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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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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辦婚姻"(二) 黃昏時分,山坡上抹著鮮紅的晚霞。劉月季看看院子,又走進鐘槐的房子看了看,畢竟是個沒多少生活經驗的單身男子,一切都顯得有些淩亂。但鐘槐的床鋪卻整得好好的,鍋臺也整得好好的。劉月季心疼地含著淚,歎了口氣說:"也難為這孩子了,從小就沒離開過娘。這個當爹的,心也太狠點了。"劉玉蘭說:"娘,從今以後,有我呢!" 夕陽已沉在地平線上。院子和屋子都收拾乾淨了。劉玉蘭對劉月季說:"娘,你做飯吧。我在院門口等鐘槐哥。"劉月季笑笑說:"為啥?飯該由你做呀。"劉玉蘭說:"娘,今晚你做。你也別出來。我要給鐘槐哥一個驚喜。我想看看鐘槐哥,這兩年過去了,他還認不認得出我來。"劉月季笑著說:"這孩子!要知道這樣,剛才我該跟高團長一起下山。"劉玉蘭撒嬌地一笑說:"娘……" 鐘槐趕著羊群往回走。兩隻牧羊犬突然狂叫起來,朝邊防站方向沖去。鐘槐看到院子的煙囪在冒煙。又不知出了什麼事,也立即跟在牧羊犬後面朝站上奔去。 劉玉蘭聽到狗叫聲,走出院子,她看到鐘槐朝這裡奔來,也立即奔迎上去喊:"鐘槐哥!"兩人奔到跟前,都突然急刹住自己的腳步,相互對視著,因為他倆在臨離開時,還沒有挑明他倆的那種關係。鐘槐說:"劉玉蘭,你咋來啦?"劉玉蘭說:"娘跟我一起來的。"鐘槐說:"那我娘呢?"劉玉蘭說:"在房裡做飯呢。"鐘槐撇下劉玉蘭朝院子奔去。劉玉蘭失望地看著鐘槐的背影,她知道在鐘槐的心目中,更重的還是他娘。 劉月季正在燒火做飯。鐘槐沖進屋子,連哭帶喊地叫了聲:"娘!……"鐘槐一把抱住劉月季,眼淚就滾了下來。鐘槐說:"娘,我好想你啊……"劉玉蘭出現在門口。劉月季摸著鐘槐的臉說:"兒子,讓我看看你,瘦了,黑了,但更壯實了。"鐘槐說:"娘,你們咋來啦?"劉月季說:"你爹從你這兒回去,就對娘說,帶上玉蘭姑娘,讓我來看看你,然後叫你和玉蘭姑娘完婚吧。"鐘槐這才又笑著朝劉玉蘭點點頭,劉玉蘭這才沖上去,抱住鐘槐說:"鐘槐哥……"幸福的淚流了出來。鐘槐說:"娘,我恨了這麼些年的爹,但爹總還是爹啊!……" 第二天,邊防站屋子的門上貼上了紅喜字。高占斌領著趙麗江等十幾個人興高采烈地笑著,紛紛走進院子。劉月季、鐘槐、高占斌、劉玉蘭、趙麗江還有一些機關幹部模樣的人,圍坐在院子的地上,用瓷缸子碰著酒。 趙麗江熱情而大方地走上去同鐘槐和劉玉蘭碰酒,說:"鐘槐同志,劉玉蘭同志,祝你們幸福!"鐘槐點點頭。劉玉蘭也笑著點頭,但卻含著些醋意。劉月季卻很欣賞地看著趙麗江。笑著。 夜裡,鐘槐、劉玉蘭被人們送進洞房。劉玉蘭一把抱住鐘槐哭了起來。她感到心酸、激動和幸福,說:"鐘槐哥,咱們這是真的嗎?" …… 第二天清晨,山花爛漫。鐘槐滿臉幸福地趕著羊群巡視在邊防線上。但他嘴裡卻哼著趙麗江唱的那首歌:"手心裡捧一把熱土,緊緊貼在心窩窩,沿著界河我趕著羊兒在放牧,河水的這邊是我的祖國,我要歌唱這裡的一草和一木,把心裡的話兒跟你說,啊,祖國,我們在放牧,我們在巡邏,我們為你守護,我們願你富饒,啊,祖國,我們在放牧,我們在巡邏……" 劉玉蘭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打著土坯,一副能幹、潑辣的勁頭。院子裡又蓋起了一間新房子。臥室與伙房分開了。劉玉蘭看著她辛勞後的成果,一臉的幸福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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