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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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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和蘇州最大的布商真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可能,但「華月宮」從來也不是需要仰賴別人給予牟利機會的軟柿子。 倘若這傢伙以為拋出這麼一個小小的誘餌,她就會愚蠢地吞下,那麼他就大錯特錯了。 對於合作的對象,她可是挑剔得很,這種擺明瞭另有所圖的傢伙,她根本完全不考慮。 「別這麼急著拒人於千里之外嘛!除了銀子之外,我在其它方面必定也能滿足上官宮主的。」江德信充滿暗示地眨了眨眼。 上官紫聞言俏臉一沉,絲毫無意掩飾自己此刻的厭惡。 「那對我而言更不需要!」 她那冷冽的眸光和嗓音,足以將人冰凍三尺,然而此時江德信的眼裡只看得見眼前令人垂涎的美色。心癢難耐的他,只想立刻剝光她的衣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地享受一番。 「你要是真的拒絕了,那可是你的一大損失,我保證能讓你在床上爽。」江德信的話愈說愈露骨。 「就憑你?」上官紫冷冷嗤笑。 「試了包准滿意!」 「要試你儘管找別人去試,廳裡不就有好幾個花娘?」 夠了!她的耐心已經用盡!她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繼續和這個令人作嘔的傢伙糾纏下去。 她轉身要走,江德信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何必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江德信逼近的臉孔多了一絲輕蔑。「你跟那些花娘又有什麼兩樣?還不都是只要出得起足夠的銀子,就能讓你們取悅大爺們?」 聽見這番侮辱的話語,上官紫的美眸迸射出怒焰。 「你最好馬上收回你的話並且立刻放手,否則後果自負。」她的嗓音冷如冰霜,散發出強烈的警告。 江德信並不是沒感受到她威嚇的意味,但是他打從心底就不相信如此一個精緻嬌美的姑娘真有什麼能夠撂倒他的本事。 在他看來,她肯定就如傳言一般,只是以自己美麗的胴體作為籌碼,來和男人們交換利益罷了。 色欲熏心的江德信不但沒放開她,另一手甚至還放肆地探向她的胸前。 然而,就在他的魔爪幾乎快覆上那誘人的高聳時,眼前美麗的身影卻忽然宛如一道旋風般地溜走了! 一切在轉瞬間發生,快得讓江德信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而他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只意圖輕薄的手掌就驀地傳來駭人的劇痛。 在他能夠發出淒厲的痛嚎聲之前,青蔥般纖細的玉指已先一步點住他的啞穴,讓他張大了嘴也發不出半點喊叫。 江德信痛得劇烈顫抖,驚駭地發現自己的手掌被一支發簪給刺穿,牢牢地釘在他身後的樹幹上。 上官紫冷冷地盯著他,那神情擺明瞭是在說江德信罪有應得。 她看起來或許像個搪瓷娃娃般纖細嬌美、精緻易碎,然而那只不過是她的外表罷了。 要知道,她可是出身「華月宮」,自幼跟在爹的身邊學了十幾年的功夫,她的武藝即便稱不上頂尖高手,也絕對不容小覷。 一旦有人輕忽了她的本事,並且愚蠢地激怒了她、越過了她所能容忍的底線,她便會毫不猶豫地以讓對方「印象深刻」的方式來證明他的錯誤。 「我剛才已經清楚地警告過了,要是你不收回你的侮辱並且立刻放手,後果自負。」上官紫冷冷地提醒。 看在這裡是李家而今日是李廣福生辰壽宴的分上,她不是不曾給過江德信機會,然而他不僅沒打算放手,甚至還無恥地意圖輕薄她,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事實上,她剛才那一刺已避過了江德信的掌骨,只讓他受點皮肉傷,倘若她真的夠狠絕,早就挑斷了這傢伙的手筋,以她的身手絕對做得到。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模糊難辯的聲音,自江德信的喉嚨間逸出。從他那齜牙咧嘴的扭曲臉孔來看,不難猜出他喊不出聲的是一連串惡毒的咒駡。 上官紫眯起美眸,嗓音輕柔卻威脅性十足地問:「你這是在建議我,索性割了你的舌頭嗎?」 聽見她的恫嚇,江德信霎時噤聲,甚至還嚇得差點尿褲子。 有了剛才的切身之痛,這會兒他已毫不懷疑她真的有可能會將說出口的警告付諸實行。 上官紫見他終於安靜下來,這才輕哼了聲,轉身走開。 經過這樣惱人的騷擾之後,她連勉強自己忍耐下去的情緒也沒了,決定提前離開李府。 就在她打算返回大廳時,眼角餘光瞥見了另一抹身影。 另一個煩人的傢伙? 上官紫在心中暗暗一歎,柳眉不耐地蹙起。 她繃著俏臉,當作沒察覺對方的存在,繼續邁開步伐走向回廊,連對方的長相都沒興趣知道。 「上官宮主請留步。」一個低沉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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