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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什麼事情?」關若水忐忑地問。

  她忐忑不安地瞅著他,就見他的眼神太過燒灼,那彷佛燃著火焰的眸光簡直要將她給燙傷了。

  關若水直覺事情不太妙,也相信自己要是再不開溜就來不及了,無奈的是她被他給箝制住,根本動彈不得。

  前些日子他的精神氣力還沒恢復時,她還可以輕而易舉地掙脫,現在他已漸漸痊癒,力氣也隨之增強,她根本敵不過了。

  「你……你到底要……唔——」

  關若水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傳爾傑的唇給堵住了。

  早先意外的唇片相貼,那溫軟柔嫩的觸感就已撩起他心底一股異樣的感受,而剛才她的紅唇又不斷地在他眼前吐著芬芳誘惑的氣息,更是激起了他想要更進一步攫取她甜蜜的欲望。

  關若水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整個人嚇傻了,她僵著身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思緒混沌的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無助地閉著眼,感覺他火熱的舌強悍地探入她的唇齒之間,執意與她的舌糾纏。

  在他狂恣的撩撥下,她像是著了魔似的,不知不覺地回應起他的親吻,而一察覺她的回應,他火熱的大掌更是老實不客氣地隔著衣裳愛撫起她的身子。

  關若水不自覺地發出嬌媚的喘息,傅爾傑的手從她微敞的衣襟探入,而就在他的大掌正要溜進她的兜兒底下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爾傑?爾傑你醒著嗎?」

  聽見他爹娘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傅爾傑忍不住低咒了聲。「不准進來!」可惡!他爹娘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真是殺風景!

  門外的傅氏夫婦雖然訝異地愣了愣,但是由於過去兒子也常這般吼叫,所以他們也沒有認真放在心上。

  「既然你醒著,那我們就進來了。」

  眼看他爹娘當真推門而入,傅爾傑忿忿地低咒了聲,連忙拉起被子遮掩住關若水微露的春光,可惜,為時已晚,當傅氏夫婦一進門,看見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頓時驚訝得兒乎說不出話來。

  「啊?這……這……」

  夫婦倆尷尬地互望一眼,他們雖然很想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但又覺得那樣未免太假了點。

  「我不是說了別進來嗎?」傅爾傑咬牙吼道。

  「這……我們只是想來探望你,怎麼知道你們在……呃……呵呵……」聽見傅氏夫婦的乾笑聲,關若水只覺得一股熱氣猛地往腦門竄,她相信她的臉現在肯定紅透了。

  嗚鳴……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她沒臉見人了啦!這全都要怪傅爾傑,都是他壞了她的名節!

  關若水又慌又惱,連忙在被子下拉整好衣裳,手忙腳亂地下床。

  「老爺、夫人別誤會,我……我只是要幫少爺針灸……」她那結結巴巴的話以及羞紅的臉根本沒半點說服力,更何況有哪個大夫會幫病人針灸到床上去?

  見她羞得快暈過去似的模樣,傅氏夫婦很好心地沒有戳破她的謊話。他們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關若水,兩人的臉上都不禁露出微笑,那神情像是選到了一個令人滿意的好媳婦兒似的。

  「好,好,那我們出去了,你們就繼續……呃……繼續針灸吧!」「不!別走!」關若水慌忙喊道,就怕他們離開之後,傅爾傑又要將她給拉上床去。

  回想起剛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就覺得自己雙頰的熱度又猛地竄升,她甚至懷疑自己就快要燙得冒煙了!

  「老爺、夫人不是有事情要找少爺嗎?我……我可以一邊針灸,你們一邊聊,沒關係的。」

  她說完後,也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就立刻接捺著心慌開始針灸。

  用最短的時間匆匆針灸完之後,她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轉身跑掉,心跳的速度卻久久無法恢復正常……

  夜涼如水,關若水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

  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博爾傑房裡所發生的事,她的心情就異常紛亂浮躁,別說是要睡覺了,她根本連床都躺不住。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傅爾傑竟對她做了……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幸好在緊要關頭他爹娘闖了進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駭人」的事。

  心慌意亂的她,決定到庭園去透透氣,希望微涼的夜風能讓她「冷靜」些,但她發現效果實在不彰。

  關若水無奈地輕歎口氣,正打算要回房去,卻遇上了正巧到庭園來賞月漫步的傅氏夫婦。

  「咦?若水,還沒歇息呀?」

  「老爺、夫人,夜深了,怎麼你們沒睡?」

  「也沒什麼,就突然想出來散步賞月。」傅德宣親切地說。「對了,若水,何必這麼見外呢?你以後就別再喊我們老爺和夫人了。」「啊?可是……」

  「就是啊!」傅夫人也附和道:「若水,你又不是真的奴婢,就直接喊咱們伯父、伯母就行了。」

  「是啊!是啊!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生疏呢?」傅德宣笑道。

  啊?自己人?一聽此話,關若水的表情不禁有些尷尬。

  充其量,她對傳家夫婦來說也只能算是故人之女吧!更何況這幾十年來,爹一直沒能和傅家聯繫上,兩家毫無交集,這樣又怎麼稱得上是「自己人」呢?該不會……該不會他們誤會了她和傅爾傑之間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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