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醉嬌娃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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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姑娘,今兒個主子臨時有要事,一早就進城去了。」奴僕領著她前往書房,說道:「主子交代過了,就請童姑娘先在這裡等待,主子約莫再半個時辰左右就會回來了。」 見她點點頭表示明白,奴僕接著又說道:「桌上的酒是主子特地命小的幫童姑娘準備的,不過主子有特別叮囑過,還請童姑娘淺酌一杯就好,可別喝醉了。」 童馨兒的俏顏掠過一絲尷尬,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 奴僕退下後,她獨自一個人坐在桌邊,腦子不禁胡思亂想了起來。 原本以為一到喬家之後,她就可以立即見到喬晏呈,聽他親口訴說對她的心意,但他竟臨時有事出門去了。 她忍不住想……這會不會是個不好的預兆?難道其實他想說的跟她希望聽見的,根本就是不同的兩件事?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該怎麼辦才好? 想到今兒個早膳時,爹又在她面前說了不少鄭公子的好話,想要勸她敞開心,試著接受鄭公子的情意,她就煩惱極了。 童馨兒愈想就愈慌亂無助,瞥見桌上擱著的酒,想起了曾聽人說「借酒澆愁」,便斟杯酒喝了起來,甚至還因為心情太過煩亂而忍不住多喝了一杯…… 當喬晏呈辦完事情趕回來時,就瞧見童馨兒不僅已半趴在桌上,還伸出手試圖再幫自己斟一杯酒。 「馨兒,你這是做什麼?」喬晏呈立刻將酒血移開。「這酒雖然並不烈,可你的酒量又不好,喝太多會醉倒的。」 昨兒夜裡他得到消息,一位與他已故師父有深厚私交的長輩從京城來到江南一帶遊山玩水,正巧這幾天會待在揚州。 由於知道那位長輩最愛師父釀造的酒,於是今日一早他特地去了趟城裡,代師父奉上幾甕陳年佳釀。 儘管基於地主之誼,再加上師父與那位長輩之間的交情,他其實應該要多陪陪對方才是,然而他的心裡一直惦念著童馨兒,忍不住提早趕了回來,想不到卻瞧見她打算把自己給灌醉。 倘若他再遲一些回來,說不定她真的已經醉倒昏睡了! 童馨兒抬起頭望著他,美眸因為帶著幾分醉意而顯得迷蒙。 「因為我心裡煩嘛!」她曠起了紅唇,忍不住發起牢騷。「不是都說可以借酒澆愁的嗎?為什麼我喝了酒卻還是這麼煩?」 喬晏呈歎了口氣,說道:「就算你真的喝得爛醉了,煩心的事情還是在那裡,並不會自動解決呀!」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嘛?我可不想嫁給鄭公子,我才不要!」 喬晏呈原本正打算問她究竟在煩些什麼,聽她這麼說,俊眸驀地一眯。 「為什麼突然又提起那位鄭公子?」他記得她曾經說過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傢伙呀! 「因為我爹竟然站在鄭公子那邊,不僅幫他說好話,甚至要我給他機會、勸我考慮接受他,還說若是我嫁給他,下半輩子應該會幸福……」 「不許你考慮這種事!更不許你嫁給他!」喬晏呈語氣霸道地叱喝,黑眸燃起了一簇怒焰。 她是他的!那個姓鄭的傢伙想都別想跟他搶! 「我根本就不可能會考慮這種事!」童馨兒半眯著醉眼,嚷嚷道:「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他,我想嫁的人也不是他!」 聽她這麼說,喬晏呈的心一動,順勢問道:「那麼,你喜歡的人是誰?想嫁的人又是誰?」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喜歡你,當然是想嫁給你呀!」半醉狀態下的童馨兒一如既往地管不住自己的嘴,直率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她毫不遲疑的回答,讓喬晏呈胸口的怒氣霎時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愉悅感所取代。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問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流連在她泛著紅暈的俏臉上。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又怎麼會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童馨兒繼續不自覺地揭自己的底。「你都不知道,每一次靠近你,我心跳得有多快。」 「喔?有多快?」 「這麼快!」童馨兒說著,冷不防一把抓起他的大掌,就這麼貼上了自己柔軟的胸脯。 喬晏呈壓根兒沒想到她會這麼做,而掌心下溫軟飽滿的觸感,讓他的心神一蕩。 儘管知道自己不該乘機占她的便宜,但卻抵抗不了這旖旎的誘惑,就這麼任由她繼續壓按著自己的手,感受著掌心下的溫軟以及跳動。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所以也只能借酒澆愁了呀!」童馨兒說著,鬆開了他的手,想要再替自己斟一杯酒。 喬晏呈先一步搶走那盅酒,並且高高地舉起,讓她夠不著。 「好了,別再喝了,若是再繼續喝下去,你肯定又要醉倒了。」根據前幾次的經驗,他對於她的酒量已經很清楚了。 現在的她,大概已經瀕臨極限,倘若再多喝一杯,只怕她很快又要睡著了。 童馨兒癟了癟唇,對他的阻止相當不滿。 她伸長了手要搶,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嬌軟的身子重重地撲向他,而喬晏呈原本只注意著不讓她構到手上的酒,沒料到她會整個人撞過來,結果失去了平衡,兩個人一塊兒跌倒在地。 他健碩的身軀被她壓在身下,而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身上,那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馨兒,快起來。」喬晏呈咬牙道。 「我才不要,除非你把酒給我!」童馨兒嬌蠻地嚷道。經過剛才的意外,酒液灑了大半出來,但酒且還在他的手裡。 「你想都別想。」 「我偏要!」 童馨兒驀地俯低身子想要去搶,結果重心不穩地往前撲去,溫軟的嬌軀緊貼著他厚實的胸膛,而紅唇正好貼上他的頸子,溫熱的氣息就拂在他的喉頭。 更「糟」的是,她還不安分地扭動,試圖起身,可卻只是讓兩人的身軀有更多的磨蹭與接觸。 一個男人能承受多少挑逗?尤其對象還是自己打從心底喜歡上的姑娘?儘管是她無心的撩撥,卻仍有著僚原的熱力。 喬晏呈扔開了手中的酒盅,任由珍貴芬芳的酒液流淌一地。 童馨兒見狀咕嚷道:「哎呀,真是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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