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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珞珞,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就算你一時半刻還無法接受,至少我們目前也是朋友吧!朋友不就是應該彼此分擔解憂的嗎?」

  聽著唐峻飛這番話,雲珞珞的心再度受到嚴厲的鞭笞。

  不行了!她實在受不了了!

  要是繼續謹守著這個秘密下去,第一個瘋掉的人一定是她!

  掙扎許久之後,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要說出來才對,就算不明白指出司徒狂逍的意圖,但她至少也該給他們一點警告。

  趁著現在司徒狂逍不在王府的時候,正是她透露這件事情的好時機!

  「好,我說,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見她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嚴肅,唐峻飛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什麼事?」

  「就是有關於司──」她「徒」這個字還沒說出口,眼前就突然一黑,整個人失去意識暈死了過去。

  這個意外嚇壞了唐峻飛,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喊人來幫忙,自己也跟著突然暈死過去。

  將兩個人都「擺平」了之後,一抹頤長的身影悄然現身,目光掠過唐峻飛,落在雲珞珞的身上。

  司徒狂逍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對你實在太過寬容了。」

  幸好他早就有所防範,知道若雲珞珞忍不住要透露一切,肯定會趁今天他不在王府的時候說,因此他一直暗中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剛剛才得以適時以飛石擊中他們的穴道,阻止她透露不該透露的事情。

  照這個情況看來,他不能讓雲珞珞繼續待在澤恩王府了,要不他的復仇大計肯定會生變,而那是絕不容許發生的事情!

  司徒狂逍彎身抱起雲珞珞嬌小的身子,隨即施展輕功飛簷走壁,迅速而俐落地揚長而去。

  ***

  雲珞珞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一睜開雙眼,她就愕然地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裡。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愣了好一會兒,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身在什麼地方?

  驚疑不定間,雲珞珞努力地回想,只記得她正打算對唐峻飛提出一點警告,但似乎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突然暈死過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雖然嬌小柔弱,可身體一向挺健康的,不曾有過這種突然暈倒的紀錄啊!

  這麼說來,唯一可能的情況就是……

  司徒狂逍!一定跟那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雲珞珞緊張地下床,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間,一抹預期之中的身影就踏著從容的步伐走了進來。

  「歡迎來到『陰鬱山莊』。」司徒狂逍淡淡地說。

  「什麼?『陰鬱山莊』?」雲珞珞詫異地挑起眉梢。

  她本來一直以為「陰鬱山莊」應該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陰森可怕,但……她雖然還沒能走出房間看個究竟,可光是從這房間給人的窗明几淨感覺,就完全跟「陰鬱」這兩個字搭不上邊。

  「不相信?」

  「不,你沒有必要騙我,只是這裡實在跟我想像中的『陰鬱山莊』完全不一樣。」雲珞珞老實地說。

  司徒狂逍撇了撇唇,沒有多說些什麼。

  這幢座落在寧靜山林中的大宅院,是幾年前他爹悄悄藉由友人的名義買下來,給他和他娘住的。

  本來這兒叫做「善喜山莊」,但是自從爹被唐靖國書死,娘也跟著病逝之後,他覺得這「善喜山莊」的名字實在太過諷刺,因此自行改名為「陰鬱山莊」,只不過大門外「善喜山莊」的牌匾並沒有換掉。

  正因為這山莊的「門面」並沒有更動,因此真要說起來,「陰鬱山莊」其實並不真實地存在著,所以那些想要「尋仇緝凶」的人才總是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把我帶到這兒做什麼?」

  聽了她的話,司徒狂逍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說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問題是──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對付唐峻飛和所有澤恩王府的人吧?難道你忘了我曾經警告過你的話嗎?」

  雲珞珞驚喘一聲,忙嚷道:「你不可以那麼做!」

  老天!他不會真的打算血洗澤恩王府吧?

  「不可以?這是你做出的選擇,不是嗎?我警告過你,若是膽敢洩漏半點消息,我將不只要唐靖國一個人的命。」

  「這……可是……」

  一想到可能會有很多人要因為她而喪命,雲珞珞的眼眶就瞬間泛紅,淚水也開始在她美麗的眸中打轉。

  「可是……要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辦不到呀!王爺夫婦一向待我們幾個姊妹很好,這回更是好心地收留我,我豈能恩將仇報?」

  她哽咽地嚷著,心中的壓力和痛苦瀕臨潰決。

  司徒狂逍冷眼望著她,說道:「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改變些什麼?你以為唐靖國知道了我的意圖就能保命嗎?還是……你希望他們將我抓起來處死?這是你想要的嗎?」

  「不……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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