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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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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顧及表妹的顏面,不想讓她感到太難堪的話,他還真想一勞永逸地直接告訴表妹——別再覬覦他了! 「表哥,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 「是啊!」上官勻遙不太帶勁地附和。 「那個……年初表哥曾帶我去過一處岸邊栽滿了柳樹的湖泊,我對那裡美麗的景致一直念念不忘,不知道表哥今天——」 「啊!」上官勻遙不等她把話說完,就一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喊了一聲。 「怎麼了?」 「真是不巧,我突然想到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得趕緊出門了。」他說著,動身就要離開。 「啊?表哥要去哪兒?不如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聽見梁鳳舞的話,上官勻遙不禁在心裡歎息。 「不行,今天沒辦法讓你跟。」 「啊?為什麼?」梁鳳舞的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 為什麼?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若是讓她跟著,他的謊話豈不是要立刻穿幫了? 再說,他是為了要避她才故意說要出門的,哪還有帶著她去的道理? 「因為我今天是要去和幾個朋友談正事,話題悶得很,你要是去了肯定會無聊透頂的,所以你還是別跟了吧!」 「喔……好吧!既然表哥這麼關心、疼愛我,捨不得讓我悶,那我就乖乖聽表哥的話,待在『飛影山莊』裡吧!」 聽見她自動曲解他的話,上官勻遙的俊臉有片刻的僵硬。 唉,也罷,就讓她以為他是因為疼愛她才不讓她當跟班吧!至少他可以換來一個下午的清閒。 「那我出門了。」 「嗯,表哥早點回來呀!」梁鳳舞依依不捨地說。 「這恐怕沒辦法,我看天黑之前應該是趕不回來了。」 「啊?」粱鳳舞失望地說:「那等表哥回來,我可能已經回去了耶!我爹娘說最遲待到用過晚膳後就要回去了。」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只好下次再見嘍!」 上官勻遙向她揮手道別,但在轉身的時候,嘴角卻愉悅地揚起,俊臉上哪有半點兒遺憾的表情? 用過晚膳就回去是嗎?那好,他一定會「忙」到入夜才回來的! 向晚時分,橙燦的夕陽為大地染上一層耀眼的金光。 一間位在京城某巷弄間的房子,門外掛了個「古畫販售」的木匾。 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老板正準備打烊,那張白淨的臉蛋有著細緻的五官,漂亮得不可思議,簡直比任何一個美人還要標緻。 「呼……今天還真是忙碌。想不到賣古畫的生意這麼好,這真是當初始料未及的呀!」 關了門之後,年輕老闆望著屋內的幾幅畫,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心虛的表情。 其實,「他」這個老闆,根本是女扮男裝! 唉,不是她存心要騙人,當初會這麼做實在是時勢所逼。她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為了醫治娘的陳年痼疾,她當然得想盡法子掙錢,而賣畫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身為家中唯一的女兒,步輕煙沒有兄長或弟弟可以出面經營賣畫生意,不得已的她,只好女扮男裝地當起老闆來。 不過,讓她最感心虛的,並不是自己的女扮男裝,而是……她賣的根本不是貨真價實的古畫,而是仿造的偽畫!不僅如此,繪製偽畫的人,就是她。 她那死去的爹是名畫師,在耳濡目染之下,她從小就對繪畫很有興趣,總是跟在爹的身旁學著繪圖,爹不只一次地稱讚她有天分,甚至還認為她如果夠努力的話,有朝一日或許能成為一代名畫師。 「一代名畫師?我可不敢想,也沒那個野心。」步輕煙搖了搖頭,輕歎道:「唉,我只希望不要被人發現我賣的是偽畫就好,否則我的下場一定很慘。」 她發誓,一開始她真的只是為了醫治娘的病,才不得已地扮起男裝,靠著賣偽畫來賺錢的,誰知道生意竟然好得不得了。 除了原本希望能夠賺得的醫藥費之外,想不到竟然還有多餘的盈收來改善她們母女倆的生活,既然如此,那就……那就繼續賣下去吧!她可不希望日後有急需的時候,家裡沒有半點銀兩。再說了,她也得幫娘多存一點醫藥費,以備不時之需才行。 俗話說「一文錢逼死一名好漢」,更遑論她只是一名弱女子,當然得多攢點錢在身邊嘍! 只不過,這樣忙碌的日子實在夠累人的,畢竟她是個女流之輩,體力有限,有時一忙起來,會有種渾身疲累酸疼的感覺,而這種時候她就會忍不住想去她的「秘密天地」放鬆一下,就像現在一樣。 步輕煙先進灶房熬了一碗湯藥,等娘服了藥就寢之後,她立刻收拾了一隻小包袱,獨自出門。 由於此刻夜色已深,一個女人隻身在外遊蕩實在不甚妥當,因此她還是以男人的裝扮出現,這樣也比較安全些。 走出家門後,步輕煙左右張望了下,眼看四周沒有什麼路人,她立刻轉身,朝一條小路走去。 步輕煙順著小路走著,由於天色幽暗,因此她走得特別的慢。 今兒個烏雲層疊,天邊沒有月亮,一路走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倘若不是已經很熟悉這條路了,她恐怕不會有勇氣走在如此陰暗的小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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