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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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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毒藥已經交給上官蘿兒,他只要躲遠遠的等好消息就行了,就算最後上官蘿兒失手了,死的也只會是她一個人而已。 上官蘿兒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見機行事的。」 「很好,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記住,儘快找機會下手,愈快愈好!」他已經等不及要替家人報仇了! 交代完後,呂敔祥站了起來,繼續假扮成老人家,踏著搖搖晃晃的步伐離開了茶樓。 上官蘿兒低頭瞥了眼手中的藥包,心裡猶豫著該怎麼處理它,而她很快便有了決定。 她起身走到窗邊,佯裝探頭關心著街上段勁遙的情況,並趁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悄悄將藥包打開,灑在窗邊的花圃中。 她才不想留著毒藥在身上,萬一被段勁遙或是一心想找她麻煩的蘇紅袖搜出來,那可就麻煩了。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打算要殺害段勁遙,留著那包毒藥也沒有半點用處。 就在她處理掉毒藥,返回座位沒多久後,段勁遙也回到了茶樓。 「怎麼了?外頭到底出了什麼事?」上官蘿兒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誤會,看來是有人造謠生事,把一樁強搶財物的事情栽贓給了『白虎門』。」 「原來是這樣。」 上官蘿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不過她猜外頭那些人應該是呂敔祥故意找來引開段勁遙,好讓他可以乘機將毒藥交給她的吧! 看來這傢伙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倘若她遲遲沒有下手,他會不會按捺不住地另外找人對段勁遙不利呢?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呂敔祥真的找來其它的殺手,那怎麼辦? 剛才呂敔祥那語氣森冷的「必死無疑」仍迥蕩在上官蘿兒的腦海,讓她的心驀地揪緊,俏顏也跟著微微發白。 「怎麼了?瞧你的臉色不太好,哪裡不舒服嗎?」段勁遙望著她,眉頭一皺,黑眸透著一抹連他也不自覺的關心。 早在他返回茶樓的時候,就發現宋文彥已離開了,很顯然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內,那傢伙已經把想做的事情給做完了,而那應該就是讓上官蘿兒變了臉色的原因。 「沒有,我很好。」上官蘿兒搖了搖頭,情緒混亂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總不能對段勁遙說她擔心他的安危吧? 「沒事就好。」 段勁遙也沒追問,反正他自有法子能夠弄清楚在他離開茶樓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夜深人靜,上官蘿兒又一次徒勞無功的抗拒後,在段勁遙的懷抱中睡去。 確定她已熟睡之後,段勁遙離開了寢房,高大的身影宛如一抹飛影,沒驚動任何人地出了「白虎門」。 一路上,他施展上乘輕功,很快地抵達城裡一間客棧,並來到二樓回廊盡頭的那間客房外。 他伸出手,在房門上敲出一長兩短的輕叩聲。 房門很快地開了,裡頭是今天白日在茶樓見到的那名手下。 「門主。」張順恭敬地行禮。 段勁遙點了點頭,大步走進房裡,而張順立即將房門關上。 「今日在茶樓裡,那宋文彥可有做出任何異常的舉動?」段勁遙坐了下來,開口問道。 今日張順尾隨宋文彥進入茶樓中,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暗中監視著宋文彥的一舉一動,自然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回門主的話,在門主走出茶樓的空檔,宋文彥立刻靠近蘿兒姑娘,低聲說了些話,還悄悄塞給她一包毒藥。」張順據實回答。 由於他十分仔細地監視著,所以宋文彥的任何小動作都沒有逃過他的利眼。 「喔?你怎麼知道是毒藥?」段勁遙問道。 「因為蘿兒姑娘趁宋文彥離開茶樓之後,悄悄將那包毒藥灑在窗外的花圃,屬下特地去取了些粉末,仔細查證過了,那是一種毒性相當強的毒藥,摻入水酒之中無色無味,只要不慎入喉,幾乎沒有活命的機會。」 段勁遙的眉頭微皺,眼底浮現一絲疑惑。 他並不意外宋文彥想要他的命,讓他感到困惑的是上官蘿兒。 既然她是宋文彥找來的,照理說應該會聽宋文彥之命行事,為什麼她卻陽奉陰違,悄悄地將毒藥丟掉? 他可以確定上官蘿兒並沒打算要殺他,那麼既然她不為宋文彥辦事,為什麼又要接受宋文彥的安排來到他的身邊? 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段勁遙的好奇心被徹底挑了起來,那個美麗又聰穎的女人就像一團謎,讓他有股想要深入探究的欲望。 他的黑眸一眯,眼底閃動著堅定而灼熱的光芒。 不論上官蘿兒藏著再多的秘密,他也要一層層地剝開,直到她的心赤裸裸地攤在他的面前,對他再沒有半絲的保留! 段勁遙沉吟了半晌後,接著又問:「對於宋文彥的身分和來歷,有沒有查出什麼新的線索?」 「有,屬下們查出宋文彥私下和幾個人往來頻繁,而那幾個人的共通點是多年前皆來自幽州,並且和前幽州節度使呂銘順過從甚密。」 「前幽州節度使呂銘順?」 段勁遙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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