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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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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澄痛呼一聲,額角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甚至還感覺到腥熱的血液淌了下來,但即使既暈眩又痛楚,她還是不肯鬆手。 她怎麼能放?一放,豈不是讓胡武給逃了嗎? 不行!她知道嚴淳風一心想揪出藏放符咒的犯人,為了他,她絕不能放手! 「快來人啦!快過來呀!」 她的呼喊聲,很快地引起注意,不一會兒,總管德叔和幾名家僕都跑了過來,而正好自外頭返家的嚴淳風也大步走來。 一看見蘇澄澄臉上淌血並緊抓著一名家僕的情景,他的臉色驟變。 「怎麼回事?」 兩名家僕沖了上去,抓住胡武,而蘇澄澄則無力地摔跌在地。 另一名丫鬟見狀想上前去攙扶,但嚴淳風的動作更快。 他大步上前,來到蘇澄澄身邊。 「澄澄?澄澄?」他心急如焚地叫喚,輕輕將她的身軀摟抱在懷。 見她的額角受了傷,腥紅的血液自傷口流淌在白皙的肌膚上,染紅了她的額頭和半張柔嫩的面頰,那畫面看起來沭目驚心,狠狠絞痛了他的心。 「你還好嗎?撐著點!來人,快請大夫!快!」他大聲叱吼,不顧身上穿的是昂貴的上等衣料,直接以自己的衣袖輕輕擦拭她的血漬。 蘇澄澄抓住了他的手,急忙道:「爺兒,先別管我了,他……那個人,就是將害人的符咒藏進老夫人寢房的人!」 「什麼?」 嚴淳風詫異地抬起頭,望向已被兩名家僕牢牢抓住的男子。 他認得這傢伙,是已在家中待了十多年的長工,名叫胡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嚴淳風厲聲質問。胡武撇開頭,緊抿著唇,一副「老子不說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樣。 嚴淳風眯起眼,喝道:「將這傢伙送交官府嚴辦!」他與縣太爺頗有幾分交情,相信縣太爺一定會代他查個水落石出的。 「是!」兩名家僕立刻合力將胡武給架走。 德叔見事件已告一段落,也差人去請大夫了,便揮揮手要其他家僕們返回工作崗位。而眼看澄澄有少爺親自看顧,沒他插手的餘地,他便也去忙別的事兒了。 嚴淳風低下頭,憂慮地望著蘇澄澄。 她負傷虛弱的模樣,讓他的胸口狠狠揪緊,心疼極了,恨不得能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楚。 相對於他焦急憂慮的模樣,蘇澄澄卻綻開一抹笑容。 「太好了,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也不枉我拼命抓住那個傢伙……剛才還差點兒就讓他給逃了昵……」 她那抹虛弱卻真誠的笑容,是如此的美麗,卻擰痛了嚴淳風的心,一股強烈的情緒狠狠脹滿胸口。 「你是笨蛋嗎?還是你以為自己是俠女?根本連半點武功也不會,還逞什麼強?」他忍不住咬牙叱吼。 剛才乍見她額頭淌血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被恐懼給攫住,深怕自己會失去她。 那種仿佛一顆心被人硬生生挖了個大洞的感覺,此刻回想起來仍餘悸猶存,而她竟然還能笑著說「太好了」,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蘇澄澄被他吼得縮越了肩頭,低下了頭,輕聲咕噥道:「我只是……只是想幫忙嘛……」 她那一臉無辜又委屈的模樣,讓嚴淳風那股慍怒之氣霎時梗在胸口,拿她更加沒轍了。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問:「幫忙之前,你可曾顧慮過自己的安危?難道你就沒想過可能會受傷?」 「只不過受傷而已,頂多上上藥就行了,我又不重要,不會有人在乎的,可若是讓那人給逃了,真不知道他還要惹出多少禍事來,那才嚴重昵!」 她不重要?沒人會在乎? 嚴淳風才剛壓下的怒氣,霎時又瀕臨爆發。 他咬了咬牙,語氣慍惱地說:「誰說你不重要?誰說沒人在乎的?」 倘若不是顧及她受了傷,他真有股衝動想要扳住她的肩頭狠狠搖晃,要她別忘了多愛護自己一點! 「嗄?誰會在乎我?」蘇澄澄一頭霧水地抬起頭,冷不防對上他那過分熾熱的目光。 她的呼息一室,心跳亂了節奏,就連白皙的俏顏也霎時染上一層紅暈。 他,他,他的意思……難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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