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歡樂頌第二季 | 上頁 下頁
二九


  「別擔心,有我。」

  「不要,我還沒想過……不要。」

  包奕凡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女孩子沒想嫁他,可再一想釋然,是他處心積慮渾身充滿騷氣地將生米煮成熟飯,可兩人畢竟這才相處不到一百個小時。他轉出門艱難地將爸媽打發了。尤其是他的媽,被他爸拉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仿佛割捨了一個寶貝女兒。

  回去的路上,安迪看到一家藥店。她扭頭盯著藥店招牌看了好一會兒。毓婷,需要嗎?可心中一股強烈的期待壓到了所有的恐懼。她準備好了。

  樊勝美週六約了王柏川一起去郊外吃農家菜。週六沒別的事兒,她懶洋洋賴床許久才起床,見屋裡一個人影子都無。她不知關雎爾今天週末也加班,而邱瑩瑩竟然有了愛慕者的追求,週末也有了節目。她只覺得最近22樓的氣壓很反常,大夥兒對她有情緒,當然可以表現為週末2202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王柏川來電的時候,樊勝美正精心化妝,她讓王柏川等著,依舊一絲不苟地將妝化完,才明媚照人地下樓。

  因此王柏川看著樊勝美勾畫精美猶如熟透粉桃的唇,擔心地請示:「我可以吻你嗎?」

  王柏川所料沒錯,樊勝美當然拒絕,「啊……不行,我花了好幾分鐘才得到最佳效果,漂亮嗎?要讓你看一天呢,不可以破壞哦。」

  望著樊勝美嘟得高高的嬌嫩的唇,王柏川鬱悶地道:「這麼漂亮又不讓我吻,你知道這叫酷刑嗎?」

  樊勝美嬌笑,偏偏又湊到開車的王柏川面前輕輕擺動頭髮,「今天的香水好聞嗎?」

  「清朝十大酷刑,你打算挨個兒讓我嘗一遍嗎?不帶這樣的,求求你了。」

  樊勝美得意地笑,在王柏川面前,她怎麼都是美的。

  可偏偏此時,她的頂頭上司打來電話。「小樊,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樊勝美最煩這種老套路的賣關子,可面對上司,她只能微笑著裝出一臉急切,「當然要先聽好消息啦。什麼?什麼?」說完沖王柏川做個鬼臉。

  「好消息是,週一上班發年終獎。呵呵。」

  樊勝美頓時只覺得眼前這個沉悶的冬季並不討厭了,「哇,太好了。」當然是太好了,終於可以投奔CBD中的CBD了。「那個,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你得過來和我加班兩天。一方面是協助上頭做分配表,另一方面我們得預備週一年終獎發放之後的大規模辭職潮。這就過來?呵呵,我中飯食堂請吃小炒。」

  樊勝美一口答應。結束通話,她長籲一口氣,「終於發年終獎了,我可以跳槽了。可是今天得去加班不可。」

  「啥,不去農家樂了?那兒可是已經訂桌的,好難搶到的。還有你想念好幾天的牛奶草莓。」

  「沒辦法,年終獎出來之前關鍵兩天,只要表現稍有不慎,就有被劃掉一個零的可能。等獎金到手,誰還管他們死活,立馬遞交辭呈。去我公司吧。唉,加班去。」樊勝美說著,拿出化妝盒,開始清理嘴唇。如此嬌嫩性感的嘴唇,顯然不適合上班用。

  王柏川只得調頭開往樊勝美的公司。不過更讓他鬱悶的是,樊勝美自覺清理了嘴唇上的障礙,卻不是為他。他心裡有點賭氣,兩人公司門口分別時候他不肯祭出吻別。可他還是約了其他朋友去那家農家樂,為的是樊勝美喜歡此時剛上市的牛奶草莓。王柏川打算多買一點兒,讓樊勝美吃個痛快。

