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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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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個頭啦!你趕快回公司去工作!你請假請這麼久,你讓我怎麼面對你的同事?他們一定會把我想成一個狐媚禍國的女人……」這讓她以後如何跟他們相處啊? 狐媚?禍國?白朗奇上上下下打量她。小羊這種嚴謹的個性,他懷疑她身上的基困全都叫認真。 「你今天就收拾行李,收假回公司上班。」 她居然趕他回公司!?是他不對勁,還是她不對勁?一般而言,女人聽到有男人遠渡重洋、放下工作、花大把的時間追求她,應該會欣喜若狂,立刻被他的深情所感動吧?退個一千步來說,小羊沒有欣喜若狂,也應該心中暗喜吧。 想了想,白朗奇嘗試著牽起她的手,發現她沒有抗拒之後,大掌握緊她的小手,道:「小羊,說實話,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好感?一點點也沒有?」嘿,像小羊這種個性端正自律的人,肯讓他碰到她,有肢體接觸,就代表對他的以防已經減低許多,只是她一時之間沒有察覺到此事。更有可能是她已經察覺對他的感情,只是沒有人去戳破那層紙,她才會一直沒正視它。 瞧見他慎重又緊張的目光直盯著她看,花瓣般的紅唇張了張,遲疑了半晌,終究沒有吐出違心之論,「好啦,有一點啦。」 白朗奇仰天發出一聲歡呼。 他就知道,他的努力肯定有收穫的! 她瞪了他一眼,「笨蛋,你得意個什麼勁!」就是這樣,她才不想跟他說。 「小羊,我很喜歡你,好愛好愛你,你呢?」他的眼睛閃著星光,萬分期盼她的回答。 她瞪著他看了半晌,勉強吐實:「有一點喜歡啦,愛還不知道……」雖說如此,她的唇角已經克制不住的微微揚起。 「那你的一點喜歡是有多少?」他步步進逼。 「喜歡就喜歡,哪有計算的標準。」她臉頰微不可見的飄起兩朵紅雲。第一次對人坦承情事,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頭卻有種甜滋滋的感受。雖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題,但又矛盾不想結束對話。 三個星期的相處,他用行動表達他對她的認真與重視,即使被她吆東喝西的打掃房子、整理庭院,他也沒有怨言,勤快的做完,然後跑來邀功。雖然他討賞討稱讚的模樣太過明顯,但是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時候不都是這樣?至少他不是買花束、買一堆她未必喜歡的庸俗之物,而是放下身段,幫忙她做事。一個男人能夠注意到她的需求,可見他的用心了。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著他這樣迎合她喜好的用心,怎麼會不受影響呢? 只是她覺得他們進展太快了,一般而言,應該先認識、交往、進下瞭解雙方個性與喜歡、見過彼此的朋友,至於論及婚嫁,則是在交往一年之後。因此認識不到一個月,就常聽到他說著愛、講著結婚的事,她心中雖暗喜,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虛榮,但是又覺得有一些不踏實。 「感情的確很難衡量。」白朗奇皺眉苦思。難得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的小羊鬆動了心防,他當然要趁此良機多多瞭解她。 「你喜歡讓我牽手嗎?」 「啊?」楊純理檀口微張。 等了等,白朗奇沒有等到回覆,才驚覺自己問問題的技巧不對。她保守的個性怎麼會回答喜歡呢。 「你願意讓我牽手嗎?」大掌再次牽起她的小手。 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在其中,楊純理點點頭。 「你願意讓我這樣碰碰你嗎?」他另外一隻手輕輕碰了她的上手臂兩下。 讓他摸了兩下,楊純理心中沒有升起排斥感,於是又點點頭。 「你願意跟我說一整晚的話嗎?就像我們吃牛排的那天晚上一樣,即使是邊吃東西邊聊天邊做事情也沒關係。」對女性而言,晚上說話跟白天說話,在潛意識裡代表不同的意義,因為晚上的防備心低,只有親密的人才會讓女人聊得很晚也不厭倦。 她答:「聊天都聊了好幾次,當然是可以接受。」吃牛排的那天之後,又好幾次他們也是聊到猛打呵欠,撐到不行才各自回房間睡覺,剛發生沒幾天的事,她仍然記憶猶新。 看來小羊對他的接受度算高了,只剩下親吻和做愛這兩個關還沒突破。依照小羊的個性判斷,兩人要有肌膚之親,恐怕要等到新婚之夜才能一償宿願,這個問題問了也白搭,說不定還會被她看低品格,但是親吻呢? 今日以外地殺出一個程咬金來,辛紅樓跑來蓮花民宿的舉動,讓白朗奇提起十二萬分的警覺,得開始未雨綢繆了,他一定要儘快擄獲小羊的心,否則之後不知道還會有誰跳出來攪局。 親吻……其實他們之前親過一次,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個幾秒鐘就分開了,既然有了第一次,那就好辦了。找到機會就多親幾下,從蜻蜓點水延伸到法式熱吻,只是幾十秒的時間差,他一點一點地拉長時間,蠶食鯨吞,一定會成功的。 只要小羊願意跟他來個法式熱吻,那麼他的追妻大計也到了結尾,抱得美人歸的日子,指日可待! 行動派的他立刻展開蠶食大計。 第八章 白朗奇牽起她的手,往回廊外走去。他邊走邊說,一字一句清楚又堅定,「我很喜歡牽著你的手,喜歡有事沒事碰你幾下,這讓我從頭到腳都感到舒服。我喜歡跟你聊天,聽你說一些瑣碎的事業很有趣,讓我自然而然就放鬆夏利。」他不快不慢的牽著她走,訴說著溫柔的情話。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庭院與回廊的交接處。 瞅著她眉眼帶小女兒嬌態的欣喜模樣,他對她露出了一個充滿男性魅力的笑容,說道「我也喜歡這樣做——」他忽然把她攔腰抱起,撒開雙腿在庭院裡飛速的跑著。 「啊!」楊純理髮出一聲驚叫,連忙摟著他以防掉下去。 過了三五秒,她回過神來,猛拍著他肌肉隆起的上臂,又羞又怒的道「笨蛋,你在做什麼,快把我放下裡!」 白朗奇發出清朗渾厚的笑聲,雙腳跑得更加賣力。「我帶著你兜風啊!這樣風吹過來,有沒有覺得更涼更舒服了?」 楊純理試著掙扎,偏偏他的手臂就像鐵箍似的,把她緊緊抱在胸前,就算她想抬腳踢他也踢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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