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朱映徽 > 刁女惹暴君 >


  到底那男人和爹之間有什麼過節,讓他必須要逼死爹不可,而且逼死爹還不夠,非得要狠狠地折磨她才行?

  柳飄絮怎麼也無法想像爹會和人結下什麼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她獨自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一陣陣的夜風從柴房的縫隙灌進來,讓她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

  由於段家堡位在巍峨的山巔,原本就比平地來得冷,一入了夜,陣陣的冷風更是刺骨,要是她真一直睡在這裡,只怕不出三天就會染上風寒。

  她忍不住要猜想,段不讓故意讓她睡在這兒,是不是想要看她可憐兮兮求饒的模樣?

  「哼!我不會讓那該死的男人稱心如意的!」

  那傢伙休想要她向他討饒!她寧可死,也絕不向段不讓低頭!

  對段不讓的憎恨讓柳飄絮的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焰,那團熾烈的怒火瞬間驅散原有的寒意,倒也不失為一個禦寒取暖的好法子。

  就在她一邊詛咒著段不讓,並在心裡幻想著將段不讓千刀萬剮的時候,柴房的門突然開了。

  她抬頭一看,就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矗立在門口。

  「怎麼?勞動堡主親自過來,莫非是想要看我死了沒?」她立刻站起來,語帶嘲諷地說。

  段不讓睨著她,說道:「精神還挺不錯的嘛!照這個情形看來,從明天起可以加重你的工作量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柳飄絮氣結地問。

  「我想怎樣,你不是清楚得很嗎?我就是要好好地折磨你。」

  「你——」柳飄絮眯起眼,忿忿地瞪著這男人。

  枉費他有著一張好看的臉孔,卻有一副歹毒冷酷的壞心腸。

  「天底下只怕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更惡毒無情的人!」

  「不。」段不讓搖了搖頭,說道:「不論我再怎麼惡毒無情,有個人絕對遠勝於我,那個人就是你爹。」

  「住口!我不許你誣衊我爹!」柳飄絮激動地嚷著。

  她可以容忍段不讓辱駡自己,可卻絲毫聽不得他說爹的壞話。爹都已經被他逼死了,他還想怎麼樣?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她有種豁出去要和他同歸於盡的衝動。

  她一把抽下頭上的發簪,朝段不讓沖過去,她知道自己得手的機會微乎其微,但她管不了那麼多。

  哪怕只有一絲絲成功的機會,她也要試!

  反正就算失手,大不了下場就是一死,而她既然落人段不讓的手中,遲早也是要死的,她沒什麼好怕的。

  「你這個冷血的魔鬼,去死吧!」她恨恨地說著,緊抓著發簪朝他的胸膛刺過去。

  段不讓冷笑了下,輕易避開了她的攻擊,同時就像先前一樣

  輕易地打掉她手中的兇器,五指緊扣住她的咽喉。

  此刻她在他的手中不過像只螻蟻般,只捎他稍一使勁,就可以在瞬間要了她的小命。

  「你真是學不乖。」他搖頭說道。「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認不清你絕對殺不了我的事實嗎?」

  「只要有一絲得手的機會,我是絕不會放棄的!你若是怕哪一天被我所殺,最好現在就立刻殺了我!」

  聽見她的話,段不讓的黑眸詫異地一閃。

  「你要我殺了你,而不是饒了你?」

  「要我向你求饒?這輩子想都別想!」柳飄絮哼道。

  「是嗎?但你若是肯向我求饒,或許我會讓你好過一點,至少,我可以讓你不必再睡在這裡。』

  「不必了!只要是在你段家堡裡,不論是房間、柴房或是馬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難以忍受!」

  要她向這個可恨的男人低頭?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難以忍受?是嗎?」段不讓勾起嘴角,冷笑地說。「那正好,我就是要你難以忍受,卻非要承受不可!」

  「你這個可恨的惡魔,我恨你!」柳飄絮怒瞪著他。

  恨?段不讓毫不在乎地聳聳肩。

  「要恨就恨吧!甚至,就算讓你更恨我一些也無妨。」段不讓說著,忽然朝她大步邁進。

  柳飄絮見狀退了一步,充滿防備地盯著他。

  「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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