  而樊勝美在公司裡與頂頭上司兩個一起加班,雖然笑容一如既往,可工作態度還是有所變化的。這會兒還賣命的話,就有點兒傻了。

  安迪一下午與同行喝咖啡聊天,包奕凡獨自坐在另一角做事。其實包奕凡也認識那兩個人,但安迪不讓他做跟班,他只能照做。然後安迪換一個地方換一批人,他又是負責送到,等待,或者自己轉開去辦點兒事。他對安迪唯一的干擾只有一條短信,「千萬別答應他們的晚飯邀約。」

  安迪也很自覺,提高談話效率,壓縮聊天時間,等第二批會晤結束出來,包奕凡還在車上睡大覺。與安迪會晤的人正好與包奕凡一起玩車,一起出來見到包奕凡的騷包車停在咖啡店特許的車位上,就伸手敲了一下車窗。包奕凡驚醒,當即跳出來。熟人見此一笑,當即調整與安迪之間的距離,自覺再拉開半米。包太子臨時充當司機常有,但長時間耐心等在車上,那就別有意味了。包奕凡收到朋友的好幾句調戲。

  等終於兩人世界,包奕凡不急於開車,道:「我爸媽再次要求跟你共進晚餐。」

  安迪笑問一句:「你爸媽一年要提出幾次類似要求?」

  「誰給你的這印象?這下非讓你去不可,你看了便知。」

  安迪不便將曲筱綃招供出來,再說她也不是太相信曲筱綃,便只是低頭而笑,「不去。應付不來。」

  「其實我早就跟他們說了你不去,只是知會你一下他們的誠意。我很矛盾,恨不得立即帶你見爸媽,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和所有朋友同學,讓我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可條件限制,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太少,目前沒法分一分一秒給別人,我要獨佔。」

  「誰是你的女人,誰答應讓你獨……」安迪連忙刹住車,瞪包奕凡一眼,「你比我還瘋。」

  「你瘋?」包奕凡哈哈大笑,想到兩人早上的對話,安迪憂心忡忡地問他是不是太瘋狂,這理科生真是讀書讀傻了。他啟動車子,拐上馬路,才道:「你這點兒道行也算瘋,我算什麼?」很快遇到紅燈,包奕凡輕聲道:「回去,瘋一個給你見識見識?」

  安迪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說不出口,想到早上的瘋狂,臉又燒得通紅。等回到賓館,走進電梯,面對鏡子一般的電梯門,安迪指著鏡子中的兩個人道:「兩個衣冠禽獸。」

  包奕凡很是哭笑不得,但電梯到了一樓有人進來,他只能忍著不說。走進房間,他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裝傻,「如果去除衣冠,是不是可以理所當然地禽獸?」

  「不可以。你別打攪我,我要做個筆記。」安迪忙著接通電源,打開電腦,坐下等待開機程式結束,見包奕凡拎了他的行李包進臥室,還真把她的房間當他的了。安迪沒吱聲,趁包奕凡沒在眼前晃悠,抓緊時間脫了大衣和套裝。等包奕凡換了家常衣服出來,她已經坐在沙發上打字。

  包奕凡先關掉自己的手機,又將茶几上安迪的手機也擅自關了,便一縱身膩到同一張沙發裡。於是什麼筆記,安迪對於剛才的會晤一個字都記不起來,還記錄什麼。全身所有的觸覺都被包奕凡侵佔。不知不覺中,筆記本被包奕凡移除。

  熱吻之後,包奕凡問:「晚飯,喜歡吃什麼?你提要求,我考慮去什麼飯店。」

  安迪有點兒渾渾噩噩地轉了下眼珠子,一時接不上話,好容易才有一絲理智回來,發現自己緊緊擁抱著某個人。她先忙著用那一絲理智在靈魂深處鬧了半天革命,可不捨得放手,只能眼睛一閉,裝作鴕鳥鑽進某個人的懷裡,「不去,哪兒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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