無比。酒精的反應漸漸上來了,到了下半夜,似乎快要進入新的愛情故事當中了。楊陽直勾勾地對著譚愛琳說:「開始我一直不明白,愛情給人帶來那麼多煩惱、痛苦,文學作品為什麼還要謳歌愛情?後來我明白了,愛情是殘缺的,根本沒有完整的愛情,所以人人都渴望十全十美的愛情。」

  譚愛琳道:「人都像缺鈣一樣缺少愛情。」

  楊陽道:「說得好,或許只有像你我這樣看破愛情的人才有可能得到愛情。愛琳,我第一眼看見你,對你就……」

  正說著,譚愛琳摸出手機說:「你先等一下。」

  譚愛琳對著手機暈暈乎乎地說:「出於對你的尊重,我先通知你,我也許要展開新一季的戀愛了。」

  伍嶽峰正在家吃著一碗速食麵,問:「你在哪裡?」

  「你沒必要知道。」

  「你別胡來,我去找你。」

  譚愛琳「哢」地掛掉了電話,然後就繼續聽著楊陽說話,但她已經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四個人孤伶伶地往回走,譚愛琳真覺得自己又要恢復單身女人的身份了。走到自家的樓道裡時,伍嶽峰突然從一旁閃了出來道:「哎,你怎麼回事?」

  譚愛琳看著他,沒說話。

  「我等了你四十五分鐘。」

  譚愛琳的酒好像醒了一點兒,說:「你覺著你等的時間很長嗎?我已經馬不停蹄地經歷了很多次不了了之的感情了。我厭倦了,我想安穩下來,想找一個和我一樣渴望安穩下來的人,你能和我安穩下來嗎?」

  伍嶽峰看著她暈暈乎乎,似醉似醒的樣子,說:「我大半夜跑過來,你就是讓我回答這個問題?」

  譚愛琳怔怔地看著他,伍嶽峰不置可否。

  譚愛琳道:「我誤以為你能讓我安穩了。」

  伍嶽峰不說話,只是愛憐地從背後摟住了她。

  譚愛琳不說話了,她喜歡伍嶽峰擁緊她的這種感覺。

  她的身體似乎比她的頭腦更需要他。

  這世界豐富多彩,但沒什麼能比成為一個男人的惟一更讓女人來得歡喜的事情了。

  嫉妒

  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每天都有故事發生。

  毛納又一次墜入情網,揭開了新一季戀愛序幕。新的對手叫喬良,是個小有成就的建築設計師。

  那天毛納和喬良正在餐館吃飯,卻看見服務生拿來一瓶紅酒放在桌上,服務生指著對面一張桌子上的男人道:「那位先生送的。」

  毛納扭頭看,一個男人朝他們正點頭。

  毛納趕緊給喬良解釋:「以前認識的一個熟人,他追過我,但我不喜歡他。」

  喬良並沒有追究她的前史,好像對此也沒有興趣。他只是無所謂地拿起了酒瓶道:「他願意亂投資,我們就成全他。來,打開喝。」

  回到家,毛納聽到錄音電話裡一個叫鄭超的男人的留言,請她在星期六和他一起去騎馬。

  毛納有點兒尷尬地給喬良解釋:「沒辦法,從一開始我就拒絕他。但他鍥而不捨,到現在依舊癡心不改,夠煩人的。」

  喬良笑道:「他夠執著的呵。」神態坦然得一點兒雜質都沒有,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週末聚會時毛納和姐妹党們說起喬良的神情:「我頭一回碰見不嫉妒的男人。接連碰上這樣被人狂追的事,我都快無地自容了,他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點兒追究的意思都沒有。這讓我後背發涼,他真那麼寬宏大量嗎?」

  黎明朗猜測道:「他要麼秋後算帳,要麼根本就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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