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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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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 孟蝶衣正想要開口否認,一滴豆大般的淚就自眼眶淌落,而那晶瑩的淚珠正好墜跌在他的指尖。 「我……我只是……只是因為……」她硬咽難言,找不出理由。 雷翼風沒讓她說下去,他低下頭攫住了她的唇,纏綿地吻著她。 孟蝶衣大驚失色,想要開口斥止,卻反而讓他火熱的舌乘虛而入地探進她的唇齒之間,更進一步地擷取她的甜蜜。 她激動地掙扎,想要別開臉,但他的大掌卻緊托著她的後腦不許她逃避,另一手則將她樓進懷裡,讓她無處可躲。 孟蝶衣情急地伸手糙打他的胸膛,甚至試圖將他推開,卻根本撼動不了宛如銅牆鐵壁的他。 雷翼風樓著她一個轉身,將掙扎不休的她給壓抵在牆邊。 他拉開她拼命推拒的雙手,並且與她十指交扣,不僅親昵地握住了她的手,同時也制住了她的一切抗拒。 在他火熱強悍的吮吻下,孟蝶衣驚覺自己的理智節節敗退,可是……可是這樣是不行的啊! 她逼自己保持理智,逼自己不許回應,然而親昵的擁抱與火熱的親吻,喚起了兩人之間曾經的纏綿記憶,讓她的身子為之發燙。 隨著雷翼風愈來愈火熱的親吻,孟蝶衣的思緒也愈來愈迷亂,而一察覺她的掙扎逐漸變得微弱,雷翼風便以更火熱的方式對待她,非要讓她徹底降服不可。 在她意亂情迷,幾乎忘了抗拒之際,雷翼風扯開她的衣襟…… …… 但,這是不行的呀! 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期待?怎麼能任由他繼續下去?再不快點停下來,他們就將再度鑄下大錯呀! 「不行!求你快點住手,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這是違背倫常的啊!」她崩潰地哭喊。 雷翼風僵住,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他錯愕地停下一切的舉動,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倘若不是此刻她的神情是那麼的絕望悲淒,他肯定會以為這又是她刻意要激怒他的謊話。 但這也太荒謬了吧!違背倫常? 「蝶衣,你到底在說什麼?」他驚愕不解地問。 孟蝶衣匆匆抬起衣裳,遮掩住自己的赤裸。她神色沉痛地閉了閉眼,知道事情至此,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又遲疑掙扎了片刻後,才硬咽地開口。 「當初我確實是為了竊取那支木簪而混進『鐵雲門,裡,而那木簪也的確是當年某個女子送給師父的定情 之物,只是我事後才知道,原來……原來那木簪是我娘送給師父的,而我……我是師父的女兒……」說到最後,她早己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聽完這番話,雷翼風的心中不免驚訝。 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帥父的女兒,而望著她那一臉絕望心痛的神清,他也終於比然大悟她為什麼會不告而別,為什麼會逃避抗拒,為什麼會寧可讓他誤會她,也要將他給推離身邊了。 「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為什麼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為什麼不讓我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擔痛苦和罪惡就好了?」孟蝶衣崩潰地搖頭,搖落了串串淚珠。 「現在你知道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轉身想要跑開,卻被雷翼風一把樓回懷中。 「誰說不可能的?你呀,唉……」他心疼地歎息。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當她得知她是師父的女兒時,心裡所受到的強烈衝擊。 他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這幾天以來她內心的痛苦與煎熬,而那讓他心疼萬分,捨不得她所承受的痛苦。 「當然不可能!難道你以為你以為在這樣的清況下我們我們還能……」 「當然能。」雷翼風語氣肯定地告訴她。「蝶衣,你儘管放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絕對不是兄妹……」 「什麼?」 她與他不是兄妹? 孟蝶衣詫異地嚼了嚼,思緒忽然變得混亂。 「可是當初那些人明明說你是師父的私生子而且你當時也設有否認……」 「相信我,蝶衣,儘管我不知道自己親生的爹娘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生父絕對不是師父。」 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神清,孟蝶衣的心裡重新燃起希望,可她卻又不敢輕易地相信,就怕懷抱的希望越大,屆時也會心碎得更徹底。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是師父的兒子?」她揪著心追問。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過去這麼多年來,儘管知道大夥兒在私玉議論著他的身世,他卻從來設有開口澄清過,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娘是誰,而說不出自己的身世,有誰會相信他的澄清? 他唯一能夠肯定的,也只有師父絕非他的親爹。 記得在他十歲那年,因為聽見了那些流言蜚語而跑去質問師父,當時師父親口否認了,他還不相信,逼得師父最後只好以滴血認親的方式來證明他們兩人確實並非親生父子。 他當下追問自己的身世,師父只鬆口說他是故友之子,但是對於他親生爹娘的姓名與來歷卻隻字也不肯透露,反而還一臉凝重哀戚地懇求他別再追問下去。 當時師父的神情和語氣深深震撼住他,他自幼在「鐵雲門」長大,從來就設見過師父那樣的神情,更別提師父竟還反過來求他。 那讓他立刻明白自己的身世是一段師父不願意提起的禁忌,而儘管他的心裡渴望知道真相,卻也只能答應帥父從此不再追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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