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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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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若是她真的累倒了,對於爹的病情不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只會讓情況更糟而已呀! 「對我來說,爹重要,你也重要,知道嗎?」他語氣認真地說。 聽著他的話,喬貝兒的心裡感動極了,雙眸柔情似水地回望著他,而那含情的神色,讓任東旭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纏綿溫存的親吻過後,任東旭說道:「貝兒,回房去睡吧,今晚別再研究這些醫書了。」 喬貝兒咬著唇,心底還有一絲掙扎。她不在乎自己的疲累,只希望能趕快治好他爹的病。 「聽話,貝兒,別讓我擔心,好嗎?」 聽著他無奈的嗓音,喬貝兒的心一揪,終於點了點頭,決定乖乖回房歇息,不讓他為她擔心。 她正要起身,卻因為過度的疲累,身子有些虛軟。 「瞧,都累壞了,還想逞強?」 任東旭心疼地一歎,將她嬌小的身子打橫抱起。 「我送你回寢房吧!」 「啊?」喬貝兒的雙頰立刻染上了淡淡的紼紅,羞澀地說:「可……若是被人瞧見了……」 「瞧見了又如何?都是家中自己人,怕什麼?況且你是我將來的妻子,沒什麼需要避諱的。」 他這番話,讓喬貝兒甜進了心坎裡。 「不管有多麼棘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治好你爹的。」 「我相信你,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知道嗎?」 喬貝兒柔順地點了點頭,靜靜依靠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抱著她走出書房,一路往她所住的廂房走去。 隔日午後,任東旭去了趟鏢局之後,帶回了一個震撼的消息。 「什麼?東旭哥,你要去運鏢?」薩芸芸忍不住驚呼。 喬貝兒雖然不像薩芸芸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但眼底也難掩訝異。 任東旭歎了口氣,說道:「是的,而且我非得親自去一趟不可。」他的語氣透著一絲無奈。 原本他打算在爹病癒之前,將運鏢的工作交給其他鏢師們,可今日他去鏢局時,遇上了曾對爹有恩情的胡員外前來托鏢。 儘管胡員外知道爹病了,但是那批貨物價值連城,若是路上有個什麼閃失,胡員外大半生的心血.可是會毀於一旦。 由於事關重大,胡員外又只信得過任東旭,所以不得不商請他務必親自押這趟鏢。 礙於情面,他實在不好推拒,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了。 喬貝兒看出他的無奈,知道他是情非得已,因此什麼也沒有多問,可薩芸芸卻按捺不住。 「那東旭哥這趟運鏢,多久才會回來?」薩芸芸追問。 「來回約莫六日吧!」 「六日……那伯父的病怎麼辦?」薩芸芸問道,難以接受他在這個節骨眼竟然還要出遠門。 任東旭輕聲一歎,兩道濃眉皺了起來。 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走這一趟呀! 喬貝兒感受到他心中的無奈,輕聲安慰道:「任老爺我會小心照料的,任大哥儘管放心。」 任東旭望著喬貝兒,眼底掠過一絲欣慰的光芒,他就知道她一定能夠體會並且諒解他的難處。 他們的目光交會,交換了一抹彼此瞭解的淺笑,但一旁的薩芸芸完全沒辦法家他們那麼平靜。 「東旭哥,伯父都病得那麼重了,就連喬姑娘都沒法兒讓他的病有起色,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成全他老人家的心願?萬一他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忍心讓他抱慨而終嗎?」薩芸芸語氣激動地質問。 「芸妹,話不是這麼說,我只是——」任東旭才開口要解釋些什麼,就又被薩芸芸給打斷了。 「要是換成我爹患了重病,為了讓他老人家開心,就算再怎麼委屈自己,我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現在伯父這樣……我都願意成全他老人家最後的心願了,東旭哥卻……難道對東旭哥來說,娶我為妻真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我有這麼糟糕、差勁,讓東旭哥這般厭惡排斥嗎?」 薩芸芸望著任東旭,臉上帶著受傷的情緒。 任東旭怕她真有這樣的誤會,趕緊開口解釋。 「當然不是,芸妹,我怎麼會厭惡排斥你呢?」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完成他老人家的心願,寧可眼睜睜地看著他抱憾而終?」 見薩芸芸激動地紅了眼眶,濕然是真心為爹的病情感到心急與焦慮,任東旭真是既感動又無奈。 「薩妹妹,你的一番心意我很感動,可是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只是兄妹之情,這我知道!從小伯父和東旭哥就疼愛我,我也一直將你們當成真正的家人看待,這會兒伯父都已經……要我眼睜睜看著他抱憾而終,我都不忍心了,你身為獨子又於心何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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