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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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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史提波反復的思索今天遇到的所有人士,除了擦肩而過的路人,以及餐廳裡那個小女孩,其它全都是他平日熟悉的人。 他反復研究那張信箋上所透露的訊息。 從飛鼠敢事先寄預告信來看,可見他是一個很有自信也很有能力的人,這種人通常都不屑說謊,因此信上寫的內容,實際上應該是有發生的。 擦肩而過的路人,他要認出那個人就是飛鼠實在太難了,而且他從未分神注意過身旁的路人,也不可能會跟路人視線相交。 難道飛鼠變裝成他公司裡的員工,在今天開會的時候跟他有所接觸!? 布萊恩·史提波開始回想今天下午的會議上,有誰的舉動異於平常。 佛瑞斯特·史提波又再對送信的小男孩問了幾個問題,仍然一無所獲,最後他掏出一張十美元紙鈔給那個男孩。 「男孩,現在有點晚了,紐約晚上的治安不是很好,你獨自回家的時候,自己要多多注意安全。」他關心的叮嚀著。 獨自!?一個想法快速地閃過布萊恩·史提波的腦中。 再看了下那張精美的信箋,布萊恩,史提波立刻轉身跑回餐廳裡。 是她嗎?那個吃很多糖的小女孩!? 他飛快的跑著,打算找到人證實他的猜測。 「布萊恩!」佛瑞斯特,史提波發現他急奔的動作,連忙跟了上去。 布萊恩·史提波沖進餐廳裡,不顧侍者與他人的側目,快步跑至剛才那個女學生的位置。 「怎麼了?」晚一點才跑到桌旁的佛瑞斯特·史提波看著堂哥的舉動問道。 布萊恩·史提波拿起壓在玻璃杯下的餐巾紙。「剛才那個女學生就是飛鼠。」 「什麼!她是飛鼠?」佛瑞斯特·史提波瞠目。 飛鼠?中學生?「她還是個孩子啊!」佛瑞斯特·史提波不信的低喊。 布萊恩·史提波把餐巾紙遞給他看。「她在左下角留下訊息。」 佛瑞斯特直到看見紙巾角落那只有一公分大小的飛鼠圖案,他才相信那位女學生是飛鼠扮的。 「太厲害了!這就是東方電影中所謂的易容嗎?」佛瑞斯特·史提波敬畏不已。 如果他們沒回餐廳的話,這一張平凡無奇的紙巾,過沒多久就會被侍者收走丟進垃圾桶裡,那只有一公分的小小圖案,也會隨即被垃圾掩沒,無人會去注意。 雖然不知道飛鼠是哪一國人,也不清楚飛鼠的性別,不過那個女學生看起來就像在美國隨處可見的普通中學生一樣;棕褐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臉上有著雀斑,再加上中學生喜歡裝成熟的口吻,實在很難讓人找出破綻。 不過,他們至少可以確定飛鼠的年紀不可能這麼年輕。 「布萊恩,飛鼠是女的嗎?」 「不知道。」 「我以前一直認為飛鼠是男人,不過看到剛才那位女學生,我不這麼確定了……」 「是男是女都有可能,但至少可確定他的身材並不魁武壯碩。」 「嗯。高跟胖可以用道具假裝,但是矮跟瘦總不能削骨削肉的假裝。」佛瑞斯特·史提波陷入沉思。 「飛鼠還會出現兩次,以後周遭出現像那個女學生體型的人,不論是陌生人還是熟人,都要提高警覺。」 「布萊恩,辛苦你了。」佛瑞斯特·史提波同情地拍拍布萊恩·史提波的肩膀。此時他開始慶倖自己不是家族裡繼承那塊鳳凰玉的人。 「就當是工作之餘的休閒挑戰吧。」布萊恩·史提波自信的笑了笑。 辛缺夢在餐廳逗完了布萊恩·史提波之後,便一路吃著巧克力夾心軟糖、哼著小曲,快樂地回到她目前的居住之處。 布萊恩·史提波不笨嘛! 在收到她的信箋之後,花不到十分鐘就猜到她是那位女學生,可見他不是省油的燈。至少他比許多國家的警察都要聰明得多;那些警察常常都是等到她自己揭露偽裝,才發現原來她就在他們附近。 從布萊恩·史提波他們戒備的情況判斷,那塊鳳凰玉的確是收藏在紐約的史提波宅邸。只是玉被藏在哪裡,還需要花一番功夫查探出來。不過,對於這段時間投石問路的收穫,辛缺夢感到十分滿意。 把盒子內最後一顆軟糖朝天花板高高一丟,辛缺夢快速地躍起身,在半空中銜住軟糖。 嗯,就這麼決定了!今晚去布萊恩·史提波的臥房逛一逛吧。 她雙腳無聲的落地,滿足地嚼著口中的軟糖。 稍晚── 花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搞定紅外線保全系統,辛缺夢無聲無息的進入布萊恩·史提波的臥房。她瞧著五公尺遠的特大號床鋪,大床主人依然閉目沉睡未被驚動。為了避免在尋找古玉位置的過程中吵醒了他,她俯近他的上方,朝他輕輕吹出一些迷香。相信這些迷香能夠讓他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睡得舒服又酣眠,即使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也不會敏感的醒來。 她打量了下這間擺設簡單利落、有著低調奢華之氣的臥房,很符合他給人的感覺──內斂、沉鬱。 不知道鳳凰玉是藏在哪裡? 她迅速尋找這個房間隱藏的保險箱位置。搬開了掛畫、掀開了地毯、摸過了沙發、敲過了牆壁,整個房間她連天花板的裝潢也沒有遺漏的仔細尋過一回,總共發現了三個不同位置的保險箱。 一個是用鑰匙開、一個是轉密碼鎖、一個是感應指紋。 好傢伙,一間臥房裡就設計了三個不同開關的保險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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