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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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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桂香詫異地一愣,看著崔呈磊走了進來。 孟蝶衣開口解釋。「姥姥,對不起,我雖然順利得手,可卻不小心把木簪弄攤,被師父發現了……這位就是我在『鐵雲門,的師父。」 孟桂香望著崔呈磊,默然不語,眼底卻閃動著複雜的光芒。 崔呈磊一看見孟桂香,情緒激動得忘了禮數,沒有打招呼,立刻追問:「青娘在哪裡?我要見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見她要做什麼?是要告訴她,當年你為什麼辜負她嗎?」孟桂香一邊質問,一邊盯視著崔呈磊,像是在觀察著他的神色反應。 「不是那樣的!」崔呈磊搖頭否認,神情充滿了痛楚,「青娘呢?她在哪兒?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的。」 孟桂香的臉色事冷,說道:「你還想解釋些什麼?一切都已經太遲,你什麼都沒辦法解釋了。」 「沒辦法?為什麼?」 「因為」孟桂香沉痛地歎口氣,神情哀戚地說:「青娘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不!不會的!」崔呈磊拒絕接受這個答案,說道:「如果她真的已經死了,是誰請托蝶衣取回這支木簪的?」 是呀,會是誰呢?一旁的孟蝶衣也愈聽愈困惑,而滿腦子疑問的她,也只能靜靜地聽下去。 「是我。」孟桂香給了個讓他們都大感詫異的回答。「是我要蝶衣這麼做的,而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崔呈磊的神色一坳,原本他滿懷期待而來,以為可以見到深愛的那個人,想不到卻得到了令人心碎的死訊。 「青娘她……她真的已經死了?」他嗓音幹啞地問。 「這種事清我怎麼可能騙你?她可是我的妹妹啊!」孟桂香叱道。 崔呈磊深受打擊地踉蹌了幾步。心痛得眼中泛起淚光。 看見師父這個模樣,孟蝶衣的心中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原來,青娘是姥姥的妹妹,而她感覺得出來,師父對那位青娘用清至深,只可惜他們已經天人永隔了。 這個殘酷的事實,就連事不關己的她也不禁唏噓感傷,心裡對師父更是萬分同情了。 孟桂香將崔呈磊悲痛的神情看在眼裡,她皺了皺眉,緩緩說道:「十多年前的一個夜裡,你娘帶了僕從前來,說你後晦與青娘在一起,還說你心裡想娶的妻子該是門當戶對的姑娘,青娘配不上你,但你又怕她死纏著不放,所以讓你娘來傳話,要青娘死心離開你。」 「不!」崔呈磊激動地吼道:「我從來就不曾嫌棄過青娘,在我的心裡,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 孟桂香望著他那一臉震驚激動的神色,眉心皺得更緊了。 她接著又道:「青娘不相信你會辜負她,日日夜夜等著你,可你卻從此不見蹤影,甚至就連隻字片語也沒有捎來。在她傷心絕望之際,你娘又來了,她給了我們一筆銀子,要我們滾得遠遠的,水遠別再出現。」 那時妹妹己極度的絕望,而她因為不想再見到他娘趾高氣昂的嘴臉,所以便決定離開,只是她們並沒有其他的親戚可以投靠,所以雖是離開了原本的住處,卻沒有遠走他鄉,而是到了鄰鎮的城郊,找了間幽靜的木屋住了下來 為了避開與崔家人相遇的可能,即便她們己搬到了鄰鎮去,姐妹二人也幾乎不再到鎮上去,若真有需要到街上採買些什麼,也都請李嬸代勞。 崔呈磊震驚地踉蹌了幾步,沉痛地搖頭。 「我真不敢相信……當年我東北老家臨時傳來意外消息,我必須立即動身回去處理,而就算日夜兼程地趕路,來回也需一個月的時間,我臨行前捎了封信請奴僕轉交給青娘,在信裡說明了原委,想不到一個月之後趕回來,你們的鄰居卻告訴我半個月前你們姐妹倆雙雙失足墜入山崖,己粉身碎骨了!」 這下子,殘酷的事實己攤在眼前。 當年,是他娘使計拆散了他與青娘,而他那封書信肯定被娘給攔截,甚至就連她們的鄰居也一定是被娘給收買了。 聽完了姥姥與師父所說的這段往事,孟蝶衣震驚地掩著嘴兒,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種殘酷的事實發生。 光是想像著當時的情景,儘管她不是當事人,都不由得感到心痛難忍了,更遑論是帥父! 崔呈磊在震驚過後,心痛又自責地說:「不管怎麼樣,都是我不好讓青娘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與傷害」 孟桂香將崔呈磊沉痛的反應看在眼裡,感覺得出他對妹妹的一片深清。 「果然……真是這樣……」她幽幽一歎,得知原來他並不是個負心漢,她的眼底不禁掠過一絲欣慰。 「看來你是真心待青娘,並非有意辜負她,也不枉青娘對你一片癡心,不顧自己的身子孱弱,冒死為你生了個女兒。」孟桂香歎道。 「什麼?」崔呈磊聞言震驚極了。「青娘她……為我生了個女兒?」 孟杜香肯定地點頭,說道:「當初青娘懷了身孕,儘管心碎,她還是決定將孩子生下來,只是因為過度的悲痛讓她身子虛弱,孩子還不到足歲時,她就死了。」 「那……那我們的女兒呢?在哪裡?」崔呈磊追問。 孟杜香沉默地、緩緩地轉頭望向孟蝶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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