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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隨便。」

  「明天見,晚安。」

  愛琳放下電話,安心地拍拍胸口。謝天謝地,他們的愛情總算從友情的泥沼中拔出腿來了。

  週末,譚愛琳和一個想向全世界宣佈自己愛著的男人約會了。

  從餐館裡出來,他們開始在街上閒逛。路上看見一對老夫妻走過,他站住了,嘴裡叫著「爸媽」。

  兩個老人愣了一下,看看伍嶽峰,又看看譚愛琳。

  伍岳峰的父親道:「嶽峰,你可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忙什麼呢?」

  伍嶽峰道:「我這週末就回去。」

  兩個老人再次看了一下譚愛琳。愛琳不好意思地向他們點了點頭,他們也禮貌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雙方告別。

  看老人走遠了,伍嶽峰解釋道:「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呢。」

  愛琳更有一種成為隱形人的感覺。晚上打電話給毛納時她問:「我很拿不出手嗎?」

  毛納道:「不是這個原因,是他還沒完全敲定你倆的關係。」

  愛琳問:「那他是不想被我套住,對嗎?」

  毛納道:「男人不都這樣嗎?吃著嘴裡的惦記著鍋裡的,要麼就是不忘記給自己留條後路。」

  愛琳問:「那他把我當什麼了?」

  毛納道:「當然是地下情人了。」

  三個女友正在書吧裡聚會,陶春盛裝趕來,神態無比亢奮:「PARTY什麼時候開始?我要盡情歡樂。」三個女友看著她,總覺得不對勁。看她滿腔悲憤的神情,想來還沒有從地下情人的角色裡轉換出來。

  黎明朗先幹了一杯,道:「陶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開心點兒,我得走了,高原約了我吃飯,你們先high著。拜拜。」

  毛納道:「你完事了再過去,我們在細沙酒吧等你。」

  黎明朗趕到和高原約定的地方,正碰上高原氣喘吁吁地趕來:「明朗,對不起。剛剛接到朋友的電話,約我去一個聚會,非常重要,不能不去,我就不能陪你去吃飯了。」

  黎明朗很體貼地說道:「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何必專門跑來。」

  高原道:「那可不行,是我放你鴿子,必須親自來道歉。」

  「我太領情了,你快去吧。」

  高原道:「那我明天請你吃飯吧。」

  兩個人都做出善解人意的姿態,但看著高原遠去的身影,黎明朗卻有一種委曲求全的感受。

  她調過頭來重新找譚愛琳她們在細沙酒吧的大部隊,卻不想和高原在酒吧門口狹路相逢。高原生氣地把黎明朗叫到一邊:「你跟蹤我?」

  黎明朗道:「我沒你想的那麼高智商,我是來找我的朋友的。」

  高原反感地道:「行了,你不要還沒跟我怎麼著就以女主人自居,監督偵察。」

  黎明朗反唇相譏:「我對你的興趣還沒到你想像的濃烈程度。」

  「那我謝謝你了,你最好別用招兒,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木已成舟是不可能的,任何女人都別想逼我就範。」

  黎明朗道:「你真把自己當個寶了,你沒那麼炙手可熱。」

  正在較勁時,譚愛琳從裡面出來接黎明朗。黎明朗氣呼呼地跟著譚愛琳進了酒吧。在那一瞬間,她對高原恩斷義絕。她不願她像個贓物一樣被藏匿起來。

  借著酒勁,譚愛琳來找伍嶽峰興師問罪,她把伍嶽峰約到他家樓下的綠地旁,劈頭就問:「如果我做你女朋友會丟你的人,或是你感到很恥辱,我們就不必見面了。」

  她在懷疑,如果那次郊外兩人有事情發生的話,還會不會是今天的局面?

  伍嶽峰問:「你說什麼?」

  譚愛琳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還有你的家人?好像我沒被你完全相中,我只是你的暫時過程,是嗎?」

  「你是來聲討我的?」

  「請你回答我。」

  伍嶽峰急了:「好,那對夫妻只是我的熟人,不是朋友,我們只是一起騎過馬,我連他們叫什麼我都記不得了;另外,我已經好久沒回家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父母最近的情況——」

  譚愛琳被他的氣勢打垮了,她的心馬上軟了下來,附帶著一絲擔心,擔心他不會再愛自己了。

  「聽明白了嗎?你還想質問什麼?」

  譚愛琳只能用火熱的眼神看著他,他一把抱住了她道:「瞭解一個人是需要過程的,我們都剛剛有了機會。」

  譚愛琳剛才還是波濤洶湧的心立刻風平浪靜,她聽見了兩個人咚咚的心跳聲。

  一心一意

  這是一座人人都想移居的美麗城市,城市裡的人口已經有一千六百萬了,但最近只簡化成兩個人了。譚愛琳和伍嶽峰終日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

  那天接到三位元女友打來的聲討電話,黎明朗在電話中先說:「你好,我想找一下譚愛琳小姐,以前我們很熟。」

  「明朗。」譚愛琳不好意思地叫著。

  毛納道:「喲,多麼熟悉的聲音,太讓人激動了,好久不見了。」

  譚愛琳趕緊為自己開脫道:「我一直想給你們打電話的,又怕影響了你們的工作。」

  陶春道:「你覺得現在還有人相信你這話嗎?」

  譚愛琳只好低頭認罪了:「是我不好,我愛暈頭了。我絕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希望同志們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黎明朗道:「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就接見我們一下,行嗎?」

  譚愛琳連忙道:「行,行,今天晚上咱們就見,我請你們吃飯。」

  毛納道:「我們都等著吃呢,已經兩個星期了。不過這是真的嗎?」

  譚愛琳道:「你們就別譏諷我了,我知道我錯了。怎麼著你們都是我的娘家人呀。」

  陶春道:「好了,見面再懲罰你吧。」

  放下電話,譚愛琳想了一下這兩周的事,覺得自己真的犯了重色輕友的罪行。她只顧著伍岳峰,連書吧的事都管得很少了,這令她很慚愧。

  批鬥會如約進行。為了將功補過,譚愛琳特意選了一家高檔餐廳,想以此減緩一點兒批判的火力。

  大家給譚愛琳介紹這兩周的動靜——毛納已經晉升為著名的造型師,好多大腕找上門來;黎明朗製作的電視欄目在黃金時間播出,廣告客戶紛至遝來;而陶春幾乎要訂婚了,對方叫康輝,出身知識份子家庭,教育良好。

  陶春對自己的成績最滿意,一臉幸福地說:「我想這可能是命中註定的。」

  毛納道:「我們已經過目了,他絕對棒。」

  黎明朗道:「他養的金魚都比別人棒,以後養陶春絕對沒問題。」

  陶春道:「只有一件事除外。」

  陶春說起和康輝之間開始的經典的獨裁與反抗。康輝總要陶春為他打扮成十分野性的模樣,說是要看看她野性的一面,但陶春實在是不喜歡這種裝束。

  陶春苦惱地說:「我不是那種類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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