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戲閻王 | 上頁 下頁


  見他的俊顏微變,李若兒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故意反問道:「是剛才你自個兒說的,不是嗎?」

  荊禦風盯著她,沒有回話,那雙黑眸深不可測,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就在李若兒被他盯得極不自在的時候,他忽然邁開步伐走了過來,而這舉動令李若兒驀地一驚。

  他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地走近床邊,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讓李若兒有種快喘不過氣的感覺,但又不想示弱。

  她仍舊坐在床榻上,挺直了背脊,昂著下巴,嘴上不服輸地說:「這也難怪,你有著比女人還要美的容貌,尋常女子你恐怕是看不上眼吧?」

  她的話聲方落,荊禦風的眸光一閃,頎長的身軀忽然宛如一頭矯健的豹子,迅速朝她撲去!

  李若兒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嬌小的身軀就已被他壓回了床榻。

  她驚喘一聲,美眸忐忑不安地望著他。

  「你……你想做什麼?」

  他靠得實在太近了,雙臂甚至還一左一右地搭在她的兩側,將她牢牢地困在床榻與他的胸膛之間。

  這樣的姿態過於親昵,他的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害她的臉頰發燙,腦子發熱,思緒也跟著陷入混亂。

  盯著他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孔,李若兒幾乎沒法兒思考,一顆芳心更是克制不住地怦跳不已。

  男人生得如此俊美,真是罪惡啊!倘若他有心撩撥,只怕天底下很難有姑娘家能敵得過他的誘引……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有斷袖之癖嗎?那還怕什麼?」

  他那帶著一絲戲謔的話,拉回了李若兒的心思。

  一察覺自己竟然被他的「絕世美貌」給迷住了心神,她就不禁暗暗感到羞愧和氣惱。

  然而,儘管她不想示弱,但是像這樣被他壓倒在床榻上,讓她什麼氣勢都端不出來了。

  「我……我沒……我只是……我……」她結結巴巴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荊禦風勾起嘴角,嘲弄道:「怎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連死都不畏懼嗎?」他可沒忘了在谷口時,她面對死亡的勇氣。

  李若兒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逞強地說:「我才不怕,我只是不喜歡被這樣困著!快點放開我!」

  她伸出雙臂,試圖將這男人推開,無奈他的胸膛宛如銅牆鐵壁一般,無論她怎麼使勁也撼動不了。

  「喔?是嗎?當真不怕?」

  荊禦風的左手輕而易舉地抓住她不安分的雙腕,並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牢牢箝制在枕上。

  這樣的姿態,讓李若兒宛如個臣服的女奴,無助極了。

  她試著想掙脫,卻只是弄疼了自己,因為這男人壓根兒不懂得憐香惜玉,箝制的力道半分也沒有減弱。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又羞又惱地質問。

  荊禦風沒有回答,薄唇扯開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在李若兒還猜不出他的意圖時,他的另一手忽然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探了進去,隔著兜兒罩上了她胸前柔軟的僨起!

  李若兒驚駭地倒抽一口涼氣,被他放肆無禮的舉動給嚇壞了,嬌軀霎時僵硬得宛如一尊雕像。

  「不怕的話,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荊禦風還得寸進尺地笑問。

  他的另一手牢牢抓住她的雙腕,雖是為了不讓她掙扎反抗,但同時也注意著她腕上的脈搏。

  錯不了,她的確患了某種古怪的病症。從她身上的種種症狀來看,又有點像是某種刁鑽奇特的毒,那是他先前不曾遇過的。

  稍早在「絕命谷」穀口抓著她時,他就已意外察覺了她詭異的脈象,而那立刻挑起了他的興趣。

  剛才趁著她昏迷不醒時,他已迅速幫她紮過幾針,這會兒他就是試著檢視她身子的反應。

  從脈象和心跳來看,他那幾針確實起了些許作用,但卻無法治本,效用也相當有限,離治癒她仍有極大一段距離。

  這是他生平頭一回遇到如此古怪奇特的病症,這麼特殊的一個病患,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李若兒羞憤極了,美眸浮現一層水霧。

  她咬著唇兒,用力地眨了眨眼,倔強地將眼中的水氣逼走,不許自己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面前落淚。

  就在李若兒惱恨得想張嘴咬他、抬腿踢他的時候,荊禦風卻出乎意料地突然收手,甚至還遠遠地退了開來。

  李若兒趕緊拉好衣襟,坐了起來,又羞又忿地瞪著他,卻見他神色自若,彷佛剛才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那讓她更加惱怒了。

  「荊禦風,你強將我抓進『絕命穀』裡,到底想做什麼?」她咬牙質問,非要他說個清楚不可。

  荊禦風的俊眸再度朝她瞥來,薄唇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最近我恰巧缺個試藥的藥人,你來得正好。」

  來得正好?李若兒一愣。

  他的意思是……要她當他的藥人,幫他試藥?!

  「我為什麼要當你的藥人?」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你非得這麼做不可。」

  見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李若兒不由得氣結。

  「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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